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处,朱蒂靠在车子边上,手里还拿着手机在通话。在听到朱蒂表示有个怪人帮了他之后,赤井秀一的声音有些莫名,“你现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好……”朱蒂刚应完,那边便匆匆挂了电话。她愣愣的看着手机。听秀的意思,这是已经过来这边了?他也参加了行动?朱蒂忽而有些释然,难怪刚才有一会枪声突然没了,看来都是秀的功劳。她转过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灰原哀,总觉得放她在敌人的车上不太好——万一炸了呢?于是,朱蒂默默抱起灰原哀,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车子上。没等多久,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人影出现在了不远处,对方身上还背着一把霰弹枪。“秀!”朱蒂惊喜地出声,刚想对来人挥挥手,却忘了自己还有伤。这一牵,一拉,成功让她的痛感加剧了数倍,眼里都有泪花飙出来。见到自己的同伴,赤井秀一马上快步走来。只不过在路过集装箱路口边上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地上散落这一些亮闪闪的子弹。他蹲下来把那些零散的东西捡起来,塞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才又走到朱蒂旁边。“伤口怎么样?”他先慰问了一下自己的好队友。朱蒂看着脸上有些烟灰的赤井秀一,呆呆的摇了摇头,“还,还好,就是子弹留在里面了。”赤井秀一眉头皱起:“那可得赶快处理才行……我开你的车吧。”他走到驾驶座旁边,蓦地看清了被朱蒂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女孩,童孔微缩,“这个孩子……”“……啊!这个孩子,就是贝尔摩德这次的目标,虽然不懂那个女人想利用这个孩子做什么,不过她确实很特别,不像一般的孩子。”朱蒂心有余季的同时,毫不保留的对灰原哀表示了赞赏。赤井秀一眯起双眼,“特别吗……怎么说?”他一边问着,一边坐进了驾驶座。朱蒂一看,那她只能坐后排了。坐上车后,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形容词,才道:“特别的话……大概就是,她特别澹定。”赤井秀一:“……澹定?”真的是澹定?确定不是被吓傻了?他悄悄地瞥向自己极度眼熟的脸,脑子里有了个离谱的猜想。“嗯,对!”大概是劫后余生,朱蒂想到了之前跟贝尔摩德对峙时候的一些细节,竟然差点笑起来,“这个孩子,在被那个女人拿枪指着的时候,一直很不情愿,一脸的嫌弃呢。”“……是吗?”听得这个描述,赤井秀一狐疑的又瞥了一眼灰原哀,前一刻的猜想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开着车驶离码头。没一会,两个人就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警笛声。——看样子,是警察终于发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了。想到刚刚的一系列惨状,朱蒂的神情又暗澹下去。“对了,朱蒂,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人是谁?”听到赤井秀一的问话,朱蒂打起精神来,“啊,就是那个偶然碰到过一次的……之前那辆巴士,你还有印象吗?”赤井秀一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要说的,不会那个黑色长发,脸上有伤疤,还在这个大冬天穿背心的男人吧?”“……欸,就是他。”朱蒂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他也过去帮你们了吗?”“……大概,帮了吧,不过是倒忙。”赤井秀一的表情有些无语。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一会帮他们,一会又帮组织那些人……“倒忙?”朱蒂有些迷惑,突然想起来,“对了,这个女孩子说,对方是她的叔叔。”赤井秀一:“……”好吧,他感觉自己刚才的猜想可能需要pass。“那个,秀,我们现在……”“先去医院,我记得詹姆斯在一个医院有熟人。其他的事等跟詹姆斯先生碰头再说。”赤井秀一专注的开车,“这次虽然中了那个组织的计谋,但结果总算没有太差,而且,我还得到了一些新的情报……”可惜有几个他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被人给打死了。一想到某个因为自己来的不够及时而不断咒骂他的队友,赤井秀一感觉心累累。……横滨。僻静的公寓楼里。“那,景光,你现在就等于是加入了这个组织吗?”波本坐在布置的跟医疗室一样的室内床上,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懵逼。为了方便伤口处理,他现在光着上半身,屋里又没有暖气,冷的他直打哆嗦……当然,可能一部分是因为痛的。“嘛……是这样没错。”诸伏景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被浅井成实成实一顿五花大绑的好友。波本……或者说是安室透,亦或是降谷零。他跟诸伏景光一样,都是日本公安派在组织的卧底,本名降谷零,而在组织里则是化名安室透。“……虽然搞明白了一些情况,但是,还是很难接受啊!”波本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的经历颇有些梦幻,看着一边给他包扎好伤口的浅井成实,他由衷表示感谢,“那个,谢谢你啊,护士小姐……”浅井成实动作一顿,面无表情:“抱歉,我是男的……还有,我是医生。”怪事,他今天明明没穿女装,为什么还有人把她认成女的?波本:“……”这,这医生是男的?看不出来啊!见成实的表情有些冷漠,波本顿时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已经听诸伏景光跟他讲述了一系列事情,包括五星组,还有黑衣组织的真正规模……波本定了定神,看着自己阔别多年的好友,“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公安呢?如果把你得到的情报汇报上级的话……”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神情复杂。“抱歉,零……这个我做不到。”“……因为这个组织的限制?”“不完全是。”诸伏景光的回答,让波本有些沉默。结果,虽然自己的好友活下来,但还是与自己的路背道而驰了吗?“零,你不要露出这个表情嘛,这是我自己定下的决定,而且在这里,其实我也过得很好。”诸伏景光看着好友的表情,有些难受,但他紧接着想到什么,脸色严肃起来,“对了,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告诉你……”波本愣了愣,不过随即,诸伏景光多说的话,让他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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