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东西!”韩江雪银牙紧咬,这一刻,她只感觉心中涌起一种无力的绝望感。
他知道对面一定是天魔宫某个至少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面对着这种老怪物,哪怕对方真身没有出现,仅仅只是隔空出手,都足以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了。
程雨轩与夏芷兰两女,也同样面如死灰。这一刻,她们全都感受到了一种临死前的绝望。
轰。
但这时,只见得韩江雪等人的上空,空间直接崩塌,形成了一个万丈之大的虚空黑洞。
这种程度的空间震裂,比起那位天魔宫的至强者,还要壮观几百倍。
“滚!”只听得深邃无垠的乌黑虚空之中,一道冰冷得令人如同坠入千年寒窖般的女子声音吐出。
对于这种蝼蚁,她甚至都不屑于出手,仅仅一缕轻飘飘的灵力威压,飘散了出来。
轰。
没有任何形式力量,那只笼罩在陈峰一行人头顶之上的神秘大手,立即土崩瓦解了。
那躲藏在虚空另一边的天魔宫绝世强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无限恐怖的存在般,慌乱无措的关闭虚空裂缝,消失不见。
一秒记住http:m.
这一刻,云开见天明!
苍穹之上的所有阴翳黑云,尽数被拨开,所有的强大灵力,全都消散而去。
韩江雪三女,直接娇躯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沾湿了。
“我……我们……还活着?!”程雨轩美眸呆滞,怔怔出声。在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哪怕是作为万法境强者的韩江雪,脸颊都露出了浓浓的苍白之色。刚刚那一刻,她也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不灭境,那是她难以企及的极高境界啊!
渐渐的,韩江雪回过神来,脸颊重新露出慌张之色,“快,我们快离开这里,别在这里逗留了!”
她不敢保证,那个神秘的强者会不会再度重新杀回来了,那样的话,他们这一支队伍就得被团灭了。
程雨轩与夏芷兰两女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疲惫,赶忙站起身子,将陈峰背在身上,朝着天魁山之外快速逃离而去。
实际上,他们完全是多虑了,因为就刚刚那一缕灵力威压,就足以让天魔宫的所有人都吓破胆了。
……
同一时间,天魔宫之内。
在一处古老的大殿之中,一名盘腿而坐的白发苍苍老者,陡然睁开了眼睛。那双萦绕着死气的凹陷瞳孔,这一刻竟是布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之色,额头上满是冷汗,那般模样,像是被吓得不轻。
“老宫主,您这是怎么了?”一名长老在身边诧异的问道。
他想不明白,隔空出手之后,这位天魔宫的老宫主,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慌乱紧张的模样。
要知道,上一次露出此等神情的,还是北玄剑帝以一人一剑的姿态,屠尽天魔宫之时。
而这次,是第二回!
“没……没事!”老宫主镇定了一下心神,摆了摆手,刻满皱纹的脸庞上隐约间有着一丝不解之色。
他想不明白,北玄剑帝明明已经离开了天武大陆,刚刚那一道如此恐怖的灵力威压,到底还能是谁的?
他刚刚能够感受到,那道神秘的灵力威压,也是在隔空出手的,并且没有释放任何灵力,就单单只是飘散出一道威压,就已经足以碾碎他的攻势了。此人,必定至少也是一个不灭境强者。
什么时候这南州地界,还除了第二位不灭境强者了?
实际上,他哪里知道,这岂止是不灭境,而是超越了不灭境不知多少倍的另一种圣贤之境!
当然,以他目前的实力,自然也查探不出那名神秘强者的底细!
“罢了,你吩咐下去,让天魔宫其他长老小心点!”老宫主摆手道。
说完,他的眼神便看向了他身前已经奄奄一息的黄昆,脸色阴沉如水。
他怎么也没想到,派出一个万法境强者,外加两个神藏境,居然还拿不回天魔龙镜。
“真是一个废物东西!”老宫主怒骂了一声。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切不能全怪在黄昆头上,因为谁也无法预料到,这次苍龙宗遗迹,居然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老宫主,现在该怎么办?那天魔龙镜被那小子的剑给吞噬了,而那魔剑,也落入到了那小子的手中了,要不要派人乔装打扮下,潜入灵霄宗,把剑给重新抢回来?”一名长老沉声问道。
“哼,乔装打扮?怎么乔装打扮,你告诉本座,该怎么乔装打扮?”老宫主冰冷的眼神盯向他而来,冷哼道。
“这……”长老微微低下头去,半天说不上话来。
“没有智商,就少在这里充当智囊!”老宫主冰冷的道。
灵霄宗作为南州地界内的三大宗,万法境强者好几位,而灵霄宗的宗主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派人潜进去,比登天还难。
不过,陈峰手中的这把剑,他们一定是要取回来的,因为这把剑吞噬了天魔龙镜,少了这天魔龙镜,他们称霸南州地界的计划,就无法继续开展了。
这时,老宫主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般,沉声问道:“本座记得,两个月后,就是三宗会武的日子了吧!”
长老点点头,道:“是的,两个月后就是南州地界一年一度的大盛事三宗会武开启之日了,到时候灵霄宗,七玄宗,以及天影宗,会汇聚在一起,进行一场大厮杀!老宫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老宫主冷笑道:“我们虽然不能潜入灵霄宗,但,我们却可以在这三宗会武上做点其他的手脚,只要陈峰会参加这三宗会武,咱们天魔宫就不怕夺不回那把魔剑!”
“老宫主英明神武!”长老赶忙恭敬一拜,沉声道。
“把黄昆带下去养伤吧!”老宫主甩了甩袖袍,对于他的马屁,一点也没去理会。
不过,想到那个不过十七岁左右的少年,老宫主内心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丝莫名古怪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