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一脸郁闷,这关我什么事啊?
等等,那声秀哥哥听着咋这么眼熟啊,不会是……
眼看着两剑即将刺到他身上,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锄头,只是随便一碰,便将两女给震飞开来。
这时一个黄土高原老农外形的人挡在了两女身前:“胡闹!”
“七……七先生。”那两个小女生看到那人后,纷纷噤若寒蝉。
楚初颜眼前一亮,七先生?
那应该就是祭酒的七弟子王书扬了,当年爹爹聊起此人也是佩服不已,因为他是真的为了天下苍生之人。
楚初颜也听过太多关于他的传说,对这样品性高洁之人那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不过没想到七先生竟然形似老农一般,完全看不出什么高人的风范。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形象。
王书扬语重心长教训了那两个少女几句,不过也没有为难她们,随手就让她们走了。
祖安向他拱了拱手道谢,顺便将楚初颜介绍了一番。
王书扬露出质朴的笑容:“楚小姐果然生得俊。”
当然嘴上虽然这样说,眼神却十分平静,仿佛绝世美女对他的吸引还不如手里那株水稻大。
“七先生,她们到底在争什么?”楚初颜回礼过后忍不住好奇道,想到刚刚还怀疑她们是在争祖安,不禁有些莞尔。
“好像是学院里有个学生很受欢迎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向来没有关注这些,”王书扬随口回应了一句,便热情地拉着祖安,“祖先生,上次你给我提的那个杂交水稻的概念真是让我受益匪浅,这段时间我天南地北倒是找到了你描述的雄性不育株,成功做成了杂交水稻,但那些杂交水稻的后代很快变成了正常水稻,没法量产啊……”
看到他恭恭敬敬向祖安请教,楚初颜瞪大了眼睛,在她印象中,王书扬应该是农业界最顶尖的存在吧,甚至连祭酒在这方面也未必有他懂。
这样的人物,竟然要向祖安请教。
等等,祖安懂这些么?
她自认为也算对祖安知根知底,以前从没听说过他还有这样的才能。担心他那跳脱的性格说不定以前在王书扬面前胡吹大气把他给唬住了。
心里寻思着等会儿私下要好好和阿祖说声,王书扬这样的人物关系着天下百姓的福祉,素来品性高洁,不应该欺骗他的。
同时也担心祖安如今面对王书扬的问题解答不了露馅,传扬出去对阿祖的风评打击可就大了。
谁知道祖安直接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个简单,有个叫‘三系配套法’,你找到的雄性不育株为母本,另外给它找两个对象,一个叫保持系,一个叫恢复系。”
“第一个对象外表极像母本,但有健全的花粉和发达的柱头,用它的花粉授给母本后,生产出来的是女儿。长得和母亲一模一样,也是雄蕊瘦小退化,花药干瘪畸形、没有生育能力的母本。”
“另一个对象外表与母本截然不同,一般要比母本高大,也有健全的花粉和发达的柱头,用它的花粉授给母本后,生产出来的是儿子,长得比父、母亲都要健壮。”
“然后分开种一块繁殖田和一块制种田,繁殖田种植不育系和保持系……”
听到祖安详细讲解着一些细节,楚初颜一脸懵逼,她自认为自己也算天资聪颖了,可祖安这番话明明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偏偏连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在忽悠王书扬?
不过当她注意到王书扬脸上的震惊欣喜与钦佩之色过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是不是今天打开世界的方式有些不对,阿祖真的懂这些?
还让天下第一农者的王书扬都发自内心地尊敬?
这时王书扬拉着祖安的手,激动地说道:“祖先生真是大才,王某这数十年所学,甚至都远远比不上先生点拨的这两句。”
祖安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先生才是真正的专家,我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纸上谈兵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这些都是前世看纪录片了解到的一些皮毛,说个大概还行,真让他去实施,保证是两眼一抹黑。
王书扬自然不知:“先生果然谦虚,学院里那些学生如果能有先生百分之一,不,万分之一的学识和品格,都是学院之福。”
听到王书扬真诚地吹捧,素来淡定的楚初颜嘴巴都惊得老大。
等王书扬兴冲冲地离去试验祖安的法子去了,楚初颜都没有回过神来,眼睛时不时盯着祖安。
祖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怎么,我脸上有花么?”
楚初颜叹了一口气:“我发现我其实并不了解你。”
“哈哈,你不了解的多了,你男人是一本厚重的书需要你慢慢研读。”祖安得意地说道。
看到昔日那熟悉的性子,楚初颜脸上多了一丝轻松的笑意:“呸,真不害臊。”
两人就这样一路往山上走着,祖安沿途给她介绍每处地方是哪个老师的地盘,他来了这里几次,已经算轻车熟路了。
心中有些遗憾,似乎姜罗敷没有在学院。
“前面就是黑白子的居所了,谢秀就是拜在他门下。”祖安说着说着就傻眼了,因为他发现前面的院子外围着一群女学生,“什么情况,难道黑白子要收女弟子了么?”祖安有些疑惑,两人走了过去,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黑白子正在教训惩罚谢秀。
这时外面那群女弟子叽叽喳喳在讨论着什么,似乎讨论的对象正是里面接受惩罚的谢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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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弟子认为谢秀有此下场活该,不过马上被另外一群女弟子群起而攻之:
“我纯路人,我感觉你们黑这么一个阳光大男孩不对。”
“我本来不关注,但是看到学院里这么多人黑他就去了解了一下,结果被这个大男孩圈粉了。”
“不爱请别伤害,另外喜欢秀哥哥的也别去和人争,大家圈地自萌就可以了。”
“我们爱的那个人眼里星光闪烁、笑容开朗阳光……”
“这个老头子太过分了,秀哥哥有什么错,要这么惩罚他!”
“你不要命了,黑白子在学院地位多高,他一句话可以让你毕不了业的。”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欺负秀哥哥么,不行,我要去上面举报他。”
“对,找院方举报!不行就找祭酒。”
一群女人越说越激动,祖安和楚初颜听得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情况。
这时里面正在受罚的谢秀忽然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救命啊!”
这时黑白子也看到了他,不由大喜,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院外:“祖兄弟你来得正好,上次你发明的那五子棋,我终于找到了破解你那必胜之术的办法,快快快,我们来一盘。”
楚初颜更吃惊了,黑白子号称棋艺无双,但听他这口气似乎以前输给祖安了不服气啊。
祖安苦笑道:“我那五子棋本来就是取巧之法,当然瞒不过你这样真正的大家,既然你说破,那必然是破了,没必要再比试。”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能我说破就能破了,快来试试,秀儿快摆棋盘。”黑白子拉着他不放手,一脸猴急。
谢秀见师父没有责备意思,不由喜出望外,急忙屁颠屁颠抱着一个棋盘走了过来。
“可是我还要陪夫人去拜见祭酒。”祖安十分头疼。
“见祭酒哪有下棋有意思,我喊个人带她过去就是。”黑白子随意挥了挥手,安排了一个人出来。
楚初颜哑然失笑,对祖安说道:“你就陪他下棋吧,正好师门也是让我单独将话传给祭酒。”
祖安一怔,很好奇白玉京到底要和祭酒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