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亲爱的哥哥,我就不逗你了。”
帕派瑞斯迈开步子,径直向着衫斯走了过来。
对此,衫斯紧紧绷住了他那因为激烈活动而酸胀、僵硬地身子,手臂上蜿蜒缠绕着的如同铸铁一般闪耀着亮橙色光芒的丝线则像示威的蛇一样舞动着护住他的弱点。
帕派瑞斯拿着金属长棍的身影愈来愈近,而衫斯身上积蓄着的力量也愈来愈强,直到帕派瑞斯走到了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了,时间于他似乎变得缓慢了起来,他甚至能够看清那洁白手骨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能够分辨出那都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帕派瑞斯在外面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衫斯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直到帕派瑞斯的手掌落下才倏地清醒过来,想要阻止,却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发出“啪!”的一生响。
……
无事发生。
衫斯愣愣地看着错过了自己,向着密林深处走去的帕派瑞斯,嘴巴开合数次,却都未问出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太明白。
就在他僵立在那里,思考骨生的时候,早就走远了的、身形已近乎不可见的帕派瑞斯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提起了一个令他在意的人。
“话说那位人类殿下为什么要去雪镇呢…?有些好奇啊……”
“等下?!”
然后,在他刚要有所反应的时候,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类殿下……】
只是听到称谓便反应过来帕派瑞斯说的是谁,但衫斯却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自从安黛因陛下在对抗入侵者的战斗中牺牲后,弗里斯克就从未单独行动过…这次会是什么让她愿意从那处雄伟的安全屋中走出来的呢?
想起最近在巡逻过程中听到、看到的,因为恐慌无处发泄而在背后对王国的公主恶言相向的怪物们,衫斯原本因为帕派瑞斯的气场而僵立着的身子终于动了起来。
不管帕派瑞斯说的是真是假,他需要去看看,刚好雪镇离这里也不远…不过……
环视了一下四周躺卧的队员们,衫斯刚刚迈出去的脚又被他收了回来。
“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啊……”
给离自己最近的队员稍微检查了一下,衫斯还是摇了摇头,在叹息中用炽红的丝线将他们包裹起来,再然后将其挂在树干上,看上去就如同某种昆虫的蛹一样。
“好了……”
治疗伤势的“茧”已经做好了,虽然会比治疗术要慢一些,但至少要轻松一些。
【接下来就是……】
抬头,衫斯看着远处那由工地上的劳作而产生的烟雾,再次提起了之前未完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