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馐笑了笑道:“这是正规的酒楼,又不是黑店,哪来的什么春药?”
因为这里热,即使是中饭过打肿脸充胖子,充来充去就真的以胖子自居了。呵呵,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人性的动力之一。多少人在外面努力。赚钱,每天过着苦日子,赚到的钱过年时回家充当富翁,大手大脚地潇洒、这就是所谓的衣锦还乡。后到晚饭的空档时间,酒肆也是人满为患,他们把这当成聚集地了,外地客商拉活找人都得往这里来。不过这样更好,人聚则财自聚,再也不用担心生意了。
胖心酒肆是苦哈哈们的乐园,做火锅的技术要求低,但活儿极多,经过商议后,决定由李小二带着唐小二与费条料两人一起主持其事。李小二名叫李米粟,唐小二叫唐仁,因在酒楼当店小二,无人叫他们真名。为什么提拨李小二,一因他为人机灵,二是他老婆现是大金主朱员外家的红人。一下子由小二升为分店的掌柜与灶头,薪水也水涨船高,真是火箭速度。
以现代的语言来描述这件事,就是老板出钱你作高管,还有股份分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几人的热情高涨,对掌柜感恩戴德地道:“三位掌柜恩德如天,我们一定会把火锅业务给办好。”
几天后,柯二饪跟着朱员外回来了,精神焕发,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可气质上完全改观了,不再有原来畏畏缩缩的样子。赵馐等问他这些天的事情,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必有难言之瘾,赵馐等私下里问了朱员外,朱员外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只带他走了一次烟花之地后,再见了两次客户,由他去谈生意。”
接着,朱员外说了在烟花之地的经过,道:“仙居县城里,最大的青楼为茗醉楼,我与客户约在这里谈生意,让他作为我的助手一起参加,席间,来了许多姑娘,我介绍说他是北方来的公子爷柯公子。你们这位柯公子相貌堂堂,衣着华丽,听我这么一说,为了不在她们面前丢脸,这小子仙居话也说不出口了,端起了满口的官话,并挺直了腰杆。席间,我借故离席,交给他十两银子作为本次的开销。回来后,就见到他与客人及姑娘们谈笑风生,就这么着,几个时辰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打肿脸充胖子,充来充去就真的以胖子自居了。呵呵,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人性的动力之一。多少人在外面努力地赚钱,每天过着苦日子,赚到的钱过年时回家充当富翁,大手大脚地潇洒一回。这就是所谓的衣锦还乡。
赵馐笑翻当场道:“朱员外你可不能把一个大好青年变成留恋烟花的酒色之徒。”
“哪里哪里,老夫自有分寸。”朱员外笑了笑道:“老夫是妻管严,哪能教人做这种事呢?不过,这小柯确实聪明有出息,老夫交代的事情,件件理得清清楚楚。”
“多谢前辈指点。”赵馐鞠了一躬道:“傍晚,我这里安排一场火锅,还清赏光。”
“老夫垂涎已久,只是不习惯羊肉之膻味。”朱员外问道:“可有非羊肉的,让老夫一饱口福。”
一个名厨有处理各种食材的水平,换一种食材略改一下配方与做法,照样可做出美味的火锅菜肴来。牛羊肉都不能上,有档次配得上朱员外身份的,只有高档的野味与鱼,酒楼中,刚好有一条五斤多重的大黑鱼,刺少肉多,可以拿来切鱼片涮火锅。高汤还是羊桐骨与鱼配的鲜,用猪骨头会有些腻。吴脍与郑腹决定亲自动手处理羊筒骨,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的羊膻味。
两人先把羊筒骨淖水,去掉浮沫,再在花雕里浸泡一个时辰,捞出,清水漂洗。再浸入预先调好的生姜水中,温水浸半时辰。加香料与大把的葱一起中火小沸,炖三时辰,去掉葱。这么一来,已基本上没有羊膻味了,然后,再加白萝卜,上面扎出无数小孔,与香料一起共煮,又一时辰后,把白萝卜捞出抛弃,火锅汤底就此搞定。
然后,他们将鱼头剁下来一分为二。身体部分,沿着中间的鱼刺钱出两块鱼肉,斜刀将鱼刺的部分切下来,将两块鱼肉片成薄片,将鱼骨剁成块。鱼片中放入盐,胡椒粉,淀粉,油腌制片刻。将酸菜洗干净后挤干水分,另准备葱、姜,干辣椒和花椒。锅中放入少许油,先放入酸菜,煸干水分,盛出来备用。锅中再次放入两勺油,放入葱姜,辣椒和花椒爆锅。放入鱼头和鱼骨,中火翻炒。沿着锅边淋入一勺料酒,小勺辣油。
?一次性添加足量水,放入盐和秘制酱料,大火烧开之后,转中小火熬煮片刻。将蔬菜洗干净后摆放在锅中,将腌好的鱼片涮一涮后开吃。
《解佩令·黑鱼火锅》
黑鱼刺少,最宜切片。执利刃、去骨去鳞。冰冻定型,至刨下、双手轻推。刨成片、加些淀粉。
鱼头犹在,淖水去味,羊筒骨、两者共煮。鱼羊为鲜,最调味、牵引食蕾。涮鱼片、嫩比婴肤。
朱馐作了个请势道:“请朱员外尝尝,这鱼片的味道可合胃口否?”
鱼还有这吃法的?朱员外虽走南闯北多年,吃鱼也不外乎清蒸红烧油煎,今天,却是切成薄片,略烫一会就塞到嘴巴里,吃法前未见。
鱼肉烫这么短的时间会熟透吗?见赵馐示范后,他将信将疑地夹了一片如羊脂玉般洁白的鱼片放入嘴中。这鱼肉果然好味道,嫩滑嫩滑的,入口即化。一股酸中带辣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让舌头不禁轻轻地颤动。细细地回味了会儿,又感觉这鱼肉还带有一丝丝的香甜,是舌尖上的诗意,是味蕾上的浪漫,每一口都仿佛沉浸在黄昏霞光的梦境中。他又来了口酸菜,一股酸爽的味道直顷刻间灌满了嘴巴,感觉有如盛夏时从天而降的透雨,爽得人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正品尝间,忽见得门外闯进来了几个衙役。又出什么事了?几人放下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