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5日(农历七月初七):星期二;多云;风力2级;日出5:34;日落18:59
今天七夕。
一大早,就有各种不同方式在提醒我:手机日历、小助后台,各个购物、视频网站,铺天盖地的,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很遗憾。我既不想购物,也没有人陪着过七夕。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估计也不会有。
商家也是拼了,有个节就拼命宣传/促销(不管是啥节,外来的、本土的,不是节也硬生生给你整成一个节。自从造“节”成功——参照光棍节,商家热衷于各种节,恨不得再凭空造个节出来,可惜…),就为了撺掇你买东西。明目繁多,话说的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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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在老家,七夕也是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村里人都要在十字或者丁字路口,起了火堆烧鸡蛋。一家有几个孩子就烧几个鸡蛋。
烧火堆的时间点比较随意,早的有三四点钟,晚一点在黄昏时分。大人们成群结队去大路口,一般是相熟的几家约好,各自带点烧火堆的东西,没有的话也不会硬性要求。大部分是锯末+刨花,少许再掺杂点麦糠之类,经烧又不用大火,堆在十字路口开始点火烧。
烧鸡蛋之前,还有几个步骤,鸡蛋上面似乎还要画东西,时日太久远记不清画得什么了。似乎是简笔人像?每个鸡蛋都要画。画好之后,挨个用纸包裹、浸湿,投入灰堆里,烧得差不多、灰堆也快灭了的时候,大人要拿着从灰堆里刨出来的鸡蛋叫着家里孩子的名儿——通常是小名,有孩子在后面跟着答。有一个孩子就行,实在孩子淘气,玩得不着家,也有大人自叫自答的。叫一声答应一声,一直到家,吃完鸡蛋,整个仪式才算完成。据说这样小孩子不容易丢魂(?)。
我小时候同样也经过这个仪式。只不过那时候对仪式关心又期待是因为最后的那个鸡蛋。
或者应该这样说,对鸡蛋的期待超过对这个节日——当然了,节日还是要过,不然不会平白吃一个鸡蛋。虽然那会儿鸡蛋算不得多金贵了,但对小孩子来说,还是好东西。那会儿农村刚刚脱离过了温饱线没几年,小孩子基本上没有零食,只有一天三顿饭,油水不足,总觉得肚子和无底洞似的,嘴里总想嚼点啥。不像现在的孩子,零食成堆,吃得连正经饭食都不吃不下去。
有时候教育小侄女不要浪费食物,说起小时候吃什么什么吃伤胃口还不得不吃,结果她不解地问,那就不吃呗!干嘛不吃xxx,问得我无言以对。解释不清的惆怅,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指望她/他理解,估计也只能像电影《甲方乙方》那样,扔到小山村过一段日子,才会明白。
至于这个烧鸡蛋,有次记起来一时兴起问过不同地域的同事,都没听过。上网搜也没找到,不过也可能那时候网络还不发达。时至今日,我自己也没搞明白这个仪式的由来,也不明白代表什么。
emmmm,就记得每年这时候这一天,大部分都是阴天,晴天也有,不过不多。有时候还会下点小雨。大人会说,这是牛郎织女相会之后的眼泪。
——心血来潮,现场百度了一下,发现居然有答案了!有神奇的网友说这和七月半有关。再一想,恍然大悟:没几天中元节了!还有,我找的同事也不对,都是城里娃,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比较“村”的习俗?!
别说,网友回答五花八门,好多地方都有,江南、中南、西南,倒是北方似乎没有?仪式和名称叫法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和中元节有关。
有一个答案正好是老家方向的,仪式过程差不多一模一样。
说是七月十四鬼节来临的前半段时间需要留住活着的人的三魂七魄,也就刚好是七月七,不然的话就会在七月十四那天晚上被鬼把魂魄勾走,人若行尸走肉无表情无思想!“故每年的七月七晚上都会烧鸡蛋然后大人叫魂,一直叫的家里面到了方止。然后吃掉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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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和(记忆中)老家的今天差异较大。
今天楼下老是有吱吱的轰鸣,上半天是割草机,下半天可能是有人装修打墙,躁郁。
住楼房就这点不好,一家有噪音,全楼甚至全小区都躲不过。
这两天又开始锻炼,不过走的都不多,不敢和以前一样。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在楼上圈了这么几天,感觉自己的筋骨好像都有点发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响了生理。
月色很好,没有什么云,有零星几颗星星,没戴眼镜的眼睛看出去,使劲眯着看,月亮是几个垒叠在一起的回旋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