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柳娘歧视可怜人。
    柳娘虽说与一大堆原王朴妻妾尽皆被圣上下旨没入教坊，又转赠给了王小龙，但她们自觉原本是良家妇女，也庆幸尚未被强逼接客，所以她们之前虽也算娼籍，但并未真正当个娼妓，也没接待过嫖客，是清白之身从良或改嫁给新男主人。
    虫二公子的妻妾们亦一样，所以她们自觉不同于白玉楼中被赎买回来的妓女金碧儿和彩云，那些可是真接过客的啊！
    主子不嫌她俩身子脏，但她们一班姐妹却会自发地瞧不起她俩，自觉自家比她俩高贵多了。
    「好吧！好吧！」王小龙只得陪小心：「都依你。」
    「还有，王秀才家王氏冰莲的家里人托人来信了。」柳娘：「冰莲姐早已想回娘家省亲，她老父母年老，家中只得一幼弟，十分想念呢。」
    原来这王朴对妻妾极好，自从王冰莲嫁入王家作妾，他老丈人王秀才全家都被好好安置住在大同城内。
    「好吧。」王小龙答应陪同王冰莲走一趟。
    反正也近。就在大同城内而已。
    古代女人轻易也不可出门。尤其是王家的美貌妻妾。
    王朴妻子贞娘与虫二公子有私情，已经被虫二拐跑了。从良的王冰莲更加诱人，当然不能让她单独出门回娘家。
    而且，回娘家一般要带礼物，王氏准备了不少，有鱼有肉有酒，肯定也要有人帮忙挑担或推车。
    带王氏出门，王小龙骑马，却让王氏坐四人小轿。
    明代初期，官员坐轿又有所限制，三品以上京官方许乘轿。到了明代中叶，限制放宽，三品以下的官员和进士也享有了坐轿的权利。
    王小龙有太子少保衔，算是高官，让家眷坐四人小轿也是可以的。但八人大轿却是新娘子嫁娶才可以用。
    在锦衣卫前呼后拥下，两人到了王冰莲娘家。
    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处在大同的闹市区，当场吸引无数看热闹的民众，被锦衣卫驱赶离开。
    王小龙见王冰莲父母意欲跪迎，连忙抬手虚托，一股无形大力阻止了两老下跪身子。
    老秀才欢喜得很，忙不迭命下人准备午膳招呼女婿。
    因为来得突然，王冰莲家里都没有准备，还好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包括厨娘和丫鬟，连忙去准备了。
    王氏与父母小弟闲话家常，王小龙无聊地坐着旁听，实在无聊已极。
    王冰莲的小弟今年已经十二岁了，睁着好奇的眸子老望向王小龙，好像在奇怪为什么原来的姐夫变化这么大。
    陪同王氏回了一趟娘家后，回到王家都已经快要日落了。
    王小龙扶持着王冰莲进房间后，正要离开。王氏却腼腆地开口：「爷，你陪同奴出门一趟，风尘仆仆的。你要不在奴家厢房洗澡休息一下吧？」
    王冰莲心情极好，竟然主动提出要给夫君侍浴。
    王小龙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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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王小龙依约到了白玉楼。
    老鸨白大娘连忙欣勤接待，到了预留的一处院落，却见手下和姜镶高杰已来了。
    三十多人，竟然人人都有美女在旁侍候。
    莺莺燕燕一大堆，而且都是美貌女子，丰乳肥臀，十分诱人。
    许多小将们已经忍不住跟着色中饿鬼高杰和姜镶的做派，当场大肆手足之欲。美女们还要陪笑脸不敢违抗。
    「大人，」诸小将见王小龙进入大厅，连忙推开怀内美人，起身迎接行礼：「末将失礼了。」
    「王兄弟，缘何姗姗来迟？」姜镶：「小弟已经久候多时了。」
    「就是就是！」高杰：「白大娘，还不快再挑几位姑娘过来？」
    「王大人，你老今夜是要再当新郎还是别的？」白大娘：「咱们白玉楼什么样的美女都有。上回十位新鲜出阁的花魁头牌姑娘，还有九位都在等着大人你的青睐呢！」
    王小龙上回急于要救金芝，都没怎么注意其他九位大美人。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些绝色还有傍身技艺的。
    他正在犹豫。
    「都喊过来吧！让我王兄弟好好自个挑。」姜镶还没来得及说话，高杰已经大着舌头大叫道。
    「好哟。」白大娘自去喊人了。
    「王兄弟快上座。」高杰又拍拍身边美女屁股：「贵客来了也不知道去敬酒么？！」
    女人连忙起身向刚坐下的王小龙敬酒：「大人，小女子敬你一抔。」
    这一下子，其他陪坐妓女统统都一一过来了。
    这些都是刚出阁不久的青春少女，莺声燕语，媚态动人。王小龙来者不拒，连喝了几十杯酒，面不改容。
    「唉。这年代，青楼女子宁可如此多？！」王小龙忍不住感叹。
    「近年各种天灾人祸，农家贫户、佃农、城里穷人，加上逃难的，灾难之下，娼业更大兴。」姜镶说道：「别说卖女儿了，为了活下去，不光卖妾，灾荒兵祸连结时，把妻子也卖掉的也大有人在。」
    古代女子真没地位，穷人家女儿不值钱，往往说卖便卖了。
    「能卖了换粮食，让一家人继续活下去，还是运气好的。」高杰说道：
    「在咱们陕西山西那边，灾荒最严重地区更可怕，那边都弄得易子而食，以人为粮了，要卖妻女都找不到买家。」
    难怪看到的青楼妓女这么多，根本不愁来源。
    尤其古代注重女子贞节。妓女多，表示这朝代民生肯定疾苦，民间生活艰难，才会卖妻卖女。
    这大明末世，好不了。
    「这世道！」王小龙不禁感慨：「这么多好好的女孩子，白白被糟蹋了！」
    「唉！能活下去便算好了！」高杰却一面不以为然：「当年咱们那边，当成两脚羊肉菜的……更惨的都有！」
    王小龙默然。
    他心知高杰没有说错。
    别看现在这时空北方边区仍是战乱不断，但现在的中原地带比起原时空已经好多了。
    原时空中，因为崇祯帝的死板不知变通，大清与闯王李自成皆没有成功与大明和谈，大清不断入侵，而李闯亦没有机会先稳定后方战领区，被逼北上攻入燕京，之后在山海关一战败于吴三桂与清兵夹击，一路败退回山西，甚至西安。中原地带再次受兵祸，而且双方打来打去，打了十多年。四川人口都差不多打光了。
    那个境况，可真是想卖妻女都恐怕没有人买。
    但古人不知何故就是女人多不值钱。估计也是因为人口多是生活艰苦的农民，传说农民却是生女比较多的。
    据说农户贫穷，少吃肉多食菜，因为女性体质受酸醎性影响生育男或女，多食素令体质偏醎性，是会比较易得女婴。
    中医认为女性多素食，体内多碱性易生男婴。
    但早期西方的研究，却发现精子的x染色体与y染色体在特性上有差异，其中带男性性别基因的y染色体似乎跑得比较快、喜欢偏碱的环境。
    坊间传说：“一般要生男是先生吃肉，太太吃菜(素食)。
    要生女，是先生吃菜(吃素)，太太吃肉。”
    老生常谈的坊间传说，女人长期吃素礼佛，终于一索得男丁。
    这是有实际经验，但不知其所以然，只推断为鬼神宗教说法，吃素行为是行善积德，所以得男丁。
    但近年西方科学家们发现，西方妇女成为素食主义者会增大生女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