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某岛。
“爷,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了。”一名黑衣人面对眼前之人毕恭毕敬说道。
秦宿站在窗前,面无表情,随手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我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来,岛上的事务交给你们,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
“属下明白,只是……您真不带上猎龙小队一起么。”黑衣人纠结一阵忍不住问道。
“没必要。”
秦宿捻灭烟头,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去。
刚上飞机,秦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爷,您要我查的我已经查清楚了,龙宁集团的活动也一直在我的监视范围下,就听您的吩咐了。”电话那头一声中年男声传来。
“暂时不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急于这一刻,再让他们继续得意一阵,要知道站得越高摔的可是越狠。”秦宿毫无感情地说道。
电话挂断,一则消息传了过来,秦宿盯着手机上的位置信息,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微笑,此时这位横扫全境战场的东域第一战神内心竟然不自觉的慌乱起来。
浦南市溪林小区
“为什么!我凭什么要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替我做主!”房间内木芝趴在桌子上双眼通红,哭的泣不成声
“小芝啊,对方可是王氏集团,王家的儿子,王氏集团的实力在整个浦南市都能排的上号,攀上这么个大船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木芝母亲董燕剐了她一眼训斥道。
“我不稀罕他的臭钱,我不需要!”木芝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不需要,你弟弟需要!别忘了你弟弟如今马上高中毕业,大学有的是钱要花,还有咱家这小房子这么多年了,早该换换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攀上王家,是你多少年才能修来的福气,挑个日子一起见个面,这事就定了!”董燕瞪着眼睛呵斥道。
“对啊老姐,我以后还想出国留学呢,花费肯定少不了,你舍得让爸妈这么辛苦么,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弟弟木凌在一旁吃着东西,大喇喇说道。
木芝闻言求助地看向父亲木强,仿佛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木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
“你妈说的有道理,听她的话吧。”
木芝此时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面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我们把你供到高中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也该是你回报我们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董燕还在一旁不依不饶道。
木芝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她心里一直很清楚,她在家里从来没有被真正关心过,吃的用的永远都是最差的,弟弟木凌永远用的是最好的,就连上学也是自己苦苦哀求才让自己上到高中毕业,尽管自己拼命学习拿到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是父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扔下一句冷冰冰的“没钱”便彻底断了她的大学梦。退学之后她便努力在社会上打拼,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公司里干出了不错的业绩,就在进行某次业务谈判的时候与王氏集团有过交集便被这位王家次子看中。此时木芝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笑话。
“我知道了妈,我会按你说的做的。”木芝擦了擦眼泪毫无感情地说道。
“这就对了,那就三天后,和王家人见一面,确定你们的婚礼日期。”董燕满意道。
木芝推开房门,此时内心宛如一潭死水,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傍晚,街道上车水马龙,各种小吃叫卖声不绝于耳,但此时木芝只觉得这些热闹的声音格外刺耳。她低着头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江边大桥,她呆呆地望着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江面上,风景虽美,她却无心观赏,她揉了揉脸,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随即她便转身准备回家,此时木芝脑子里还在回荡着董燕字字诛心的话,丝毫没有在乎周围来来往往的车流。就在她穿越马路之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顿时将她惊醒,木芝蓦的抬起头,发现前方一个大货车正在朝她急速驶来,虽然司机已经在尽力刹车,但是距离太短,眼看着就要撞上去。木芝此时呆住了,仿佛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大货车在她的眼里一点点放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芝感觉身后突然一阵大力传来,将她拽了回去,货车就在她眼前不到五公分处呼啸而过。
定了定神后木芝才发现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衣男子站在她面前,木芝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但是马上又躲闪开。
“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木芝抱着腿蹲下,带着哭腔喃喃自语道。
男人皱了皱眉,盯着她,沉默了许久后说道:
“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应该让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已经做不了任何事了,我就是一个笑话……”此时木芝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男人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就靠着旁边的栏杆安静地陪着她。
过了片刻,木芝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见他还在这里,不禁问道: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你何需管我。”
男人注视着她,轻笑道:
“我什么都缺就不缺时间,在哪呆着都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木芝继续问道。
“我叫秦宿,一个无业游民而已。”秦宿摊摊手道。
“谢谢。”木芝面无表情,淡淡说道,说罢便转身缓缓走开。
“打起精神来,你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此时身后的秦宿突然说道。
木芝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随即又缓缓向前走去。
看着木芝落寞又凄凉的背影,秦宿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随即他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整个人仿佛一个待出鞘的利剑充满了杀意,他皱了皱眉,立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给我查一下最近木家发生过什么事,和什么人打过交道,不要漏掉任何一件重要的事。”秦宿不容置疑地说道。
挂掉电话,秦宿慵懒的靠在江边的栏杆上,肆意的享受着江边的习习凉风,点了根烟缓缓抽了起来。他看着手里早已褪色的发带,这是他当年离开浦南市之前向木芝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八年。
“木芝,以后再也没人能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