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水师统领张顺作战经验丰富,端平三年春正月十四日,大元兵攻鄂州洪山时,张顺、翁大成等率兵抵抗元军,击退元军,得朝廷赏赐,官升二秩。
他见到鞑军水师在操练,岂能容忍他们,他向孟珙请战,得到孟珙允许后,张顺率宋军水师向鞑军水营发动进攻。
鞑军不是以大船居于外为城郭吗,得,宋军水师以车船上的投石车远抛点着的火油坛,要是鞑军不怕火烧连营的话,那就继续撑着吧!
眼看船只着火,鞑军水师只能解锁,队伍分离,船只离开水营,与宋军水师决一死战!
两军在大江江面上开战,擂响战鼓,吹响号角。只见宋军水师迅速满帆,船工们全力踩踏桨轮加速,全速冲向金军舰队,仿似一支支利箭!
宋军水师的车船率先冲锋,利用船大,顺风顺水的绝对优势,杀进鞑军水师丛中,向着他们发射火箭,弓弩箭、床弩箭、投石、火药罐与火油坛等等,纷至沓来,打得冲前的鞑军!
火药罐的爆炸声在江面上震耳欲聋,该武器又名“霹雳炮”,属于一种早期爆炸性火器,是在一个瓦罐内填充大量火药,同时还添加有大量铁砂或碎石,然后密封罐口并安装一根信捻。而宋军的火箭是在大型箭镞上绑上火药袋,点燃后用弩炮或弓发射出去,起到纵火燃烧或爆炸功能。
在以当兵为耻的时代,对于宋军的战斗力,朝廷自上而下普遍缺乏信心,因此打不过,武器来弥补,宋朝的武器在世界上是最先进的。
其实呢,由于炸药含杂质多,配比不科学,“霹雳炮”就是个大号爆竹而已。
话说回来,得个响,也可以鼓励本军士气啊!
但见得宋军一艘车船上安装有长十多丈的“拍竿”,拍竿上装有巨石,战斗时驱动拍竿,就如铁拳呼啸一般,将对面的一艘鞑军纫渔船砸的粉碎。
鞑军还以颜色,使用同样的武器反击宋军!
尤其是鞑军的车船,追着宋军小船猛攻,也击沉了落干艘小船。
不过好景不长,宋军车船截住鞑军车船,与他们展开大战。
双方的远程武器投射,江面上乌烟瘴气,杀声与爆炸声此起彼伏。
在不胜则亡的压力下,鞑军水师官兵们拼死抗击,他们不停地向着宋军水师船只投射箭弩和弹药,把船只上着火的地方给扑灭,表现神勇!
远程攻击无法决定胜利,那就近程突击,两船贴近,跳帮过船,使用冷兵器去厮杀。
残酷的战斗中,不时有尸体沉重落水,冒出了团团的红色,迅速被江水冲散了。
张柔不愧是合格的狗汉歼,他在南下的签军(鞑子签发各族民众参战)中选取会水之士,加入自家水师中,如此极大地充实了水师的力量。
只要会水,就得上船作战,无论行与不行,战了再说。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那些新加入的“水军”拼命了,他们嚎叫着,疯狂地冲向宋军战船。
张柔在各大船上还派出了数个真鞑去督战---作为一个大汉歼,鞑靼人宗王口温不花给他面子,许之,派驻真鞑在船上督促作战,使得鞑军水师官兵无奈下唯有死战到底。
鏖战中,多艘宋军船只被夺取,或者着火沉没。
一时间,训练有素、装备占优的大宋鄂州水师也不能取胜,双方僵持中。
宋军水师后队慢慢地驶近战场,船只上诸人表情严峻。
初时以为能够轻易得胜,没想到鞑军水师如此棘手!
得明白,这些鞑军水师中很多是宋军,相对于鄂州水师,属于二流货色,还有其他人手,看样子连站都站不稳的,居然打得有声有色,让鄂州水师无法拿下他们。
在后队车船上,水师指挥使黄茂荣注意听着鼓号,他对孟之祥道:“该我们上阵了!”
“冲丫!”孟之祥挥舞他的红缨枪道。
大家不由地笑了,冲淡了船上的紧张气氛。
孟之祥手指一艘表现神勇,正在左冲右突的鞑军大车船道:“选它作目标!”
“得令!”黄茂荣下令已船向着那艘大车船驶去。
在临近时,孟之祥与他的家将、牙兵们全都手擎大弓,向着这艘大车船发动暴击!
手指松开,箭矢飞出,一箭一个!
江面上风大,射箭不易,然而孟之祥等人俱是二石半以上的大弓,弓力强劲,抵消了风力,命中率相当高!
对于他们这些射箭达人来说,风是好的,借风发箭,弓箭更猛。
在两船接近前,敌车船居然被射翻了三十多人,一时间气焰大减。
“碰!”两船撞在了一起,“杀啊!”大家狂吼着,冲向了对方。
孟之祥身穿一层皮制轻甲,只护着身体,手臂与腿脚都不缚甲,在大江上跳帮作战时你要是穿重甲,一掉水里你就成了称砣落水,下一句就不用说了。
他手执一面盾牌,另一手拿了一把牛皋爷爷送的神锏,为了防止掉落,锏用绳索绑在手腕上。
作了充足的准备,孟之祥过到敌船上。
他看到了敌人一群人在甲板上,立即冲上前去,发动了猪突冲锋,冲进了敌群中,猛烈地开动起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能有丝毫的懦弱与犹豫,只有一个字:“冲!”
不过,也不是一味地莽撞猛干,哪怕在乱战中,孟之祥也保持了头脑清醒,用盾牌挡着敌人兵器,以神锏猛砸敌人。
尽最大能力保存自己,杀伤敌人。
敌人惨叫声中,被孟之祥那神出鬼没的锏打伤打死,敲爆脑袋,打断手脚,惨呼连连。
他的家将与牙兵们也奋不顾身,为孟之祥消灭旁侧的敌人,甚至冲在了孟之祥的前面!
他们的宗旨就是保护主将,只要杀死了敌人,主将就安全了。
主将在,大家什么都有!
孟之祥对待他们非常好,尊重他们,给予丰厚待遇,大伙儿为他而战,纵死也心甘情愿。
就这样,他们如一阵风般地横扫了这艘车船,所到之处,车船上的敌人尽皆仆倒。
敌船船长,一个手持短柄马枪的前宋人见势不妙,上前与孟之祥交战,他的马枪也有点水平,枪出如风,枪头嗖嗖猛刺,然而放在枪法大家的孟之祥的眼中,那就是处处破绽。
只两合,孟之祥以盾牌撞开他的马枪,神锏出乎敌人意料的来了个撩阴势,看孟之祥这么阳光,却用到这等阴损锏法,对方万万没想到,结果被打了正着。
蛋蛋被砸碎,他立即倒地在地上乱滚狂嗥,而孟之祥等人没有立即取他狗命!
狗汉歼,让他痛死去!
那人痛嚎着,痛悔中、痛恨着,渐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