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泠冽的无序之风吹胀了风帆,载着猎者们的庞然之物快速前行着。
“祂怎么说啊?队长?会过来吗?”
在虚无之地前进的怪诞之船上,身着白色衬衫和卡其色吊带短裤的红发少年歪头看向刚刚跟那位神明大人通完短讯的塞因,问道。
“过来的是分身,都把自己搜刮的材料准备好,别到时候乱了数,惹得祂生气对谁都不好。”
“这我明白的,队长…话说…等愿望达成了,队长会留在这里吗?”
塞因将一枚略小于虹光手里那枚圆盘的圆形卡片收回到怀中,然后侧首看向了红发少年。
“嗯?怎么了?”
“…那个…呃…不,算了…没啥,就是前几天听其他小队的人说,有人达成了愿望之后自愿留在祂的身边了。”
只差个帽子就能客串报童的红发少年双足腾空,坐在船沿儿上,摆荡着双腿,后扬的身体之后是无尽的虚无,他这样向着自己的队长说道。
对少年危险的休息姿势早已习以为常的众人依旧在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对他说的话插口的兴趣。
当然了,这里的“众人”并不包括被提问的对象。
塞因。
“我?我应该会离开。”
倚靠在桅杆上,塞因抬头看着透过玻璃窗洒到甲板上的灯火,那双似乎被晨雾所笼罩的眼睛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红发少年夸张的拖长了音节,犹如噪音一样的声音在灵活的躲过了一枚飞射而来的鸡蛋之后戛然而止。
“是要回家吗?”
回家,这是对于所有猎者来说比较遥远的一个词汇。
通常人们会认为自己的家存在于现实当中,那处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地方。
但猎者们的家或许有些许不同。
他们的家,即是他们的初生世界。
在现实当中无法获得的东西,友情、亲情、爱情;在现实中不曾拥有的,或者已被遗忘的那些希望与愿望,他们都在那个世界里获得了。
所以,这里成为了猎者们的家。
不过,还是有些例外在内的。
比如他们的队长,
塞因。
光从外表上来看,塞因是一名穿着白色短衫的、有些面瘫症状的金发少年,年龄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但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年纪远不止如此。
只不过他从未提起过,大家也都没有去刨根问底的深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