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今天子被官员们称之为官家,当今皇后却被称为圣人,这完全就是李治和武则天的翻版,他如果想真的报仇,就要找幕后的真凶才行。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必须有足够的私人力量才行,即使不能灭了大宋,也要能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性命。而王跃隐约记得,当今皇帝死后,这个皇后还能穿龙袍坐龙椅,临朝称制了十余年。由此可见,这些年后党赚去自尽拉拢了多少朝臣,实力是有多么的雄厚了,他如果想替祖父报仇的话,就只能徐徐图之。赵盼儿都有些糊涂了,她不知道王跃到底要干什么,就疑惑的问道,“那相公到底想怎么做?你倒是给妾身说明白呀。”王跃没想到他只是想卖个关子,赵盼儿就急了,他无奈的解释道,“其实我这么做是有两个目的。”顾盼儿看王跃说的那么好奇,也就有些好奇了,她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目的?”王跃打量了一下顾盼儿,很直接的说道,“本来是有一个目的的,可是见了你之后就有两个了,你是犯官之女,还做过官妓,虽然十年前就改了良籍,到我知道,这是你心中的一道坎,也是一道伤疤,想要你走出心魔,需要皇帝承认错误才行。”赵盼儿摇了摇头,知道让皇帝为了她一个小女子下罪己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她不想让王跃为难,就无奈的说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已经嫁了人,只要夫君不在乎,我无所谓的,你还是直接说一下你第二个目的吧。”王跃看出赵盼儿的言不由衷,却也没有勉强,人的欲望是会随着地位而改变的,没准儿有一天,当他的地位足够高,赵盼儿又想报仇了呢。王跃看着故作镇定的赵盼儿,叹了口气说道,“自唐以后,那真是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铁打的将军流水的皇帝,这也是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的目的所在。可是不管太祖还是太宗,他们都是掌握过兵的,他们重文轻武还讲究个平衡,至少还能控制一个力度。可是当今陛下上位之后,武将已经有彻底靠边站的趋势了,盼儿,你可以想想看,再过个几十年,会形成什么样的局面?”赵盼儿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经过王跃的提醒,马上就明白了这这么下去的可怕情况,她有些惊恐的说道,“如果朝中没有了平衡,那将来就是文官一家独大,那将来怎么会有可用之将呢,大宋的处境不就危险了吗?”王跃点了点头,对赵盼儿的见识很是赞赏,就继续说道,“很多文官读书读傻了,君子六艺都没学透,根本就不懂兵不知兵,这样早晚会出问题,再经过几十年文官系统彻底稳固了之后,武将就没了一点出头之日,大宋也会变得越来越弱。”赵盼儿我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不明白王跃想说什么,就疑惑的问道,“这和你经营琉球有什么联系?”王跃知道现在的赵盼儿的目光还有一定的局限性,也就不适合谈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他看着有些严肃的赵盼儿,就开了一个玩笑说道,“这个简单,我可不想咱们的后代,以后重新陷入战乱,打好了根据之后,如果将来他又有能力,利用我创造的根基一统中原,那就更好了。”赵盼儿看着王跃,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原来你经营青天的名声,还有这个用意,那你娶我又有什么用意。”王跃抽了抽嘴角,他是这个意思吗?不过看着眼神飘忽的赵盼儿,就知道这个自卑敏感的女人又想多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王跃看着那漂亮的小脸,笑着说道,“当然是因为心动了。”赵盼儿没想到王跃会这么说,马上就被羞的小脸微红,却还是不死心的想听下去,很是忐忑的问道,“你是怎么心动的?”王跃当然是以行动来告诉赵盼儿了,他一把抄起赵盼儿,一边往船舱走,一边笑着说道,“当然是你漂亮的让我心动了!”赵盼儿看着王跃行进的方向,就知道这个坏人想干什么,她的粉拳在王跃身上捶打了好几下,像是发泄自己不满,却又像是在引诱,没多大一会儿,船舱里想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不得不说,学过舞蹈的女人柔韧性就是好,可以解锁的姿势也很多。现在的赵盼儿让王跃想到了程逢,一样的外表骄傲内心自卑,却又一样的小女人,一个让人迷恋的女人。只是这个迷恋的女人,很快就给王跃添了一个麻烦。原来刘三娘醒了之后,一直都闭口不言目光呆滞,似乎有失魂之症的意思。赵盼儿就猜测可能是刘三娘家里出了变故,能上刘三娘如此悲痛的,可能就是三娘的孩子出问题了,她就想让王跃掉头回一趟钱塘去一趟刘家。王跃想了想,觉得回去一趟也来得及,他原本就是为了躲避钱塘的纷乱,顺便引出那些想要他命的人,这才故意着急走海路的,而且他还可以申请几天婚假,反倒是不着急回京了,就点头同意掉头回去的做法。当然,王跃倒是不必去钱塘县城,一行人在码头等着,派人去瞧瞧就行了,现在钱塘水师已经覆灭,只要他的船在江面上,他随时都能跑掉。大船刚停下,王跃的亲随暗卫马上就下船联系了城中的有间客栈,很快也就得到了消息。孙三娘在王跃和赵盼儿成婚那天回家的有些早,撞破了他相公傅新贵与陶氏之间的私情。二人看奸情败露,就污蔑孙三娘嫉妒蛮横不敬夫主中伤妯娌,继而傅新贵写下休书将她驱逐。本来孙三娘宁死不从,却没想到族长收了陶氏的好处,命令众人逼她摁下手印,傅子方更是偏向陶氏,说她平时总是打骂,令她彻底心寒。被休回家的孙三娘发现娘家老宅早就倒坍,娘家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孙三娘自知无处可去,一时想不开就绝望之下投河自尽了。王跃和赵盼儿得到这个消息都面面相觑,没想参加他们婚礼还好好的,才没几天时间,孙三娘竟然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两人都感叹世事无常。王跃想到孙三娘和赵盼儿关系那么好,肯定不会做事不理,与其让媳妇求上床,还不如自己主动去做,说不定还能解锁更多姿势呢,想到这里,王跃对皱眉沉思的赵盼儿说道,“盼儿,你说怎么办,要替孙三娘出气吗?”赵盼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才长叹了一声说道,“出气的话肯定会影响傅子方,还是让三娘自己决定吧,只是三娘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跃也是学过医的,当年在周生入故世界做逍遥医仙的时候,可是和很多郎中交流过,得到了很多救人用的歪招,他想了想,就笑着说道,“其实三娘的病也是有治疗的办法的。”赵盼儿狐疑的打量着王跃,她知道她这个相公会的很多啊,尤其是...咳,尤其是急救的本事,那天三娘都是被相公从阎罗那里拽了回来,想来真的有办法,她很为刚才的胡思乱想而羞愧,就红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办法?”。王跃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脸红什么,他这会儿想了一个坏主意,就笑着说道,“傅子方即使再气孙三娘,孙三娘也不会放下傅子方的,你现在就冲进去,在孙三娘的耳边喊,‘三娘,傅子方死了!’,多喊几遍,孙三娘觉得会醒。”赵盼儿愣了一下,没想到王跃想的是这个损招,她马上就淬了王跃一口,很是郁闷的说道,“相公,你也太坏了,那样的话,你还不把三娘吓死了,还是说病重吧,这样估计也行。”王跃摇了摇头,病重还不够刺激,不一定行的,他想了想,就笑着说道,“你就说傅子方被陶氏打伤了。”赵盼儿愣了一下,就马上反应过来,要说孙三娘现在最担心什么,肯定是她儿子傅子方在陶氏那里会不会被欺负,即使再生儿子的气,也会先救了儿子再说。想到这里,赵盼儿连忙按照王跃的话,带着两个小丫头冲进了孙三娘的船舱喊了起来。果然,赵盼儿才喊了一声,孙三娘就一屁股坐了起来,她左右看了看,发现了在陌生的地方,视线转了一圈这才看到赵盼儿,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非常着急的问道,“盼儿,子方呢?他伤那里了?”赵盼儿没想到这个办法果然有用,心中给王跃记了一功,她看着焦急的孙三娘,就连忙解释道,“没有,子方没事,就是看你昏迷不醒,我这不是想了一个馊主意吗?没想到还真有用。”孙三娘听盼儿这么说,就失声痛哭起来,那声音隔着船舱,王跃都能听到,不过王跃没有去管,孙三娘只要哭了出来,肯定就会好了。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赵盼儿这才和孙三娘一起走到了王跃的船舱,她看着等消息王跃,摇了摇头说道,“三娘说算了,不想去报复了。”王跃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还是提醒道,“也好,只是你留下的那些钱,估计不会落在傅子方身上,毕竟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孙三娘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一点,只以为傅新贵很疼傅子方,一定不会亏待了儿子,可是听王跃这么一说,马上就有些慌了,她知道王跃和赵盼儿注意多,就看着两人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盼儿,你主意多,帮我想想办法吧。”赵盼儿看一项强势的孙三娘竟然这么软弱无助,她一着急,没怎么思索就说道,“要不,我们去告状吧,傅新贵与陶氏之间的私情在先,停妻令取在后,总能把三娘的嫁妆要回来。”王跃一脑门黑线,先不钱塘县令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心思判案,即使摇了摇头说道,“如此做,如果傅子方不跟三娘走,在傅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以现在傅子方的性子,即使判给了三娘,他也不会跟着三娘走的。”孙三娘听了这话心中就是一痛,她点了点头,看向王跃问道,“王少卿说的是,您有什么好主意吗?”王跃没想到孙三娘这么客气,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您是盼儿好姐妹,直接教我名字,或者妹夫都行,我安排人去把傅家族内的银钱全都给取来,也给你出出气,你也好在东京有个银钱傍身。”赵盼儿愣了一下,她知道王跃有些收下,可大都不是在海上吗?难不成陆地上也有?孙三娘没有赵盼儿的心思,她以为王跃这样的当官的,都能指鹿为马,抢一些百姓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妹夫帮忙了,最好能把傅家族长家给抢了才好。”王跃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的看了孙三娘一眼,当官的干的事怎么能叫抢呢?我们这是合理创收啊!王跃也不想和孙三娘这个没文化的人计较,挥手就叫来了暗卫首领汪荆,吩咐了一下之后就没再管了。汪荆没想到,他培养的汪汪队暗卫组织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去傅家族内偷钱,他很是郁闷的把这活交给了汪轲,他才不愿意干这种丢份的事情呢。汪轲人比较老实,也没多想,就带人出发了,等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很多银钱,那数量多的让王跃都很诧异,他疑惑的问道,“傅家这么有钱?”汪轲憨憨的笑了笑,很是老实的说道,“那哪有这个可能,我把傅家族长的房产田地的地契,全部抵押给了城里的四方赌坊。”王跃抽了抽嘴角,这处理方式也算是绝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汪轲,这趟你干得不错,看来做安慰太屈才了,等汪彩回来了,你跟着他做一个侍卫吧,想来以后有前途。”汪轲没想到王跃竟然想调他到汪彩的队伍,他连忙收起得意的表情,焦急的说道,“不去,我哪都不去,还是跟着公子身边松快些。”王跃也就是敲打一下汪轲,这货看着比较老实,主意也太大了,偷了现银出出气已经不错了,这货连地契都偷了,万一以后这家伙再自作主张闯祸,坏了他的事情就不好了。果然,不仅王跃看到汪轲带回来的钱的数目吓了一跳,就连拿到钱的赵盼儿和孙三娘也吓坏了,毕竟这个数目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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