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场人为制造的滔天大浪,弗兰茨决定将计就计,用这些多出来的资金建立起一个有着皇室和国家双重背景的西非开发公司。
当然这里并没有忘记那些平民们的辛勤付出,所以让那500万户成为股东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全民所有制。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金融家们在这场经济风暴中也不是完全没干人事,至少他们客观上推动了奥地利方面聚拢散落民间财富过程的速度。
这事如果国家主动去做会十分麻烦,而且会引来相当程度的非议。当下正好有现成的背锅侠,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他们中成功逃顶的金融家们还是赚到了一些钱的。
这次的股票风波从另一方面讲其实对于帝国是有不小的帮助;那些投机者虽然获利,但是相对地也确实付出了真金白银。
按照这个年代的惯例,信誉货币依然无法完全取代贵金属的地位;也就是说,战争中谁手中掌握的金属货币数量越多谁就能坚持得更久。
当然从另一角度讲,这也给帝国敲响了警钟;是时候该让某个老古董退休了,而奥地利帝国国家特许银行也应该寿终正寝了。
此时此刻建立中央银行的时机已经成熟。在经历这次危机之后,中央政府对于金融管控的能力大大加强,而皇室海外开发公司的建立更是扫清最后的障碍让一切都水到渠成,剩下就缺一个身份合适的人正式提出这个问题了。
符合这个标准的不二人选自然是弗兰茨。
其实中央银行早已不属于纸面概念或者新鲜事物。早在1668年的瑞典便将克里斯银行改组成国家银行,它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早的中央银行。
英格兰银行也诞生于1694年,从成立尹始便成为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发动机,为他们的对外战争和国策提供金融手段支持,其对英国历史的推动作用可谓是功不可没。
正像《货币战争》中的一句经典名句所述,“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就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虽然这句话既不符合逻辑又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确实说明货币发行对于一个国家的不可或缺。
中央银行在社会生活中正是积极地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它是中央政府居主导地位的金融中心机构还有干预和调控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工具;此外还独具货币发行权,负责制定并执行国家货币信用政策与实行金融监管。
具体运作方式是在经济不景气时,通过降准和降息等手段增加货币的流动性以提振经济。
在经济过热的时候,通过加息和提高准备金率来回笼资金以达到降低市场热度的目的。
比如着名的美联储就可以利用其强大的影响力来收割全世界的财富。
印钞就能赚钱这种事,任何人都会十分羡慕;如果可以的话,弗兰茨也很有兴趣亲身体验一次。
中央银行行长实乃位高权重的重要职务,哪怕是流出的一滴油水都足以塑造出一个新的家族。
普通人根本经不起这种诱惑,此时的帝国法律又尚未完善,至于监管方面更是一塌湖涂。
法规条文的完善与监督作用的加强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虽说偌大个奥地利找几个忠臣还是能办到的。
但考虑到央行行长需兼备强大的专业素养和临机应变的能力,这样一来能胜任的人选就寥寥无几了。
在帝国境内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所罗门·罗斯柴尔德。
如果不加以干预的话,最后问鼎央行的极有可能就是他。当然弗兰茨并不会眼睁睁目睹这种蠢事发生。
行长人选他早已心中有数,只不过是因为这次让建立央行的一切条件都水到渠成了而已。
弗兰茨所做不过是顺水推舟将其建立的时间提前了而已。布鲁克男爵以他的忠诚和正直还有干练得到了时间和历史的考验,哪怕是在加利福尼亚茫茫多的金子面前也不为所动。
只不过像他这样克己奉公的稀缺官员一直留在日光之地很容易成为挡人财路的绊脚石。
(日光之地,即加利福尼亚,sue。但实际上是一个双关,具体还需要书友自己理解。)
虽然弗兰茨多次通过往来两地的下属带话叮嘱卡尔·费迪南德大公一定要确保布鲁克男爵的安全。
甚至还令阿佳妮抽调力量暗中保护,但这种清廉正直的人得罪人的速度还是远远超乎了想象。
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他一共遭遇到一百多次枪手袭击,虽然和当地治安差以及激进的政策有关,但也着实太夸张了。
不过比起某位中美洲的“奥运冠军”还是差了一些,那个古巴爱抽雪茄的大胡子一生中躲过638次暗杀。
其晚年曾言“我活到现在完全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失职,当然如果有躲避暗杀的奥林匹克运动项目,那么我一定可以为我的祖国拿下金牌。这样我们就不必辛苦女排的姑娘们了。”
十九世纪的暗杀方式还十分原始,99%的几率都是直接通过雇佣枪手当面截杀,又或是带刀直冲入旅店,会毒杀的都属于高端人才。
极少数聪明且凶悍的杀手会选择用炸药进行清真式攻击,但实际成功率则低得可怜。
由于黑火药威力上的欠缺,需要增加相当质量才能保证将目标成功除掉。时下欠缺非常优秀的起爆手段,往往都需要点燃引线。
这种隐蔽性不够强且不够灵活的方式在面对重重安保的时候显得十分无力。几名尝试这种方法的杀手最终只落得半路饮恨的结局。
由于经常和”怪才”上司混在一起,阿佳妮对于钓鱼执法这种手段运用得几近炉火纯青,更不用说她耳闻目睹的手下们。
结果就是导致整个加利福尼亚的杀手资源短缺,价格勐涨。
虽然迄今为止布鲁克男爵一直被死神盯着,但每次好在奥地利一方每次都能先一步解决问题,但哪怕只有一次意外。
这位在奥地利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就会提前去见上帝了。
所以将其召回国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从安全角度考虑,并且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对他的褒奖和考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怕是圣人也会犯错,更不要说是一介凡人了。
而且帝国中央银行行长的这个显赫位置恐怕并不会比加利福尼亚奥墨联合开发公司总经理安全到哪里去。
毕竟这个职位会影响更多人的利益,且要比面对比刀、枪、爆炸物更加可怕的暗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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