来bj的第三天,姨姨说朋友给了三张去石景山游乐园的票。
于是玄凌带着晨晨还有苏枝一起去了石景山游乐园,原本以为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公园,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是童话般的王国。
最让人耳目一新的就是那些绚烂的颜色,充满了孩童般的活泼与新颖。
公园里基本上是以粉色,黄色,蓝色作为主色调,加以绿色,橘色,橙色做以衬托,天真浪漫,活泼可爱。
这是玄凌见到的最为震撼的画面。
里面游乐设施应有尽有,摇摇椅,过山车,空中秋千,竟然还有越野车,可以丛林探险,还有海底世界,可以潜水,但是后两项是需要单独花钱的,因为她们是一票通,所以就单单免费的项目已经够玩一天了。
一天的幸福时光过得很快,晨晨更是乐不思蜀,开心的不得了,那是他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
第四天玄凌带着苏枝和晨晨坐着公交车去爬了长城,第一次爬长城是世纪婚礼的时候,跟贺子溪一起爬的长城,但是还是这一次最快乐。
孩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只要说是出去玩,走多远都不会说累,从小就不会主动向大人索要抱抱,这可能就是玄凌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因为玄凌个子小,没劲儿,所以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基本上很少抱孩子,所以孩子也没有形成那样要抱抱的习惯。
当然现在大了,但是孩子从来不会说妈妈累了,休息一下吧!这样的话他从来不会说,只担心妈妈不带他出去玩。
所以这个孩子特别懂事,也特别乖巧,一点都不粘人。
苏枝爬到半截就爬不动了,孩子一个人遥遥领先。
第一次爬长城是冬天,到处灰蒙蒙的一片,除了长城根本看不到什么景色,因为没有白雪皑皑,所以也看不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现在正好是夏季,正是景色最美的时候,在长城上眺望远处,眼前是绵延起伏的山峰,眼前是一片绿,格外的张光。
原以为妈妈肯定是爬不到顶了,但是在追上小晨晨的时候,忽然一眼看到苏枝竟然也跟了上来,那个时候妈妈还年轻,体力也好,所以跟得上她们的步伐。
对于长城的留影,多年之后,玄凌已经找不到了,实属有些可惜,后来留存的就是姨姨给她们拍摄的纸质照片,确实非常的珍贵。
第四天她们去看了天坛,据说这里是古代皇家祭祀的地方,这里人很多,也不知道那天是什么节日,反正特别的热闹。
这里有回音壁,玄凌跟孩子两个人一个墙里一个墙外,开始呼喊,可能是方法和地方不对,所以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
第五天的时候苏枝走不动了,就留在家里陪着姑姥,玄凌带着晨晨在周边逛了逛,一直没有逛过bj的大街,还有bj的胡同,所以这一次她们在街上转悠了一下,还看了地方小吃,菜市场,物贸市场。
这一次深度游bj,简直太直了,该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去了。
第六天的时候,姨姨带着她们去了北大和清华,希望孩子将来可以考到bj着名的大学。
因为清华大学需要预约,当天的预约名额已经没有了,所以她们只去了北大。
北大的校园很美丽,就好像一个很大的公园,里面假山,流水,绿树自成一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充满着文化的气息,因为在这里到处可见学生学习的身影。
玄凌感觉如果将来晨晨可以在清华或者北大学习的话,那将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晨晨从小就喜欢学习,成绩又好,还写的一手好字,这些全部归结于孩子的功劳,因为玄凌根本没有督促什么,这可能都是天赋吧!
贺子溪就更不用说了,连人都不照面,更别说辅导孩子学习了。
有了这么好的孩子,其实其他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要知道多少家庭因为孩子的学习费劲了心,到头来钱花出去了一大片,学习成绩一点没提高。
所以晨晨应该是玄凌的骄傲。
逛完已经是黄昏了,汽车路过圆明园的时候,姨姨抬手指了一下:“那就是圆明园,不过里面烧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了,不早了,咱们就不去了。”
晚上,甜甜从国外回来了。
这个孩子长得真好,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个头足足一米七几,皮肤白净,身材纤细,长得挺清秀的。
说起话来带着bj的口味儿,声音很柔和,特别懂礼貌。
到底是国外留学归来的孩子,整体素质就是不一样,待人不卑不亢,谦逊礼让,而且跟玄凌也聊的很好。
说起服装设计,两人谈了很多,有共同的话题,甜甜的理想就是想在服装设计方面有所造诣。
现在在英国读大二,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在甜甜跟国外的朋友打电话的时候,玄凌听到了,但是因为水平有限,愣是一句没听懂。
玄凌也跟甜甜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怎么从服装设计改行到了室内设计,甜甜听得很认真,偶尔也会发问,还会跟玄凌一起产生共鸣。
其实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世纪婚礼的时候,那个时候甜甜还小,在天安门广场跟妈妈放风筝的那个画面十分清晰。
次日甜甜在好利来买了两块蛋糕,回来之后就给了晨晨一块,当时因为晨晨刚吃过饭,所以就没吃。
玄凌还记得姨姨当时的原话:“这可是好利来的蛋糕,很好吃的,这可是甜甜第一次送东西给别人,你这个小家伙竟然还不领情?”
晨晨腼腆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姨姨说不在家里吃饭了,出去请她们吃大餐,因为明天三人就要回去了,所以那个晚上请她们去饭店吃了大餐。
玄凌记得世纪婚礼的时候,姨姨就请他们吃了大餐,那晚她记得很清楚,可能是白天的风太大了,晚上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
餐桌上,姨姨说:“我点了蛇肉,还有蛇胆酒,玄凌,你喝点蛇胆酒吧!这个可以去头疼的。”
玄凌对这件事记忆深刻,那是第一次吃蛇肉,喝蛇胆酒,不过好像喝了还是一直头疼,并没有什么缓解。
所以时隔多年,玄凌还一直记忆犹新。
次日他们便乘上了回家的动车,一路上晨晨可高兴了。
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贺子溪竟然还在家,后来才听说,外地的电厂已经卖了,以后也不出去了。
如果这件事放在怀孕那会儿,玄凌能幸福的跳起来,但是现在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她和孩子还有公婆四个人的世界,这下忽然多了人口,怎么可能会适应呢?
她跟孩子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忽然间又冒出来一个人,而且是不走了,长期跟她们在一起的那种,想想都觉得堵心。
爱他的那段光阴已经过去了,那份爱已经死了,被他的冷漠给活活掐死了,现在怎么可能还能爱的起来?
他没有变,还是一样的冷漠,不搭理她,也不搭理孩子。
但是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会训斥孩子,嫌弃孩子不懂事,嫌弃孩子剩饭剩菜,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唠叨个没完没了,影响的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
如果知道这个人是回来添堵的,那么要这个人的意义何在呢?
如果孩子玩了不收拾玩具,他就开始大声叫嚷起来,训斥起来,为此玄凌跟贺子溪没少吵架生气。
因为当着公婆不敢大吵,所以每次等他来次卧的时候,她才跟他吵嘴,这个家伙也很聪明,从来不会主动踏入次卧一步。
因为玄凌知道贺子溪背着她打过孩子,所以她一直很地方贺子溪,会不会趁她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打孩子?
所以每天上班的时候就是玄凌最大的煎熬,她一边上班,还要一边担心孩子,就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里吃亏。
如果贺子溪疼爱孩子,那么她也就不担心,现在她担心的是贺子溪既不疼爱爱孩子,心里还那么恨玄凌,所以肯定会用孩子来报复自己,这成为了玄凌的一个心病。
所以她就希望贺子溪能去找个工作上班去,不然在家里他总是没事找事,总是找理由训斥孩子,觉得孩子做的那那都不对。
但是贺子溪自从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打算找工作,一向向安逸惯了,他哪能受得了外面的世界。
在国企,即便坐着躺着,只要熬够八个小时就有工资,在私企就不一样了,你别说不干活了,你就算干活,领导还嫌你这,嫌弃你那。
所以在国企待惯了人,一时间根本不会适应外面的世界。
贺子溪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月,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是训斥孩子,只要孩子在家,在他看来,没有一点是对的。
孩子也是一个暴脾气,怀孕那个时候炫铃满肚子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将怒火都窝在了肚子里,所以孩子出生之后脾气就不好。
小时候贺子溪不在家的时候,经常发脾气,摔东西,玄凌有时候也气得不行,就朝着屁股上使劲儿拍几下。
但是打在孩子身上,疼在她的心里,每次发完火之后,玄凌就是好一阵的懊悔,但是当看到孩子那张稚气的小脸的时候,她又是满腹懊悔。
不管怎样孩子是她的,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即便是教育好字,她也知道轻重。
但是贺子溪跟她不一样,他没管过孩子,他跟孩子没感情,除了恨,没有任何的爱,所以孩子只会成为他报复玄凌的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