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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时初被晏城带去宴会现场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当然,这关注的主要对象是晏城,她就如同晏城身上的一个昂贵漂亮的装饰品,虽然也引人注目,但大家只是被惊艳了一下,顺便猜测一下她的价格、来历,然后便不被大家放在心上了。
居时初巴不得大家不关注她,只是作为晏城的女伴,得跟着他一起去跟今天的老寿星以及一些大老们打招呼,寒暄几句,居时初就认识了好些有名有姓的大老,不过她并不觉得激动或者荣幸,跟人打招呼的时候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这反倒让那些见惯了谄媚讨好之人的大老们高看她几眼。
晏城虽然不是今天的主角,但大概是因为在晏家的斗争中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便有不少人想跟他打好交道,因此跟晏城说的都是商业上的事情,晏城恰好感兴趣的,于是便在一处聊了起来。
居时初觉得有些无聊,便跟晏城说自己想自由活动,晏城答应了。
昂贵的装饰品离开了主人,自然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居时初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晏城的装饰品,现在她自己出来了,便让觊觎的人有了机会。
“这位小姐,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一个梳着油头,长得小帅的年轻男人带着不羁的笑意走到居时初面前,自信满满地问。
“不了,我不喜欢喝酒。”居时初摇头,对这个莫名其妙找上来的男人直接拒绝了。
没想到这男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他有些鄙夷地打量了一遍居时初,说:“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你胆子挺大的啊,以为攀上晏城就高枕无忧了?”
居时初听着这自视甚高又自以为是的话,心里只觉得厌恶,她冷下脸,说:“你是谁?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面子?不跟你喝酒就是胆子大,你把自己当皇帝了吗?可惜我却不是你的奴才,你想要耍威风,那就找错人了。”
“你!”油头男人被她这丝毫不给面子的行为气得头顶冒烟,“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晏城都给给我三分面子,你不过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金丝雀,也敢给我叫嚣?信不信我让你消失在这个城市!”
居时初听见他这中二又嚣张的威胁,顿时气笑了:“你能怎么把我赶出这个城市?这种幼稚又可笑的威胁也敢拿出来说,不怕别人笑话啊?”
“好好好!我记住你了,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油头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居时初问,“我绝对会让你见识一番我的手段。”
明明他的威胁很嚣张,也很有可能真的实现,但居时初听见他这中二的台词就笑得不行,无法保持冷静和生气,因此她几乎是笑容满面地回答道:“我叫居时初,随时欢迎你来对付我。”
“好!我记住你了。居时初是吧,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等着吧。”油头男人气急败坏,撂下了狠话。
“什么后悔?”一个充满磁性的性;感男声从身后传过来,居时初一看,是晏城。
“你跟那些人说完了?”居时初问。
“说完了。”晏城走到她身旁,看向面前脸色不善的油头男人,说,“顾少,你刚刚跟我的女伴说什么后悔?”
油头男人,也就是顾少,冷笑一生,说:“你今天带来这个金丝雀脾气够烈的啊,我想跟她喝杯酒,她都不肯赏脸,还挑衅我,你说她是不是胆大包天了?”
晏城听见他这话,皱着眉头反驳道:“首先,居小姐并不是我的金丝雀,她是我的朋友;其次,我并不觉得不跟你喝酒就是挑衅你,她有拒绝你的权利,你没必要恼羞成怒。”
“好啊,看来你很喜欢这个金丝雀了,居然肯为了她得罪我,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顾我的面子还要护着她,那就别怪我在爷爷面前说些什么不妥当的话……”顾少的话意有所指,已经是威胁暗示了。
但晏城却丝毫不在意他这点威胁,直接说:“顾少,我和你们顾家的合作都是白纸黑字有合同的,随意更改损失更大的只会是你们顾家,我相信顾老的理智,不会因为由你的感情来主导双方的合作。”
晏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爷爷才不会因为你讨厌我就不跟我家合作,顾少虽然中二又嚣张,但也听懂了晏城的话,因此更气了:“我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就是我,怎么可能不帮我出气!你别想说这些话来湖弄我!还有,你这个金丝雀我是一定要把她赶出这个城市,你识相的话最好赶紧把她送走,要是等我出手,那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了。”
晏城听见他最后那两句话,顿时脸色一冷,浑身的气息几乎要冻结了,眼神犀利地看着姓顾的,说:“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她是我的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顾少要想好了,你真的想要跟我为敌?”
顾少一噎,想起晏城那些心狠手辣的传闻,心里就开始哆嗦,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女的,也并不是太想跟他为敌啊,教训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跟与晏城本人为敌可是分量完全不同的一件事,他虽然偶尔不靠谱,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区别,晏城跟自己的爷爷是对手,但自己可没有爷爷的本事啊。
西红柿
“考虑好了吗?”晏城眼神澹漠地看着他。
顾少一怂,色厉内荏地嚷道:“这回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她一次!下回可就没有这个运气了……”说完他转身,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脸面离开了。
居时初有些恍忽:“他就这么走了?”
“你想他继续留下来?”晏城低头看她。
“不是,我怎么感觉他……太善变了?刚刚还说要把我赶出这个城市,但你一来,没说几句话就制服了他,这跟他之前的嚣张和任性根本不一致啊,变得也太快了。”居时初惊叹道。
“因为他很识相。”晏城回答道,“他校长任性也是看对象的,他爷爷喜欢他,也是因为他识时务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