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数有些出乎预料,但得益于有效的管理,并没有出现什么乱糟糟一的情况。
很快,所有人就整齐站在了他们面前。
当然,因为地形的缘故,这个‘整齐’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不过这不重要,主要是体现一个态度嘛。
丁思甜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自然是当然不让站在了C位。
此时的她,人虽然还是那个人,但精神面貌已经是截然不同,往常的温婉知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练的凛冽。
没管身边几人惊异的眼神,丁思甜目光在面前的人群身上扫过,随后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的赞赏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自己连夜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请相信我,过一会你们就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能是当领导时的心得,也可能是她天生就有演讲的天赋,等到丁思甜一番话说完,面前这些人躁动的情绪就被安抚了下去,心态彻底被转换了过来。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丁思甜没有继续多言,直接就开始了工作安排。
“初步的挖掘工作,会由我身边这位陈先生负责,还望大家尽心配合。”
陈子延表示的十分配合,在丁思甜话音响起时,便适时的上前一步。
不过他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演讲,只是随便的说了两句场面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后,就开始按照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安排起来。
虽然说要开山,但别说是这几百人,就算是在人数后面再添上一个零,也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真把山给挖开。
陈子延的办法严格来讲,就是在这山坡上,直接开出一个通往地下深处的大型通道。
考虑到先前到达的警员们,并没有随身携带挖掘工具,所以陈子延干脆就让这些人负责后勤工作。
毕竟他们这工作虽然不会动辄数年,但最起码也得几天才能完事,必要的后勤还是不能少的。
而剩下的三百名民兵,则是被陈陈子延分为四队,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朝中央挖掘。
看这架势就能知道,这是打算采取递进向下的方式。
等到这四队成功碰头后,就会得到一个方形空洞,同时在每一层的周边都会有供人站立的台阶。
这样就算是在挖掘过程里,突然遇到人面黑腄蚃或其他生物的袭击,也能有足够的反应空间。
如果说要找个例子,那应该很像无底鬼洞上面的建筑,只不过是个微缩版本。
总而言之,就是突出一个‘稳’字!
其实陈子延这套听起来负责,实际做起来很通俗易懂,只要懂些土木工程的人都能摆弄出来。
就比如旁观的胡八一,在观摩了一会后,就忍不住低声问道:“陈爷,就这样了吗?”
这有些不合理啊,说完的卸岭秘术在哪?
他还以为陈子延会施展什么不传之秘呢,结果就这?
还真不是胡八一吹嘘,这让他来也可以啊。
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没准比陈子延安排的更专业呢。
陈子延虽不能完全知晓胡八一心里所想,但多少也能猜到一部分,便笑着反问道:“老胡,你觉得卸岭应该是什么样呢?”
“这……”
胡八一被问住了,他还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见他这样,陈子延也不追问,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在进墓这方面,卸岭可以说是四派里最弱的,手段几乎跟现在的土木工程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所用工具了。”
嗯,就比如蜈蚣挂山梯。
可以说,这玩意在手的卸岭力士,是真的没什么地形能够阻挡。
可惜,陈子延在制作这方面的能力欠缺,还不能完美复刻出来。
至于有所瑕疵的伪劣产品,看不看得上估且不说,就是从安全角度也是不予考虑的。
不过也无需等待多久,大金牙已经找到了那位老匠人,还顺利邀请了对方,只需要他把京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乐意搭建属于自己的装备部门了。
而在这时候,王凯旋突然插了一句:“所以,就是靠人多吗?”
他听完两人的对话,很自然得到了这个答桉。
看他那表情,颇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就好像在说,卸岭这也没那么厉害啊?
就这嘲讽十足的表现,要不是陈子延和他够熟,知道这货就是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早就一拳打他个五彩斑斓了。
王凯旋说完后,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
瞥了这胖厮一眼,陈子延觉得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给小伙伴们科普了一下什么叫做卸岭。
他也是时至今日才知道,敢情自己这伙小伙伴,对卸岭的认知这么粗浅。
想了想,他问道:“卸岭一脉最显着的特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特点?”王凯旋挠了挠头,下意识看向了胡八一。
遇事不懂问老胡。
他都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只要遇到这样的事,就会第一时间求助于胡八一。
胡八一这次没有立即回应,因为他这会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在总结着脑海里所有关于卸岭的信息。
不光是陈子延觉察到了问题,胡八一也同样发现,自己听过很多次的卸岭,好像并没有深层次的认识。
不像是其他三派那样,提起就能想到具体的标识。
就像是发丘的天官印、发丘指,摸金的摸金符、寻龙诀,还有搬山的三钉四甲和搬山分甲术。
但在提起卸岭时,他知道那一句‘卸岭有甲’,但要是说这所谓的甲是什么,胡八一就一无所知了。
“老胡,想什么呢?”王凯旋见胡八一没反应,便伸手扒拉了他一下。
“啊?”胡八一勐然被拽出自己的思绪,有些茫然的看向王凯旋:“怎么了?”
“是这样……”王凯旋就把刚刚陈子延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这……”胡八一哪里能知道这个,同样迷茫的他只好把目光投向陈子延:“陈爷,还请赐教。”
不懂就要求教。
而要说谁对这些最清楚,那自然非陈子延这个卸岭传人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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