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艘尖头细长的小型登陆舰如火流星雨一样,蓝色、白色和红色的熊熊焰彩围绕着它们,一时如流星雨一样落到斯摩夫星上,大气层内的炮击矩阵以一道道耀眼的密集型炮线作为迎接。
数百年来,盖亚人和柏拉图人就进行着如此的战争游戏,似乎永不停歇。
和白虎骑士团那些几乎不会被击毁的登陆器不同,惩戒团的登陆器宛如纸糊,很多纷纷在空中爆炸,甩出了纷纷扬扬的保护舱。
一道粗大的聚能电子炮击中了惩戒团的一艘小登陆舰,发出了一个巨大的爆炸,一个被甩出来保护舱猛砸在了盖亚的防守工事之上。
透明的保护罩自动翻开,卡尔基从里面跳了出来,用德语粗暴地咒骂了几句。
“这简直是棺材!不把惩戒团的兵当人看!”他闻嗅到鼻腔和口腔里的血腥味,这种着陆法和直接扔摔到地面没什么区别,他看下自己臂甲上竟有了皲裂纹,铠甲的防护力比盖亚的士兵战斗服强不了多少。
“老大,你没事吧?”内话通讯里艾尼的声音响起,“恩格尔他们也都还活着。”
“战争女神还是爱我,离预定地点41区不远,向41区突进,在那里按原定计划汇合!”卡尔基果断下令。
“柏拉图人登陆了!快放无人机!”盖亚守军的一位指挥官大叫道。
一阵闪耀的密集弹束朝互相倾泻而去,激烈的交火在斯摩夫星的地面打响了。
而在星球的近地轨道之上,一场更闪耀激烈的星舰对战仍在继续着。
兰瑟·徐坐在指挥官位置上,看着整个指挥部内紧张的工作,深褐色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璇玑号被拖回黄石山军工厂彻底大修了一遍,装上了最新的‘星界守护者’的防御系统,我们的旗舰是打不死的小强!来啊!柏拉图人,我们盖亚人虽然没有你们那种疯劲十足的勇敢,但我们有无尽财富和人力!”
徐少校信心满满地说了一句,所有下属们也显得很有求胜欲,旗舰在面对敌人的炮击和无人机攻击时已比以往更坚固,几乎是可以让所有舰员感受得到。
“朱雀骑士团从r791区向我们发起进攻!”蓓丝·奥尔珂特紧张地说了一句。
“不要担心,他们的战略一定也是主攻旗舰‘白泽’,我们可以和舰队主力保持距离,利用作战单位的间隙,直接穿插过去!”这位年轻的指挥官如胸有成竹一般,“释放所有无人机和移动大炮,把重型战列舰移到突出部,冲出去!”
在穿越6000光年的征程之后,盖亚第七舰队朝“斯基泰”舰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让已经经历过损失惨重的围攻战役的柏拉图舰队和骑士团大敢压力,他们对盖亚人实力的碾压,往往基于对方交手后随即奔逃千万公里的传统。
“马克林!盖亚人的大炮系统改进了!我们的自动避弹系统无法识别!……损失惨重!”
朱雀骑士团的团长马克林听到一位年轻的执事的叫声中透着惊慌失措。
“使用分散防御!不能在盖亚人面前逃跑!”
但年轻的执事在盖亚人如琴弦般发射的炮击矩阵前顾不得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了,他带领着数百架变形战机直接飞出了第七舰队的大炮的射程,只是发射出无数道“背焰”作为掩护,但移动大炮还是飞速跟随而去。
“糟了,斯摩夫舰队赶来了!虽然这支舰队几乎被我们摧毁了!但还剩余50艘战舰,我们必须调一支三级舰队去防御后方!”参谋长雷奇阿尔紧张地看着人工智能的参谋提示。
“麻烦了!这会让我们对付第七舰队时更捉襟见肘,他们的大炮系统显然增大了势能……”阿奥尔西几乎是咬牙切齿。
战局总如跷跷板一样,一方大感头痛时,另一方则信心百倍。
“柏拉图人露出防御空洞了!这里间隙过大!”兰瑟兴奋地指着显示屏上的舰队立体实况说道,“我们下沉后穿过h108区域。”
“分割包围斯基泰吗?我们的舰队太小了,才三十多艘战舰,意图被识破后,我们会被轰成渣!”谭林紧张地做了一个划脑袋的动作。
“不!直接穿过去,去增援斯摩夫星的守军,倍丝截取到他们给‘白泽’发的求援讯号,他们已经被柏拉图人突破地面防御了!”
谭林大为吃惊,“原来他们是在掩护登陆部队,太精明了!那我们必须向白泽汇报!”
“不用……布朗参谋长未必会同意,我们就直接冲过去!”兰瑟果断地下令。
在一片混乱的飞行器和炮火搅乱时空能量的混战中,一支小舰队如光箭般穿过了敌方庞大又混乱的舰队编队,向斯摩夫星飞去。
对于卡尔基而言,登陆之初聚拢幸存的突击部队,固定阵地真费了一番功夫,但一但站稳脚跟,惩戒团这些嗜血的狂暴战士能爆发出堪比白虎骑士团陆战特种兵的战斗力。
在柏拉图舰队和骑士团的攻击中,斯摩夫星的地面工事已经千疮百孔,小股地面部队就这样从缺口处渗入了地底。
被柏拉图人攻入狭窄的基地地下通道,是盖亚守军的梦魇,这样他们所有先进的炮火和飞行器几乎无用武之地,只能沦为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柏拉图士兵的猎物和靶子。
“把他们都干掉,我们惩戒团不留俘虏。”卡尔基轻轻地说了一句,显得漫不经心。
一队被惩戒团打到昏头转向,慌不择路而跪地求饶的盖亚军人,被一束束如雨点的大功率穿甲弹束直穿而来,几乎是在数秒中内,就变成了一堆如报废的穿甲模型人的尸体。
惩戒团的士兵就这样踏着冒着热气的血塘前进,一路上到处是着火冒烟的射击机器人残骸和人类尸体,地面战场总是如同地狱。
突然间,他想起托林略带得意的话:“天狼星用敌人的鲜血为我们洗澡,毫无怜悯。”
在心底,他拒绝和父亲一样残忍,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