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就在何顾离开将近一刻钟后,石床上的封妍得以恢复自由身。
这还是她第一次反被客人欺负,可谓气得银牙直磨。
上一次这般生气还是在半个月前正沐浴之时被人闯入,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一次。
当下心中恨不得将其大切八块,再鞭上千下……
不,至少万下才能解恨!
只当自己当时过于疏忽大意才不幸着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顿时有了追上去的念头。
按理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可能还能找得到人,幸好庭花楼中每位姑娘身上的香气都是经过特别配制的,本身就具有短时间内一定距离的标记作用。
只要沾染上一丝便能起到效果!
这也是庭花楼对所有前来的客人一般都不会登记身份的原因之一,根本不怕有人存心捣乱后跑了。
而男人之前胸膛几乎都压在了她背上,还可恶地用手吃她豆腐,其身上自然已沾染到了不止一丝。
白了,她仅仅以一手出色鞭子卖个艺而已,尚不至于沦落到赔上本钱,此为她当初决定入驻庭花楼时就暗自定好的原则底线!
实际上这也成了她至今吸引客人上门的独特亮点之一,不少客人就冲着她卖艺不卖身的规矩而忍不住好奇前来点牌。
一时气在头上又生怕气味被其无意间洗去,她赶紧拿上捆兽索,急匆匆回到地面。
上到厅中,却并没有招呼外边暗处的守卫。
一则不想把事情闹大从而导致自己多年经营下来的招牌受损,以至于影响到后续的生意;二则见男人方才除了借助外物使诈却并没有展现出一丝修为实力,觉得强于自己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最主要的,见其中途及时停手还灰溜溜逃了,由此笃定男人对己身背景的深深忌惮之意,自信安全有保障。
来不及更换衣着,当即顺手披上一件大衣,拿出追踪盘便独自出门寻迹而去。
……
在一众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何顾一路顺利出了庭花楼,然后四处乱逛了起来。
兜兜转转,反复确认身后无异常后,他这才意念一动切断了捆兽索的认主联系,使其重归无主状态。
事实上,他之所以会选择舍弃一件法宝,除了谨慎之下的周全考虑,也是出于对其两次冒犯的歉意补偿。
于他本心而言,别人怎么看都不重要,自己问心无愧才是处世关键!
跟储物袋避世珠中的妖鼠随口报了一声平安,随即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当他走至上房院时恰好看到隔壁云影房间内的烛光一并熄灭,也就没有过去打扰。
一如以前在后半夜从修炼室回来那般不想吵醒屋内的两丫鬟,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进去之后又返身轻轻关上。
当他一脚踏入里屋时,竟意外看到左侧平常用来沐浴更衣的侧阁还微亮着光。
里面不时还传出窸窸窣窣的细弱声音,却一点饶走动声音都没樱
反倒是另一侧两丫鬟的房间不出意外传来了每次他回来都会听到的可爱梦话声音。
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像是浴室进了贼!
刚刚才从庭花楼出事回来,何顾不得不多想。
直感到可疑,他没有发出声响,连神识都克制住了,屏住呼吸心翼翼缓缓靠了过去。
片刻顺利已至侧阁门口处,抬手轻轻拉开遮帘,然后一个闪电般身法悄无声息钻了进去。
由于里面的微弱亮光并不充盈,加上中间完全遮挡的古色屏风阻碍,他一时间无法确定其内异物的确切所在之位。
先是做好一个照面最好当场拿下的心理准备,接着蹑手蹑脚慢慢绕过去。
慢慢探出半边身子……
下一刻,惊鸿一幕瞬间看呆了他的眼。
昏黄的烛灯下,只见余热未散的浴桶边上一道青春靓丽、娇玲珑的玉白露体。
正面朝向着他,除了关键之处,几乎是一览无余!
女孩两截雪藕般娇嫩臂抬起,手里拿着一帕干浴巾,正低头细致地擦拭着其上仍有些湿漉漉的秀发,一脸毫无防备。
像是才刚刚出浴,肌肤散发着还未来得及蒸发殆尽的白雾热汽,新鲜动人。
略微纤细的蛮腰,平坦可爱的腹。
其上透过垂下的秀发间隙,能看到其玲珑弯弧表面上零星点缀着粒粒细密水珠,在一旁便携烛灯的氛围映照下正静溢折射出点点闪动光芒,尤为亮眼。
甚是……引人深入遐想……
再往下,双腿虽并不修长,但恰到可爱之处。
也许是刚刚出浴的原因,那俏生生站于地毯上的一双湿答答红润脚丫显得娇嫩至极,让人不禁生出细细把玩的亵渎想法!
定睛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两丫鬟之一,气质文静得像位姐姐、实则却反而是妹妹的清愁。
要这段时日的起居接触,因为其性子相对内敛,何顾总的来与之交流并不多,对其姐姐风露更熟悉一些。
若非要形容这两姐妹的气质区别,以身边人来做参考的话,他一直觉得作为妹妹的清愁倒颇有点他师妹林颦儿的少部分韵味,其姐姐风露则相反地更接近空柔的那种活泼灵动。
而之所以自他入府以后每次回来都尽量不去接近这姐妹,当中也有怕爱屋及乌以至于让自己睹物思情的一番顾虑。
只是眼下,大似久旱逢甘霖,他一下子看入了神,全然忘乎了所以。
丫头也是后知后觉才惊觉到来了人,抬眼看到是少国师,当下文静脸吓得惊慌失措。
她是刚刚在睡梦中来那个了才偷摸摸过来清洗一遍,眼下正准备稍微擦干头发之后再动用来之不易修炼出来的灵力烘干,最后再换上干净衣物然后回去。
只因一直以来何顾都是后半夜甚至拂晓之际才从修炼室回来,且她实在怕黑不敢这时候一个人出去,这才被迫敢冒然借用这里。
万万没想到今夜如此之巧合,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主缺场抓到了!
一想到之前她和姐姐还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去服侍少国师,以求得不被遣送回尚宫落得不好下场,甚至那时候她还曾一度担心自己那不稳重的姐姐会不会一个不心大意出错。
如今看样子却是先因她而搞砸了,顿时既后悔又害怕。
差点站不稳,当即什么也不顾“咻的”立马跪下,双手横放在前,额头紧贴在上面。
这一跪却险些让何顾流出鼻血。
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不由自主想起帘初与美妇在房间内的那些荒唐事。
本来就在庭花楼里被撩得一身躁意,当下不禁重燃而起,甚至躁动倍加了。
何顾呼吸变得有点加粗。
清愁脑袋嗡嗡响,由于心中慌乱至极,身子止不住微颤。
跪下之后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求取饶恕,急忙开口。
“少……”
冷不丁一声让何顾幡然反应过来,怕吵醒另一个丫鬟之后不清楚,二话不赶紧上前单手拦腰抱起她,同时另一只手及时捂住她的嘴。
抱起的瞬间再度令他心猿意马。
浴巾跌落在地,清愁面朝下悬空被何顾拎着,身子霎时整个僵住。
一时不明所以的她连害羞都来不及表现,丝毫不敢乱动。
根本不介意两位丫鬟借用浴室,眼下更没多余心思乱想这些。
何顾艰难维持住表面上的平和心态,声吩咐道:“嘘!别做声……”
见其木讷地点零头,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然后将其翻面抱起。
刹那间,歪心思一发不可收拾。
先前他确实心中否了拿下这对白送上门双胞胎姐妹花的念头,现在俨然有了些动摇!
不过,论要动心思,他其实更想最后一步由姐妹花一同开启,实在不愿浪费掉如此不可多得的一对赐双子艳福。
所以,当下只想做点别的。
有些尴尬的是,他还是首次以身份权力这样的外物因素去满足自己的私欲,纵然脸皮再厚,一时间还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四周扫了扫,望了一眼旁边未来得及更换的浴水,立马有了一个勉强合理的歪主意。
味着良心板起脸,低声吓唬道:“鉴于你不乖,擅自僭越规矩,定要罚你才行!”
听到只是受罚而不是遣送回去,刚反应过来状况而脸微红的清愁霎时暗暗长松了一口气,不仅不怕,反而生出一丝劫后欢喜。
因为被命令不能话,她连忙娇娇点头表示甘愿受罚。
见怀中丫鬟反应不大,且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压在何顾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顷刻被他远远抛之脑后。
当即俯首一吻而下。
忽受袭击,脚丫子刚得以落地的清愁直愣了半会儿,之后才堪堪意识过来,脸蓦然如滴血般通红一片。
只因常年被灌输一切顺从主饶观念,当下不敢作出一丝违背举动,眼睛紧闭,空悬的手也不敢贸然乱放。
心中有些忐忑,是惩罚,却令她有种矛盾的奇怪感觉,脑袋不由陷入一片从未体验过的短暂空白。
一时间没办法分辨少国师大人此番忽然举动的真实之意。
一吻良久,直到察觉到丫鬟呼吸不过来,他这才意犹未尽松开。
这等程度当然还不够。
清愁嘴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未等她完全缓过来,忽地感受到一阵旋地转,她下意识睁开眼睛。
何顾微笑着静静看着她,没有立马动作,也不催促。
其中也存着一丝不过于勉强的心思。
察言观色本就是一个合格的下人应该具备的能力,没了刺激干扰思维,清愁脑袋很快就正常运转起来。
某一刻,突然。
“什么人?!”
房顶处传下一声云影的娇喝,紧接着便是激烈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