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脾气这么大，还开枪，我……啊啊啊！！”
    迪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别叫了，我没扣扳机。”
    凌空一挑眉，而后嘿嘿一笑。
    “哎呀~这不是怕你打我嘛~不过呢……”
    凌空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儿伸手握住迪伦的手枪，把枪口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虽说现在算不上朋友吧，但是看在你们帮过莫杰和小少爷的份儿上，我给你们提个醒儿~你们卡朋家的血脉现在可是香饽饽了，要小心，怀璧其罪哦~”
    迪伦一听这话，心中升腾起一阵不安，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
    还没等迪伦问出口，就见凌空嘴角一扬，趁迪伦不注意，伸手扣下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小屋中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金色的子弹伴着硝烟射出，穿过凌空的心脏。
    “！！！”
    在场的众人，除了拉曼德之外都是大惊。
    孤焓愣了片刻，而后忍不住开口，失声喊道。
    “不是……他干嘛！？死人了……”
    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见凌空原本应该喷出鲜血的身体忽然变成了淡蓝色，稀稀拉拉的清水从弹孔中流出，而后下一刻，他整个身体便变成了水珠散开了。
    “！！！”
    迪伦猛地皱眉，“这是……分身？”是什么时候……
    迪伦的脸色有些凝重，如果之前是没想到这里会有外人而放松了精神探测的话，那刚才他可是刻意地加强过精神探测的，却还是没有注意到凌空是什么时候从本体变成分身的。
    刚才那一下枪响让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渊虞和瑶冥辉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怎么回事？”
    迪伦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重点说了凌空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怀璧其罪？”瑶冥辉挑眉，“的确，你们卡朋家的血脉可以抑制血神。但是，这怎么说是‘怀璧其罪’呢？”
    渊虞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的确，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说起。或许，只是凌空的一句提醒……不，他既然刻意说了，那就应该没那么简单。
    正当这边纳闷的时候，就听见渊虞的手机响了起来。
    渊虞拿起来一看，是素笙打来的电话。
    “喂？”
    “大人，”素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今天原定是兰卡星的人口普查。可是，刚才用于人口普查统计的总服务器，黑屏了五分钟……”
    听到这话，渊虞脸色一沉，开口问道。
    “有数据丢失吗？”
    “刚才仔细检查过了，没有数据丢失。”素笙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是，总服务器前不久刚维护过，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负责维护的工作人员疏忽了，我们一会儿再确认一下。”
    “嗯。”渊虞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道，“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除了中心塔以外的访问地址。”
    “是，大人。”
    几分钟之后，素笙给出了答复。
    “大人，查过了，并没有中心塔以外的访问记录。”
    “嗯……”
    渊虞扣了电话，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起来。
    总服务器的维护，是迪恩带团队做的，哪怕不是迪恩亲力亲为，以他的行事作风，也必然是会亲自检查过一遍，并不会有什么疏忽的情况存在。
    但是，这也更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要攻克总服务器的防火墙，除了高超的技术之外，也必然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其目的估计也是奔着数据来的。但是，那人在好不容易攻克防火墙之后，却并没有查看任何数据。这件事，很显然有蹊跷……
    瑶冥辉看向渊虞，“果然，你也不相信那人只是闲得无聊来挑事的吧？”
    渊虞点了点头，“他这样做，成本太高，不会。”
    瑶冥辉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渊虞道。
    “哎，渊虞，素笙他们能不能查到，在那五分钟时间里由中心塔的地址访问的数据有哪些？”
    “可以。”
    渊虞立刻联系素笙，让素笙找人查了下由中心塔的地址访问的数据，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瑶冥辉凑过去，看着素笙发来的内容，忍不住挑眉。
    “小焓的，迪恩的，迪伦的，你的，渊玄的，小闽的，渊沫辰叔叔和炎俎前辈的，还有……”
    “魔神綮歆。”渊虞眉头一皱。
    “所有被动过资料的人，都有一个共性，”瑶冥辉挑眉道，“姓‘卡朋’。”
    渊虞点了点头。
    瑶冥辉挑了挑眉，“但是还有其他人的，还有十几个人。”
    “那十几个人的资料的访问时间太短了，显然就是拿来掩人耳目的。”渊虞脸色一沉，“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更显然的是，你们中心塔有间谍啊。”瑶冥辉忍不住感慨，“啧……看来，那个叫凌空的可是一语成谶了啊。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孤焓忽然想到什么，赶忙开口道。
    “那个，老师，冥辉哥。凌空来跟我们说这些，应该和莫夙清有关！”
    “莫夙清？”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炎俎和渊虞脸色都是微变。
    “哦，我想起来了！”瑶冥辉看向渊虞，“是不是那个之前说你要命丧黄泉，被素泾暴打一顿的道士？”
    渊虞点了点头，顿时就明白了孤焓说这句话的意思。
    莫夙清，莫杰，同属于莫家，同属于……龙泉族。
    看来，是莫夙清算了卡朋家的命数，凌空是来转达给他们的。
    “啧，也不知道是这些算命的说话总爱说一半，还是那个叫凌空的故意只说了一半，这说都说了，何必还打哑谜呢。”孤焓忍不住吐槽道。
    瑶冥辉看着渊虞手机上那些资料，挑了挑眉，忽而心生一计。
    “哎，渊虞，你说这资料应该看不出什么血脉有关的东西来吧？”
    “看不出来。”
    “嘿嘿～那就好办了！”瑶冥辉嘴角一扬，“他要查，咱们就帮帮他～”
    渊虞看了瑶冥辉一眼。
    “要怎么做？”
    “嘿嘿，你们就这样……然后再这样……”
    渊虞听完以后，不住挑眉。
    “难得你肯动脑布局了。”
    “什么话。”瑶冥辉忍不住白眼道，“我当然会布局了！哎呀，别管了，快去干吧。我保证，不出半个月，就能把那个间谍抓到～”
    这边说着，已经把主意定下来了，要设计抓间谍。
    而在不远处的床边，阳光撒在地上，照着一个十分隐蔽的，水一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