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视频，让网上对骂的双方开始休战，让广大吃瓜群众心下震动，亦是让各大前来关注的媒体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嗅到了新的舆论爆点。
    黑粉们是哑火的，在以往那么多网暴事件中，如果是网暴虚假的东西，当事人都会极力反驳或拿法律说事；如果是网暴真实的事情，当事人要么推诿一番，发现推诿不了后则会公开道歉。
    不管是哪种情况，基本都是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心里要多爽有多爽。
    但在这次事件中，很多东西都出乎他们的意料。
    作为当事人的楚轩、刘艺妃和孙荔，前者不屑，后者随意发表个律师函就没然后了，而璀璨时代也只是正常公布消息，也没多做解释。
    傲然，不在乎，不当回事……
    如此态度，他们是头一回见到，深感无力，只能伺机而动。
    哪曾想，伺机而动的机会还没找到，张那拉却跳了出来。
    楚轩没解释，孙荔没解释，刘艺妃没解释，你倒跑出来替他们解释了？
    不仅如此，还向全网道歉，还把所有责任包揽下来？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黑粉们无言以对，当事人没说话，你这个局外人……
    不！
    张那拉是局外人？
    好像事情的源头就是张那拉发表的消息吧？
    黑粉们恍然大悟，沉浸在谩骂的世界里头，倒是忘了这回事了！
    张那拉才是真正的当事人！
    可即便如此，张那拉没问题啊，是韩流粉带的节奏，所以说张那拉才是最无辜的人。
    本来好好的发几条消息说明下试镜的感受，却被粉丝给带了节奏，这也是个可笑的悲剧。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滑稽的悲剧局面，张那拉偏偏就站出来承担了一切。
    饶是他们这些黑粉，看到张那拉的道歉视频，心里也有点感动和感慨。
    娱乐圈发展至今，这样的情况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
    原本就没错，却自愿替粉丝扛下错误，为这个误会买单。
    看那些韩流粉默然无语，他们这些黑粉也慢慢退走。
    这还怎么黑楚轩和刘艺妃？
    虽然搞不清楚楚轩和刘艺妃的那些铁粉脑子抽什么筋了，突然变得那么平和，但楚轩和刘艺妃还有庞大的散人粉丝群体。
    就算他们还想继续黑，可没有这些疯狂的韩流粉在，就楚轩和刘艺妃的散人粉丝群体都能把他们骂脱一层皮。
    黑粉不讲道理，也很疯狂，但黑粉的疯狂和韩流粉魔怔般的疯狂不一样。
    黑粉还是拎得清局面的天平的，不像很多韩流粉魔怔起来就不管不顾，一战到底。
    韩流粉的默然，黑粉的退走，很多新闻评论区的谩骂之言的时间点如同定格，宣示着这场舆论事件暂且告一段落，趋于平息。
    而在广大网友们的眼里，张那拉的这份道歉视频，让他们心里很是震动。
    竟然有明星替粉丝道歉？
    这让他们下意识为之大大点赞，这样的明星是值得称赞的。
    而且，不仅替粉丝道歉，还给粉丝道歉了，只怪自己发错了言论？
    但是，言论没发错啊。
    张那拉发表的那三条消息很正常啊，就是平常的感慨之语嘛。
    就是如此，张那拉也把错误归于己身，从而维护自己的粉丝？
    这让广大网友心生暖意，这样的偶像超棒！
    路人们对张那拉的好感度飙升。
    不仅如此，张那拉最后的发言也深得人心。
    “我爱华国，希望华国处处充满和平和爱。”
    以前互联网还不发达，一些文字性的发言并不能让人产生多大感觉。
    自从微娱可以发视频后，多是些宣传、广告和搞怪剪辑。
    很多网友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发言，且对方还是一位大明星。
    最主要的是，还是一位外国人。
    作为华国人，听见外国人公开发表这样的言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很多人的心里有一种作为华国人的骄傲感，也有对祖国开始崛起的自豪感，亦有对张那拉的强烈认同感。
    “以后如非必要，我不会再在微娱上发表动态，希望喜欢我的朋友理解。”
    这话一出，跟刚刚表达对华国的爱，形成鲜明对比——
    网络上的事非我之错，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以免以后再发生这类事，我选择对网络退避三舍。
    张那拉一下就显得好无助，就好像是一个向往华国这个理想国度的女孩，漂洋过海而来，深深爱上这片土地后，却又因莫名的事而感伤和彷徨。
    很多网友心生莫名的沉重，忽然就对张那拉多了份怜惜。
    来自广大网友的怜惜，让他们下意识忽略掉韩流粉的错误行为，结果就是……
    “卧槽！一个小时不到，涨粉一百万！”
    “这简直就是奇观！”
    “这是微娱成立以来涨粉速度最快的吧？”
    “比当时《神雕》的楚轩和刘艺妃涨粉还快。”
    “这张那拉要大火了啊。”
    “……”
    媒体们看呆了，这涨粉的速度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张那拉本来就是一线，依照这速度涨粉下去，那还得了？
    各大媒体忙下载视频，准备写文案成稿。
    依照楚轩和璀璨时代方面不在乎的态度，一旦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那就代表此事舆论彻底结束，他们这些媒体也将再没可爆料的东西了。
    但没关系，张那拉的这份视频道歉事件，足以将舆论引到另一个阶段，一个属于张那拉一个人的舆论阶段。
    在国内绝对会引发热议。
    至于帮张那拉这个南韩人宣传？
    至于在有些媒体心里有质疑是张那拉在炒作？
    这些不重要，跟他们媒体没任何关系。
    怎么报道有线下报刊销量和线上点击量，那就怎么来。
    而这一切，都在金在熙的算计之中。
    金在熙为张那拉编撰好的话术，让很多网友对张那拉开始关注和追捧。
    与此同时，韩流粉却为张那拉感到心疼。
    ——京城。
    小区卧室里，小安对着电脑屏幕沉默不言，一脸纠结。
    这两三天里，他们这些粉丝大军在网上闹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偶像出口气。
    可是现在，偶像却公开道歉，不仅澄清了事实，还对他们这些粉丝极力包容，一个人独揽下错误。
    明明是我们错了，偶像却替我们道歉？
    小安五味杂陈，心里的感动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就是我的偶像！
    值得我们追一辈子！
    小安如此想，对张那拉追捧的心越发魔怔。
    但是，偶像还对他们道歉，非常大度的包容他们的行为，又因他们的行为，让偶像以后很难在网上和他们互动。
    一念至此，小安就感到好心痛。
    明明是我们错了啊，偶像你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小安为此感到很伤心和自责，敲击着键盘加入评论大军：【那拉是我们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是我们错了，那拉你没错！】
    【我们错了，你回来吧。】
    【那拉别这样啊，都是我们的错。】
    【……】
    ——京城，酒店。
    金在熙双手环胸，站在沙发背后，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她微微低头看着屏幕里的评论。
    金在熙的眼神没什么波动，好像粉丝要评论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且看张那拉个人页上的关注数字时刻在上涨，她心里也很满意。
    张那拉坐在沙发上，看团队的人操作着电脑，她心里激动莫名。
    涨粉一百多万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
    辛辛苦苦拍戏几年才几百万粉，这随便炒作下就涨那么多，还拍什么戏呀！继续炒作不就行了？
    粉丝突然猛增，让张那拉有点膨胀，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明天中午回南韩。”金在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张那拉陡然回神，扭头看她，目露疑惑。
    有团队的人疑惑道：“明天就回南韩，那拉的代言和通告……”
    金在熙回身踱步几许，拿起小桌上的红酒杯，转身轻轻摇晃着杯子，慢慢向前走着，淡然道：“代言和通告先放着，包括目前那拉热度起来了，这段时间肯定又有不少商家合作，通通先谈着搁置一段时间。”
    搁置一段时间？为什么？
    在场的人都有疑问。
    金在熙来到沙发背后，端酒杯抿了口酒：“我们蹭楚轩的热度，楚轩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他一生气起来，那拉的通告、代言以及跟电视台的合作报废了怎么办？”
    众人愕然，楚轩有这么厉害？还能封杀热度正盛的一线明星？
    “璀璨时代的渠道那么广，作为微娱股东的楚轩在华国也有不俗的资本人脉，我们是外来人，在华国没有背景也没根基，他发起狠来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众人哑然，到底还是没金在熙做事那么周全，对璀璨时代和楚轩没那么了解，竟是没想到楚轩这么年轻却是一个让他们在华娱圈中惹不起的人。
    “或许楚轩不在意吧，毕竟《甄嬛传》被他的公司营销起来了，我们双方算是各有所得，但我也是防范于未然，免得你们去做无用功。”
    众人点了点头，既然楚轩这么有实力，现在我们又得罪了他，如今事情将要结束，未免楚轩真有怒火来秋后算账，暂且不给那拉接商务，避一避锋芒为上策。
    金在熙跟张那拉两眼相看，道：“这次急着回南韩，是公司给你接了档综艺，什么综艺你应该知道，你有必要回去一趟。”
    综艺……张那拉眼睛一亮，怪不得金在熙急着回南韩，原来如此。
    来华的韩流艺人，深受南韩综艺的青睐。
    主要是因为南韩的民众，很好奇来华的艺人经历了什么，华娱圈又是怎么样的，华国的娱乐市场又是如何的。
    这几年来，但凡有回南韩的韩流艺人，是必上综艺节目过度的，吸粉的同时也能在南韩暂时站稳脚跟，避免失去本土的粉丝根基。
    而且还有一条规矩，在华国不火的韩流艺人，南韩的综艺是不屑邀请的。
    现在听金在熙说，公司给她拿到了这份资。
    这是否说明，她在华国的热度，得到了南韩资本的赏识？
    念此，张那拉心里又激动起来。
    南韩的娱圈资本一直都很有野心，想要把娱圈扩张到亚洲、豪莱坞乃至全球。
    可是，万一扩张失败了呢？谁来弥补损失？
    之前华国娱乐行业还不行，南韩还看不上。
    现在娱乐行业蓬勃发展，于是才被南韩放在了眼里。
    自从发现韩流艺人在华国的商业价值高得离谱，也让南韩娱圈资本对这块市场愈发重视。
    无他，扩张失败，造成的损失由华国粉丝买单。
    华国娱圈市场一直以来都是南韩资本心中的跳板，仅此而已。
    她知道这一切，也知道公司推她去南韩综艺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在华国赚钱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公司评估的标准。
    那么，她就有了申请并尝试冲击亚洲、豪莱坞乃至全球娱圈的资格。
    因为就算公司为了推她而亏损了，她还能在华国继续捞回来。
    金在熙的话，让张那拉看到了成为国际巨星的希望，这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从南韩回来再商量通告和代言的事，现在大家回去休息，顺便收拾好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起身，各自回房做回南韩的准备。
    他们倒是欢欢喜喜的休息，而网上的舆论随着媒体的传播，关注的人也越多，其中就不乏有一些业内人士。
    ——盛海。
    唐仁影视。
    蔡一农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网上张那拉涨粉的“奇观”，她啧啧称奇：“这才叫炒作啊，就算是王金花也不过如此吧？”
    这次舆论这么火热，她也看在眼里。
    以她的经验，一眼就看出张那拉是在炒作。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她在意的是张那拉炒作爆发出来的结果。
    看那关注量飞一般的涨，仿佛在说明又一个超一线要诞生似的，这让她十分的羡慕。
    遥想当年签下胡戈和袁洪，过了这么些年了，运气好碰到了《诛仙》，也才让两人堪堪突破二线，离一线还很远。
    胡戈还好，马上开机的《仙剑3》，或许会蹭着《仙剑1》的热度焕发新春，一举让主角胡戈升到一线还是可期的。
    但回头想想，为了胡戈付出这么多的资源，熬了四五年了才有望一线。
    张那拉呢？
    一个炒作，顶你几年的努力。
    这不禁让蔡一农有种冲动，有种学习模仿张那拉炒作的冲动。
    炒作谁？
    当然是柳诗诗。
    柳诗诗现在知名度为0，虽然在《仙剑3》中安排了个重要女配的角色，但不一定能起来啊。
    而且，让她像培养胡戈那样，一步一步培养柳诗诗，她好像没那个耐心。
    或者说，张那拉的炒作事件，让她看到了培养艺人的捷径。
    那如果要炒作的话，哪谁来当跳板呢？
    蔡一农下意识想到一个名字——刘艺妃。
    她还是保持之前的想法，觉得柳诗诗的气质真的跟刘艺妃很像，这就有了炒作的由头。
    但是，真拿刘艺妃炒作，楚轩会怎么想？王金花会怎么想？璀璨时代会怎么做？
    蔡一农叹了口气，暂时还不敢触碰来自璀璨时代那未知的怒火，只能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
    如她一般，不少业界人士对张那拉的炒作心知肚明，但都不点破，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而远在鹏城的一群大佬们，对于网上舆论的变化，也各自在津津乐道。
    ——鹏城。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王忠君和王忠雷两兄弟相对而坐。
    “看见没，这才是有效炒作。”王忠雷翘起二郎腿，道：“就算是王金花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反制的可能，至于楚轩也就只能眼巴巴看着了。”
    王忠君笑了笑，没有言语，端起酒杯。
    王忠雷拿起酒杯和大哥碰了下，端起来抿了口酒：“目前圈子里的年轻艺人，楚轩和刘艺妃独占鳌头，没有人比得上。”
    “有璀璨时代的资源在，黄煊和赵莉影那些新人，也会让同龄同行艺人追之不及。”
    他放下酒杯，双手握着酒杯在膝盖上：“市场越来越年轻了，再这么搞下去，年轻人的市场要被璀璨时代垄断了，即便不垄断，也会占个七七八八。”
    王忠君听到弟弟的话，摇晃了下红酒杯，其话里话外的意思，作为哥哥的他秒懂。
    他说道：“你想捧韩流年轻艺人，对璀璨时代进行压制？”
    王忠雷弯腰把酒杯放上茶几，重新翘起二郎腿，温和道：“有这么个想法。”
    王忠君看他一眼：“韩流艺人来我国是什么目的，你清楚的。”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韩流只在乐坛和电视圈发展，当有一天他们开始涉足电影圈的时候，跟我们就是竞争关系。”
    “你捧韩流，可人家的根基在南韩而不是华国，这样无异于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面对大哥的评价，王忠雷却是哂然：“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顺着韩流这条线，涉足南韩市场和整个亚洲。”
    王忠君一怔，缓缓道：“捧韩流，跟韩流合作，这就相当于要挤压我国艺人的本土市场，会没朋友的。”
    王忠雷往沙发靠了靠，双手抱着后脑，淡笑道：“只要有利益，四海皆兄弟，只要钱够多，跟杀亲仇人合作又何妨？”
    这句话倒是够资本，所谓杀亲仇人也只是比喻。
    在王忠雷看来，只要利益足够，合作的对象管他是谁。
    核心的问题是，你能不能让我赚钱。
    其余的无所谓，即便合作的对象是仇人，我也能一笑而过。
    王忠君轻笑一声，举起酒杯和弟弟碰了下：“看张那拉的热度能不能延续吧，到时候谈个影视约先试试水。”
    王忠雷微微颔首，抿了口酒，换了个话题：“王金花和杨寿辰走那么近，看样子璀璨时代和英黄有合作了。”
    他们来鹏城也是参加英黄的首映礼，只是看王金花和杨寿辰天天走那么近，很明显是有合作的迹象。
    “肯定是电影，到时候等消息吧。”王忠君说道。
    王忠雷点了点头，兄弟俩不再猜测，开始喝酒谈天谈地。
    王金花一行人和王家兄弟住在同一楼层，同是受邀而来的大佬级别人物，自是同一个待遇。
    套房的客厅沙发上，王金花、韩三坪、杨寿辰和霍文熙以及各自团队，散坐在沙发上。
    有关《兵临城下》电影的合作商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完。
    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各自多少都要扯下皮，更何况还有很多很复杂的细则问题要商议。
    而网上的舆论，在这几天里也成为他们闲暇之余交谈的话题。
    “还真被你料算准了。”韩三坪笑看王金花，杨寿辰、霍文熙和在场的人也齐齐看向她。
    王金花预测过，金在熙的后手就是让张那拉道歉。
    果不其然，被王金花一语中的。
    不愧是曾经的内娱第一经纪人，即便如今当上了资本，那份娱圈的丰富经验依然还在。
    “如果是你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韩三坪问道。
    王金花摇了摇头：“没办法。真要反制，就要点破炒作这个事实，可这样的话只会让事情越扯越远，争论不休。”
    “公司两部剧开机在即，再继续扯对两部剧的影响不利，只会是顾此失彼的结果。”
    霍文熙微微一笑：“楚总也厉害，恰逢其时营销起《甄嬛传》，我认为楚总赚了。”
    杨寿辰点了点头：“楚总太火了，才让人蹭热度嘛，我要是楚总，我会感到自豪。”
    蹩脚的港普听起来十分有趣，让附近的团队成员纷纷陪笑一声。
    “你说小轩有没有办法？”韩三坪又问道。
    “事已至此，谁也没好办法。”王金花摇头：“真要有怨气要发泄下的话，可以从张那拉的通告、代言商务方面着手，打压打压她们。”
    顿了下，她又道：“但我是金在熙的话，我不会让张那拉第一时间接商务，等这件事慢慢淡化，等张那拉的热度持续高涨，一是商业价值随热度攀高，二是小轩到时候估计也不会在意此事。”
    韩三坪微微点头：“这么说，小轩只能眼睁睁看张那拉大获全胜了，回去要采访下小轩，问问他的心情如何。”
    王金花闻言一乐，她出差之前就跟楚轩说过，这会是帅哥美女之间的对局。
    虽然在这场对局中，楚轩趁机营销起了《甄嬛传》，这也让她为之点赞，但从头到尾并没有出招去阻止张那拉的炒作，最终让张那拉全身而退。
    说到底，她这个弟弟还是输了。
    她和韩三坪有一样的想法，过段时间把事情忙完，要回去问问她这个弟弟的心情如何。
    ——璀璨时代。
    董事长办公室，楚轩坐在办公椅，和刘艺妃打着电话。
    “照着么说，事情到此结束喽？”
    “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么的吧，结束了。”
    夜已深，楚轩看着窗外夜空，回答刘艺妃的话。
    他预料金在熙会在这两天收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主动解释一切，给他和孙荔道歉，又向全网道歉，伪装成弱势群体，博得全网同情，从而把热度转化到张那拉一人身上。
    这是他没想到的。
    在营销炒作方面，他和王金花、金在熙这些经验老手的思维还是有所差距的。
    “好吧，结束也好，这几天因为这事我都没心思看书了。”刘艺妃说道。
    “接下来好好看书，面试笔试通过就回来。”楚轩柔和道。
    “嗯呢。”刘艺妃说道：“面试前不上网了，看到那些评论心里就膈应，哎，心态还是差了点。”
    楚轩予以微笑：“这和心态没关系，任何人看到那些针对自己恶心的言论，心里总会不舒服，只看是否能快速淡化心情。”
    “也是，但还是眼不见为净得好，免得影响心情。”刘艺妃嘟哝，又道：“你没生气吧？”
    楚轩挑了下眉：“没啊。”
    “哼。”刘艺妃娇哼一声：“你今晚和我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我一听就知道你不开心，还想骗我？”
    自己的心情被刘艺妃一语点破，这让楚轩忍俊不禁。
    他的目光收回，又注视向眼前电脑屏幕里的评论，眼睁睁看着张那拉飞速涨粉，又看着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张那拉的事让张那拉热度猛增。
    可是，他却没任何办法。
    或许可以出面指责张那拉是蹭热度，是伪装的。
    然而，这就又要面对韩流粉和黑粉的集火。
    本来可以结束的事，又要闹得沸沸扬扬。
    他和刘艺妃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到时候顶着莫须有的黑料进组，那他们的剧没拍就会拉低风评，于公司利益而言，这不是件好事。
    事已至此，只能就此作罢。
    只是，面对黑粉的言论他可以无所谓，做好自己就行，管这些干嘛。
    但张那拉莫名其妙来蹭热度，最终只能眼睁睁看人家溜走而没办法阻止，这是从他身上拿走名利，这让他多少有点憋屈。
    “你生气的话，就多想想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想想我过段时间就回来啦，你是不是很开心？”刘艺妃宠爱地说道。
    楚轩微微一笑：“好，天天想你。”
    “mua。”刘艺妃来了个飞吻，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书了。”
    “好。”楚轩应声，挂断电话。
    坐在对面的萧舒一直等楚轩电话打完，看楚轩拿下手机，她苦着脸道：“老板，真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楚轩站起身，把手机放进裤兜。
    萧舒眼睛一转，出主意道：“老板，要不我们搞搞张那拉的商务？让她通告和代言都接不了，气死她！”
    “你怎么这么邪恶？”楚轩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虽然时值夏季，但仍有昼夜温差，常备一件外套是他的习惯。
    萧舒撇嘴，这叫邪恶？那张那拉恶意蹭你热度算什么？
    但下一刻就听楚轩说道：“但我喜欢，跟我的想法一样。”
    萧舒眨了眨眼，这才对嘛，别人招惹你却不反击？当你是圣母呢？到时候人人都来找事不得烦死？
    而听楚轩的话，她也明白楚轩应该早有这个计划，要从张那拉的商务着手来打压。
    “过几天再看。”楚轩把外套搭在左臂，迈步往外走：“回家早点休息，明天把《赤焰传奇》和《甄嬛传》的招商名单整理好，下月初就要开招商大会，剩余的股额要分出去，这事目前最重要。”
    “好的。”萧舒应下，起身拿起包包跟在楚轩后头走出办公室。
    两人下班回家，网上的舆论也顺势进入另一个阶段。
    张那拉的道歉视频也越传越广，各种相关新闻慢慢覆盖之前的热搜，此次舆论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真相”既然浮出水面，那楚轩？刘艺妃？孙荔？
    很多网友不再关注，目光全然被张那拉一人聚焦。
    对于张那拉这么一番操作，如此有“责任心”和“包容心”且对华国如此热爱的态度，引发全网诸多正向的热评。
    舆论的走向，已经集中于张那拉一身。
    到了第二天，各大媒体线下的报刊发力，让张那拉事件走向广为人知的趋势。
    而张那拉在持续热度的傍身下，到了中午时分，和金在熙坐上了国际航班，飞往了南韩。
    金在熙、张那拉和其团队的人都相信，过段时日再来华国，张那拉在华娱的地位必将不可同日而语。
    有些媒体和狗仔，也拍到了张那拉在机场欲要回国的一幕。
    他们不禁猜测，张那拉是被网上互联网的事伤心到了，还是害怕到了，亦或是受到了璀璨时代的威胁？不然在这上升阶段回国干嘛？
    各种天马行空且没依据的猜测，在媒体和狗仔们的脑海中翻涌。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网络上便再起波澜！
    【@张那拉，我们漂洋过海而来，是来这个美丽的国家交流艺术和文化。
    作为一名艺人，没有观众粉丝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所以有时候，观众粉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什么言论造成一定社会影响，我们代粉丝道歉是该有的方式。
    可如果事情本身中的你并没有错，那又何必如此卑躬屈膝？】
    “老板！”
    “又有人要搞事情！”
    正午，萧舒看着微娱上的新动态，不由惊呼道。
    三四米开外的董事长办公桌前，楚轩坐在椅子上整理着文件，听到萧舒的惊呼，他疑惑道：“又搞事情？张那拉？”
    萧舒连连摇头：“不是，这次是宋承先，另一个韩流，演《蓝色生死恋》那个。”
    “宋承先？”楚轩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