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陆景城的!”
对面的女人死不改口,
“陆景城呢!让他出来!”
“我是陆先生的代理律师,您有什么证据呢?”
姜妧长腿微微叠起。
压迫感十足。
那女人拿出一叠照片扔给她:“这都是陆景城跟我在一起的证据!”
“这些照片是您找人拍的?”
“怎么了?这是证据吧!你叫陆景城出来,不然,不然我就全放到网上去!”
那女人微微躬身护住肚子,目露狠意,
“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姜妧微微叹了口气科普道:
“公共场合下,散布他人隐私照片,并歪曲事实恶意中伤他人的行为,对他人造成严重困扰的,则涉嫌侮辱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那女人笑了起来:
“那又怎样,我怀着孩子,一时半会儿可不会被关进去。但是陆景城的名声,可就臭了!”
姜妧皱眉,看起来有些苦恼:“女士,您是在威胁我吗?”
陆景城这种人都能喜欢,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是又怎样。”
那女人看姜妧气势弱了下去,立刻蹬鼻子上脸,
“两千万给我,东西给你,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姜妧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她:
“女士,敲诈勒索。两千万元,已符合数额特别巨大的认定标准,现在已经三年起步了哦。”
“你别吓唬我!”
那女人摸着肚子,像是摸着什么宝贝,
“呵,我就不信,你敢不给。”
“嗯嗯。”姜妧打了个电话,“给她账号上转两千万。”
那女人面露喜色:“早这样不就好了?”
姜妧头也不抬:“嗯嗯,犯罪既遂,好了女士,现在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那女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干什么?!”
姜妧抬起头来,唇角绽放笑意,扔了一支笔在桌上:
“女士,这是刚才的录音,您仔细听一遍,如果没有问题了,就移交警方处理吧。”
那女人脸色刷一下白了:“你就不怕我去搞臭陆景城吗!”
“您要是能出得去的话。”姜妧冷漠道,“敲诈勒索加上侵犯隐私,还有…你以为,你的孩子这么容易生出来?”
那女人桌底下的手攥紧了裤子:“我不信。”
“随你。”
姜妧推了推眼镜,将一叠纸收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风衣猎猎。
一种近乎凌厉的美。
陆景城在车里等她,看她表情就知道解决了:“姜大律师可真是……”
“你的市场视察报告在这里。陆总,你是来出差的。”
姜妧将手上抱着的文件递给他,不带一丝感情,
“一会儿会有研讨会,在15分钟之后。请您准时入会。”
陆景城勾唇,伸手去接,却握上了她的手腕。
姜妧皱眉刚要挣扎,就被带进了他怀里。
门应声被带上。
她脸微微有些发热。
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衬衫上,满是那股他用惯了的白松针冷香。
“想我了吗?”陆景城垂眸去看怀里人的动静。
姜妧挣脱出来坐好,正色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我刚替您解决完一个小情人的麻烦。”
陆景城收敛了笑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小到大,你总是这么让人看不透。”
“是吗?”姜妧扶了扶眼镜,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信息发出后抬头,“陆总,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祝您出差工作愉快。”
当着他的面开门,然后走出,关上。
门外的姜妧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红的脸,坐上了专车。
她望了望手上的表。
时间差不多。
刚拿起书,电话铃声又响了。
这次是她的死党南蔷:
“姜大律师真不够意思,来浅海出差也不找我,晚上出来喝酒。”
“伱知道,我酒量不好。”
姜妧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咖啡,口腔中充斥着淡淡的苦味,
“不过给我接风倒是可以,阿鸣和笑笑他们来吗?”
“这话你骗骗别人就得了,”
对面南蔷轻笑了一声,
“来来来,都来。八点,等你哦~”
八点,街边的灯准时亮了。
姜妧在卧房脱下职业装,换上黑色包臀裙,取下黑框,换上金丝。
镜中美人,勾人夺魄。
她披上风衣,关上房门。
南蔷那辆红色法拉利已经停在了门口。
“美女,一个人啊?”
南蔷摘下墨镜冲她眨了眨眼睛,
“上车?”
“好啊。”姜妧勾唇笑了笑。
南蔷一脸被击中了的样子捂住心口:
“哦,我的天,你就该多笑笑,风情万种啊你知不知道,天天穿那个职业装太委屈你了!”
姜妧挑眉,不可否置:“那是我的工作。”
“什么工作啊,要我说那陆家的人就是压榨!”
南蔷不满,指名道姓:
“陆璋倒也就那样,但是那个陆景城,看起来就不正经,你离他远一点。”
姜妧原本那句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皇朝。
地如其名。
金碧辉煌。
南蔷在车库里紧张地握着方向盘倒车,浑然看不出是刚才那個飙车的酷姐。
“你倒车技术还是这么烂啊?”姜妧挥了挥手,利落换了位置,“我来。”
左右没人,踩着高跟,一把入库,然后将车钥匙扔给南蔷。
陆景城刚从车上下来望见,眼神一暗。
啧。
真带劲啊。
唐妙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扭曲的嫉妒一闪而过。
上前两步,顺势挽着他的手臂娇嗔:“景城哥哥!看什么呢!走啦,他们都在等我们呢。”
陆景城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
再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姜妧推开门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开始鬼哭狼嚎好一阵了。
ktv的灯一直花里胡哨,照得晃人眼睛。
里面围坐了三四个人,一个大包厢,看起来空空荡荡。
就一个人在那里激情霸麦,另外三个喝酒打牌。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南蔷一把抢过他的话筒,毫不留情:
“你唱串了,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