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长短一致的忙音，在这沉闷的“滴——滴——”声中，艾菲斯有些看不太清陈列架之后站立着的那个身影。

    一根根装满了未知试剂的玻璃试管扭曲了那位的影像，透过五颜六色的液体投射到地面上的倒影看上去似乎同样被渲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

    就像是不懂事的顽童在墙上涂鸦的画作一样诡异而又不失童趣。

    “博士？”

    小心翼翼地出声问询，提醒着博士现在仍在进行着实验，而那烧杯里的溶剂已经快要在寒冰之中燃烧起来了……

    “咔咔！”

    随意的一挥袖子，已经开始烧融冰块儿的火焰瞬间便缩回了原本的火星状态，而已经熔融的冰块儿也在加斯特的魔法下恢复了原貌，橘红色的光在引线上有气无力的闪烁着，令人担心它下一个瞬间便会就这样熄灭掉。

    “你说…”

    “没有灵魂的家伙也会存在欲望吗？”

    加斯特的话让艾菲斯愣了几秒，当她意识到自己那位本应该永远睿智的博士在刚才的发言中居然有一丝迟疑时，一直眯在水晶镜片后面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不少，墨绿色的瞳孔也收束成了一根细线。

    “博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那个家伙存在意识与情感的话，那即使没有灵魂也应该会出现欲望。”

    斟酌着自己的词汇，穿着洁白实验袍子的艾菲斯用一个中肯的答案回复了加斯特。

    “……”

    但博士的沉默令她更紧张了。

    不过还好，加斯特并没有让这压抑的气氛持续多久。

    “回答的很好，看来你的确有仔细研习过《欲望的起源》这本书。”

    “呃…博士？请问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这还是在被博士勒令停止“结结巴巴”的语气之后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而获得博士的“夸奖”同样也是近231年7个月04天19小时32分12秒的第一次。

    从学生时代就待在加斯特手下进行着助理工作的她头一次从加斯特口中听到了疑似表扬的腔调，这是很难见到的事情。

    通常她得到的只会是毫无温度的一句“你学的还不够多”；而不是“回答的很好”。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好吧，她也只在动画片里见到过天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还是想用这个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

    “是的，至少这一次。”

    《欲望的起源》是他在对艾利克斯的那种红色的决心物质进行深入研究之后著成的书籍，主要解释了情绪、意识、灵魂三者对于欲望的诞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而那句由艾菲斯提交的答卷也是他自己在书中得出的多个结论之一。

    “很惊讶？我…特许你今天做些自己想干的事情，但只限今天。”

    艾菲斯身后的尾巴显然没有它的主人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左右不停摇摆的短粗龙尾速度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有地面阻挡的话，那尾巴会不会直接变成螺旋桨带着艾菲斯飞起来。

    “哇哦！这真是太棒了！那我可以给镁塔顿更新一下战斗武装吗？！我刚刚从《喵喵亲亲》中获得了一些灵感！如果能够zhua……”

    “哦，除了那个之外，你可以在我的实验室里随意进行实验，艾菲斯……”

    “唉？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