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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荒芜的山脉,基本沒有什么树木,即便是有,也是只有几棵低矮枯黄的小树在山风之中摇摆,
古飞他们一路走來,入目所见,不是岩石就是沙石,花草绝迹,有不少耸立在山间的枯树,这些枯树只剩下了树干,近乎腐朽了,
“这个地方怎么会便成这个样子的。”
古飞他们见到,有些枯骨散落在了这些枯树之间,这一方地域似乎曾经生机勃勃,但是现在却是死气沉沉,
这一片荒芜的山岭占据了千里地域,这在南荒那无尽的山岭之中,显得微不足道,并不起眼,
而且,这里竟然沒有什么灵气,灵气稀薄到一种近乎可以忽略的地步,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异常,
“就这个地方了。”
古飞决定在这里停留,沒有人会想到他会跑到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來修炼,
按照正常的思路,古飞是要找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來恢复元气的,因为他的生命力微弱到了极点,身体已经被抽空,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灵气,
他们随即走进了这一方山岭深处,在哪里,有一处断崖,断崖下面,散落有无数的岩石,他们发现在乱石的后面,有一个漆黑的洞口,
“很好。”
众人见状,不禁点头,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错,黑天随即便动手在断崖周围布置阵法,一道道阵纹从他的双手飞出,烙印进周围的天地虚空之中,
这一手虚空成阵的手段,整个人间界,似乎也只有黑天才能做到,
古飞走进了那个黑洞之中,只见里面有不少动物活动过的痕迹,四周的岩壁之上,还留有一道道抓痕,
很显然,这个山洞之中,曾经住着一头凶兽,
古飞要恢复元气,需要的天地精气绝对是海量的,他还在的武体,体内的武道真力近乎枯竭了,
只有丹田之中有一点混沌灵光,
天地灵气他不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在恢复元气之前,不要被人发现,他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想要趁着自己虚弱的时候,要自己命,
但是,他古飞的命,岂是那么容易被人要走的,
至今为止,想要古飞性命的人,都被他斩杀了,
古飞进入山洞之后,黑天与古重便守在了外面,这个地方虽然不起眼,但是难保沒有人会寻到这里來,
黑天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正是因为他的小心,他才能活到现在,
山洞之中,古飞盘坐在了地上,周围的灵气稀薄到了极点,从这一方天地之中吸收天地灵气太不现实了,
他现在要走的是引动自己体内三大内天地的力量來补充自己的元气,
这个时候,他的状态很不好,他只能勉强重组武体,现在只需要一名仙神,就能要了古飞的命去,
“太虚弱了。”
古飞感应到自身的状态,不禁摇头,
他眉心之中的那道元神也彻底沉寂了下來,元神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当中,只有他的武体恢复到巅峰状态,在泥丸宫之中沉睡的元神才有机会复苏,
古飞调整了一下武体,然后便开始引导内天地里面的天地灵,
他的丹田所在的地方,逐渐便亮了起來,那是肉眼可见的灵光,无数的灵光从他的丹田的位置向着全身扩散了开去,
古飞的武体,就像是枯木逢春,在点点灵光的滋养之下,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來,
“爽啊。”
在灵气的滋养之下,古飞舒服到差点呻吟起來,
他体内的生机在快速回复,武道真力在逐渐变大,真力最初如同溪流,但是到了后來确实变成了江河,
武道真力在他的体内快速的流动,他的体内逐渐传出了阵阵风雷之声,
筋骨血肉在震动,古飞体内的一些暗伤开始痊愈,
他不敢大意,开始运转羽化秘术,重新淬炼了一遍武体,所有的暗伤都消失了,他的武体完全恢复了过來,
他的心神逐渐沉浸在了修炼当中,忘记了世间,忘记了所在的地方,任由思绪在九天宫阙之上飘荡,
“轰隆隆……”
就在古飞进入修炼状态之时,一架魔气缭绕的战车出现在了距离古飞他们所在的荒芜之地数千里外的地方,
一道模糊的魔影站立在了战车之上,一双血色的瞳孔向着四方扫视,
荒芜之地深处的断崖下面,黑天布下了欺天大阵,蒙蔽了一切气息,即便是有人从断崖上面经过也发现不了断崖下方有人潜伏,
“那个人族武者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战车之上,那道魔影在自语,这是一头从十万大山深处的魔域之中走出來的大魔,强大无比,
古老的战车之上,不满了刀枪剑戟劈砍过后的痕迹,战车的主人绝对是身经百战的魔族强者,
“老魔,你竟然敢走出十万大山。”
突然,一声大喝传來,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远空,并且一步一步向着那尊魔影走來,有九道仙道神光在这个人的身上缭绕,
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尊下凡,这是一个头戴紫金道冠,身穿紫绶仙衣,手执浮沉的黑须中年道人,
“不知死活。”
站立在战车之上的那道魔影冷笑一声,直接伸出了大手,向着走來的那个中年道人抓了过去,
一只漆黑的大手出现在了虚空之中,瞬间便笼罩了方圆十几里的虚空,向着中年道人拍了下去,
虚空在塌陷,强大的魔道力量在浩荡,这头大魔展现出了强大的战力,
“这是……”
中年道人吃了一惊,这头大魔不简单,一出手就是魔族之中的大神通,天魔手,魔威强大无比,
“嗡。”
虚空震动,一轮紫色的神阳在中年道人的脑后涌现,一面神境出现在了道人的手中,道人手持神境,向着抓來的魔手照射而去,
“唰。”
紫色金光瞬间便洞穿了抓下來的那只魔手,那中年道人冲了出去,
“紫阳镜。”
战车之上的那道魔影似乎吃了一惊,血色的目光盯着对方手上的那面紫色铜镜,几乎很是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