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五圆满,圣气内敛,自如收放,柳笑自然看不出楚贤的不凡。至于,诸葛冼君这个大肥壮堪堪破剑三,区区窥道都不够稳当,柳笑看不上,杀之,五招,不难!三招,应该也不难。
柳笑盯着楚贤,道:“既然商量得当,你想先求死,我赏!”
柳笑嘴巴翘着轻蔑的形状,语言也稍显慵懒,但杀招既出,竟然借护卫队阵型的能量,万马齐喑红缨枪,刺、勾、点、扎、挑,密不透风,绝招使上。
只听说过护卫营的将军,护卫队的队长,南岳天宫角斗场护卫队的将军?名号似乎不够对仗。楚贤懒得管,不过柳笑招式老辣,应该体验过大战温凉,可以玩玩。
楚贤既不剑心激荡圣气飞扬,也不豪壮硬撼,无论柳笑怎么狂风怒浪,他只施展巧妙三招鲜:撩、闪、晃。
起风了,枯叶凌厉,红缨枪舞动得越发刁钻,劲气于下三路来回转换,楚贤若不剑心激荡,恐难躲闪,但这更激发楚贤纯粹的战斗欲望。
招式未老,百刀不换。红缨枪重影惶惶,枪尖刺过若压迫而来的大山,层峦叠嶂。楚贤默默点个赞,没有成千上万次的实战,红缨枪想要这种效果,恐怕很难!
楚贤五指并拢成老鹰啄小鸡状,钉着红缨枪铿锵作响,奈何红缨枪滑如泥鳅,进攻刚强,堪堪点过枪杆,枪头可弯,虽脱胎于回马枪,但柳笑拿捏得更为妥当。
遭殃!楚贤满足倒是满足了纯粹的战斗欲望,可差点阴沟里翻船,只好激活剑心,圣气鼓荡,试水剑三鸣神的手段!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鹤立鸡群,王者风范,准允剑心,诛杀魑魅魍魉,断!断!断!”
试水剑三,必定绝招使上,就先摆上楚江领悟的剑之第一形态,露水晨光,晶莹剔透的露珠卷起枯叶飞扬,瞬间露珠枯叶组成一柄阔剑,剑气激荡,长约三丈。
柳笑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这柄剑真长!老子也有一把,该多爽!念头归念头,妄想归妄想,杀敌还得红缨枪,哈!万马齐喑红缨枪,战!
一枪挑之,阔剑破碎,碎片四散,咦!阔剑就这点能量?柳笑想都不想,万马齐喑红缨枪,回马枪!往某处石板一钻,石板瞬间破烂。不好!调虎离山!只见碎片骤然聚散,一个眨眼,竟然躲过回马枪,变成四股八段。
好个回马枪,犀利且凶残,可惜阔剑碎片聚散间已成四股八段,挑之不得,难以攻防。这还不是阔剑最凛冽的地方,当回马枪往石板一钻的那一刻,四个马蹄已经被其他阔剑碎片斩断。
吁!战马不听使唤,保持惯性往前撞,撞在地上,空留一地血囊,一世悲壮。战马死去,心已血染,烈火蓝山!
柳笑拄着红缨枪,枪头划破石板,叮叮当当,发出耀眼的火光。柳笑抬头,笑道:“好个露水晨光!”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心已血染,烈火蓝山,准允剑心,遗予化芒,壮吾红缨枪,战!”
哈,万马齐喑红缨枪,枪出如龙,刀剑如梦。阔剑无论聚或者散,竟然屡屡破防。罢了,剑之第一形态第二式,露水晨光,晨光!晨光既出,山河无恙!
两人战斗激烈,空气不停痉挛、抖颤、呼声婉转。
柳笑见屡试不爽的红缨枪也非万古独断,遂玩起了围魏救赵的伎俩,呼道:“护卫队,上!砍大肥壮!”
护卫队直面楚贤,或许不敢,但欺负诸葛冼君这个大肥壮还是很好玩,玩,果然在玩,好似孩子捉迷藏,一堆人在广场转啊转,谁叫诸葛冼君亮出南岳天宫的身份印章。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鹤立鸡群,王者风范,准允剑心,诛杀魑魅魍魉,断!断!断!”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心已血染,烈火蓝山,准允剑心,遗予化芒,壮吾红缨枪,战!”
露水晨光再一次对上万马齐喑红缨枪,剑折枪断血染,两人打出真火皆付创。
柳笑想到底要不要解开封印干,楚贤想到底要不要剑四补上,打得激烈,竟然打出惺惺相惜的挫败感,明明是敌人,枪剑相向,为何干动柔肠?也许这就是真男人真性情真挚感。
护卫队一士兵呼喊:“将军,他是楚贤,圣主和圣女所说的楚贤,约战角斗场的一方。”
打是打不成了,唯有散场。诸葛冼君骂道:“妈蛋,老子看得正爽,为何看个续集都不让!”
护卫队士兵在心中呐喊:“妈蛋,老子看得也爽,可惜职责所在,不说?不敢!”
得知对手是楚贤,柳笑两眼放光,上前抱拳道:“不打不相识,原来是楚兄,失敬失敬!”
遂又指着一旁的柳公子之流道:“这群纨绔子弟得罪楚兄,楚兄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们杀光?”
柳公子知道自己的将军哥哥护短,但也动得钢肠,使得铁石心脏,说杀光就会杀光,顿时,胡萝卜绿脸蛋,心脏扑通扑通上蹿下窜,遂跪在楚贤脚下,疾呼:“楚少,饶命!饶命!”
楚贤见柳笑真性情不做作,两人打斗又磊落酣畅,有心思结交一番,于是笑道:“柳兄护短可见兄弟情感,既然兄弟情深,怎可夺之斩断,不如放他一放。”
柳笑道:“然!多谢楚兄体谅!”
柳公子喜极涕泣,道:“多谢楚兄体谅!”
楚贤脸色佯转,道:“死罪可免,活罪应当,就罚,就罚挂角斗场外墙,三天不吃饭。”
柳笑道:“啊哈哈哈···然!”
“楚兄,冒昧一讲,我等适才一战,感觉楚兄圣气鼓荡,应该剑五圆满,为何白眉圣君相邀,你会应战?”
楚贤笑道:“柳兄傥荡,实话说,非我所愿,但战无妨。”
柳笑道:“好个但战无妨,可惜是荣誉台圣战,不能相帮,否则不管谁来,能敌我兄弟俩。”
忽然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的士兵执信件拜上。信件简短,内容简单,柳笑拧着眉毛在原地转了转,一跺脚,突然下决定,说道:“楚兄,你走吧,什么也别问,什么别讲。”
柳笑说完就什么话也不肯讲,带着士兵回了角斗场。相识不久,楚贤知道这是个可结交的硬汉,既然不肯讲,必有为难,或许家族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动乱,或许······
不管怎么样,楚贤都会感激柳笑的傥荡。
柳公子果然被挂在角斗场外墙,三天不吃饭就三天不吃饭,总比死了强,毕竟没有谁想命短,都想活得更好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