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共做了四菜一汤,还买了电饭煲煮了白米饭,去超市转了圈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肯国的菜和我之前去过的那些国家一样难吃,光看着就没有食欲,也不知道文森特吃那些东西是怎么长这么大个的。
从冰箱里拿出泡好的蜂蜜柠檬水,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文森特也吹干了头发从浴室走出,此刻又恢复了他俊朗帅气的模样。
“洗了手就过来吧,菜刚好上齐。”我含笑道。
文森特洗了手后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对着桌上的菜赞不绝口:“哇!有肉有菜,这么丰盛,亲爱的你太厉害了,会做这么多菜!”
我笑着给文森特夹了块肉,道:“这么恭维我,是不是要哄着我给你多做饭呀。”
“才不是呢,我怎么会舍得你做家务,”文森特拿出手机疯狂的拍照,笑嘻嘻的说,“嘿嘿,你第一次给我做饭,记录一下。”
我们这边浓情蜜意,魏凯在一旁只沉默的吃饭,文森特也逐渐习惯了魏凯一直在我身边,反正他也不说话,就是个体型大点的“透明人”。
四菜一汤被一扫而空,我和文森特到衣帽间换衣服。
“babe,今晚我堂兄高斯也会来,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文森特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外套一件淡蓝衬衫,下穿一条黑色长裤,十分青春活力。
我将长发盘起,闻言点点头,问道:“你妹妹呢?她不来吗?”
“她还小,不适合来大人的场所,而且她还得上课没时间来。”
我对镜整理衣服,点头表示知道。
文森特突然不语,我通过全身镜看到他坐在床脚盯了我许久,我转过头去看,问道:“怎么了?”
文森特脸上露出痴迷的笑,伸手将我揽入怀,索取一个问,用低沉的嗓音道:“你真是太美了。”
我很享受文森特的赞美,环住他的肩膀笑道:“你就会奉承我。”
“琴,你知道的,你只要勾勾手,我就乖乖诚服了。”
我想到昨晚的情景,懂了他这话深沉含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我们出去玩吧。”
如果是夏国首都夜晚是一位靓丽时髦的女郎,那肯国首都的夜晚就是一位疯狂又危险的女性,各色灯光下各色的人,这座城市有一种处于理智边缘的感觉。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道路两边停了不少豪车,这似乎是他们这些富人的聚集地之一。
文森特搀我下车,带我和魏凯入内,这里的布局和夏国的酒吧大差不差,都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到一个包厢门口,同样的有五六个保镖模样的人,与在夏国不同的是他们身上都带了枪。魏凯本想跟我一起进去,但被其他保镖拦在了外面,在别人的地盘他也不太敢行动,只好老老实实的和其他保镖站在门外。
文森特牵着我的手推门而入,包厢内有四五个长条沙发,正中一根有一根钢管,舞娘正穿着火辣的舞动着身躯,旁边还有一个小泳池,穿着暴露的男女女在泳池边嬉笑,桌上的酒瓶已经开了不少,显然这场派对已经开始了有一会了。
见人有推门而入,一个栗色卷发的男子立刻放下酒杯大笑起身:“来了来了!”
“高斯。”文森特拍拍来人的手臂,此刻房间里的音乐也停了,他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琴,babe,这是我堂兄高斯。”
“你好呀琴,你可比文森特说的漂亮多了。”高斯一头栗色的卷发,黄色的眼睛,比起文森特的俊朗他的五官更大,双眼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一张脸几乎就只看到他的笑。
我也笑着和他打招呼,之后文森特又给我介绍了其他朋友,房间里的气氛又回温。
高斯身边坐了两个穿着火辣的女郎,本来也有人要凑近文森特身边,被他给轰走了,还一脸讨好又乖巧的笑看我。
其实我并不建议他之前的种种,就像他也不建议我一样,不过他这种表忠诚的做法看得我很开心。
在交谈中我知道了伯里克利里家做的是生物医药生意,伯里克利和瑞玛斯曼强强联手,肯国北方的经济几乎就是他们说的算。
我并不喜欢喝酒,我的酒量也不好,文森特也知道我的喜好,直截了当的把我的酒换成了果汁。他这些小举动惹得高斯不听咂舌,摇摇头道:“你,文森特·伯里克利·瑞玛斯曼,你陷入爱河了,你完蛋了。”
对此文森特一把搂住我,大大方方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高傲道:“我有人爱,你没有。”
高斯吃瘪,默默喝了一口酒,招呼大家继续玩酒桌游戏。
派对到深夜才结束,文森特已经有些醉了,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我不撒手,用英文嘟囔着一些模糊的话。我哭笑不得,还多亏魏凯帮忙才把文森特塞回车里。
晚上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卧室内没有开灯,黑暗里爱人的眼睛就是最明亮的星。
文森特醉意消了些,与我面对面躺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好久。他时而发笑,时而凑过来亲亲我,时而紧紧把我抱住,显得格外珍重。
“原来你喝醉了这么黏人。”我低声打趣他。
对面我的打趣文森特依旧是眼神缱绻,他仿佛已经溺死在爱情的池塘里:“琴,我爱你。”
房间很静,我们挨得又紧,所以即使我小声,文森特也能听清,而声音低小更有一种秘密的暧昧感。
“我知道。”
“我是说,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和我说的,就当是了解你的过去。”
我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回答:“你是说送你回国那天遇到的那个人吗?”
“不止他,我从未听过你说过什么事,对你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我昨晚那样做除了兴趣,就是我想让你知道,面对我你可以不用隐藏什么,我们是恋人,恋人之间可以坦诚一些。”
我心立刻冷了下来,原来他昨晚那些新奇的事,都是为了套我的话。
文森特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立刻解释道:“不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爱你,所以想多了解你,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想法不对,你有你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我不应该把我的思想强加在你身上,对不起。”
文森特噼里啪啦的解释着,我捏捏他的脸,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其实还有有点建议的。
我以为战前纯粹的感情是很容易获得的。
我旅游的目的是为了看战前的各自风光,来肯国必然要去艾斯约纳加——战后被誉为保存最好的城市。
当我去到时果然和之前那些城市一样,战后的繁华不如战前的十分之一,可以说艾斯约纳加是我见过除夏国首都外最繁华的城市,这种纸醉金迷的迷离感彷佛空气都飘着金子,整个城市就像一座颓靡的诺亚方舟。
我很享受这种金钱带来的幻梦感,可我和文森特在艾斯约纳才待了一个星期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一个让我怒火中烧的电话:“姐,家里来了警察,说是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没有担忧,也没有惊讶,更没有害怕,我只是生气我的美好时光又一次被毁了,我真的是气得恨不得把冯桦碎尸万端。
魏凯见我脸色骤变,看了看周围,低声问:“怎么了?”
“得提前回去了。”我把手机放回包里,眉头紧缩。
文森特乐呵呵的端着冰淇淋回来,两个都放到我面前道:“来,你两个都尝尝,哪个好吃。”
我无耐的笑笑,摸摸他白皙手,贪恋他眼中的爱意,真是舍不得离开他。
可再怎么舍不得我还是得回去,如果警察是直接联系我,我兴许还有办法周旋,可他们直接到家里,家里人都知道我就不得不回去了。
终究还是给伯伯和弟弟们造成困扰了。
文森特已经休假太久了,家里人催他回去工作,他只好又依依不舍的和我离开。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突然回国,只是含糊的说家里有事,他也没追问,只是分离前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道:“琴,我想做那个被你全身心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