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阴生,重犀灭,狈魂离,重凯入住帝都之后也迎来的新的变化。
不说四方最后的变局,可青衣的死伤太多了一点,千元的死伤不在适合用化养的手段,那样的话未必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是?自当所有改变。
比如一场盛大的葬礼。
可葬下是容易之后如何?一旦形成风俗和常识在想更改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生灵死葬,以乱世清洗铸就皇图伟业,铺满一层又一层尸骨成为的皇图未尝没有弊端,不然皇朝为何易崩,就是因为这样的清洗容易生怨。
生不知死,死知生,养出一些怪异的怨灵不要太奇怪。
如果不进行化养的话,帝都这边拿青衣的尸骨着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太多了。
“如果单纯的只打造一片安葬地的话,那么冥火可以灼烧成亡灵肉土。”绝说了一句。
只不过成为肉土基本上算是死绝了,不然何以为肉?而就算是冥火的灼烧,烧的也不是太干净日后可能成为一些什么诡异的玩意,比如各种各样的亡灵拼凑其骨生。
冥土是怎么来的?就是这样来的,只不过当初最初的时候没有冥火而已,这算是绝的专属了。
冥火灼烧之后,日后再生自然成为薪火,全新的火焰,不在像过去的亡灵一样时不时的带着一些生前的记忆和念想,一把火全部给你烧的干干净净。
说到底还是化养,只不过是更加温和的方式,加了一个礼。
“神日烈阳焚生好了,干净一点。”神父说道。
正好神国也讨厌记忆的影响,冥火灼烧之后的剩余神日在灼烧一次取其中精华,最后的尘归尘好了,以最大的程度节约土地的面积。
“冥火裂焚不错,但你们要烧多久?”帝一问道。
这可是千元的数量好不好,只不过这句没有回答。
你管我们烧多久?这不是你的问题吗?
“相信多画家一个不多,一幅幅冥火焚生画卷正在向画家招手。”画家笑道。
“死后亦存唯美,这一份象征最后唯美的魍归奴家了,全部哟...”
魅姬笑盈盈的看向众人,似乎在问谁要反对吗?
“死后有仇不能报,有怨不能伸,至恨无绝期,你们需要这一份恨吗?”娑婆问道。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那你们可以拿走。
这是在化养,亦是在剔除,剔除一些对于新生的不利因素,所以其剥离的只有虚面。
“虽未来的憧憬不知在何时,但仍可期在望。”
十二柱之一憧憬。
截取未来的憧憬,以换更好的未来,哪怕这一份未来更长,但可期在望,奇特的能力。
“即是新生当彻底一点不是?其生弥留的本能归我。”
影傀靠着黑棺上说道。
“咳咳...”
帝一轻咳,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七个了。
和尚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间了然。
死后关因什么事?不关了,可缘可以介入不是?
“咳咳...”
和尚同样轻咳。
缘果果如今还在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和尚真的很生气,现在很想将缘果果掉起来暴打,可一想到打的是自己的脸面...传音怒吼:“知道什么叫结缘吗?你怎么这么笨?”
一声怒骂让缘果果很迷茫,他其实一直都很自觉的好不好,所以一直在盘听。
这里的谁都可以有缘不是吗?连善果果和恶果果都有缘,所以缘果果自然也不说话了。
和尚觉得这次以后有必要对于缘果果施行一下铁棍教育,属实太不给力了,连一群外行都比不过,没见到都恪尽职守了吗?他自己的确可以上,可他上和缘果果上完全是不同的效果。
什么叫栽培?眼下便是栽培的时候。
如果说在场的都是可期,那么缘果果则是可望,因封界上位,前车在鉴。
缘果果正准备对三多说些什么,但迎来的就是和尚一巴掌。
和尚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个都是诧异的看着和尚,你在干什么?
缘果果真的很生气,这么多人你打我?我不要脸了?对着和尚就是怒目。
和尚神色阴沉:我在打你脸?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打自己的脸?嗯?你还敢瞪我?好样的!心里记着
这一次缘果果的对象不是在三多了,而是帝一,以更加隐秘的方式传音,帝一是除了三多之外离的最近的了。
可为什么近?这个缘果果就不知道了。
帝一听到缘果果的述说,只是露出怪怪的笑容。
缘果果错了?在他们眼中世无对错,只是缘果果做的不够好而已。
框架已经搭好,现在讲究的是细节,尤其是最后的一部分细节。
和尚这次连话都不说了,当看到帝一那奇怪笑容的时候,直接将缘果果给拍在了地面。
有些话他们可以说,而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完全是两种效果,尤其是对于这种善恶因缘来说。
连续三次受挫的缘果果暗暗咬牙,一次又一次的悄悄述说。
是谁?
在他眼中谁都是!谁都有缘!可只有两个是例外。
一次又一次奇怪的笑容让缘果果很难堪,连和尚都不打了,心中暗暗叹息:“唉...”这已经不是笨了,而是蠢了。
你觉得是谁?在场的能有谁?
在迎接了几副我知道了的笑容之后,缘果果终于转向了最后两个目标,坐在一旁一直笑盈盈的扶伏月。
她们和青衣有缘吗?在缘果果的眼中是没有的,也不是说没有,而是处于一种待结的状态。
月晴的待结状态在缘果果的眼中更像是一种主动的断裂。
月欢的待结状态,更像是一种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断裂的需要修,而待结的需要连。
扶伏月的特殊可以让缘果果得到一次栽培的效果,更有效的窥见什么是缘。
这不是扶伏月在装,而是本来就是如此。
她们对青衣并不在乎,她们在乎的只在身边而已。
月晴知道一点,所以是断裂的,而月欢压根便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事对于月欢好才是对于月晴来说更重要的,可月晴不会主动的去栽培,而是顺其自然。
长大了固然好,长不大也一样,她都喜欢,而长大了...这是月晴的私心,只不过这一份私心更加更加的隐晦。
就算得到了治疗之后有所改善,但扶伏月的病依在,只不过没有那么偏颇了而已。
为何月欢长不大?因曾今月晴的私心在月欢的身上。
你长大了我扶谁?
谁伏才能让你欢乐?
当长大了欢乐自然不在了,有的只是开心。
治了一次后,月欢开始长大了,开始学习一点东西,开始为月晴分忧,只不过这一份忧是相对的,其后忧患愁苦多...或许治的更重了。
辗转是一份回馈,就像月有阴晴圆缺一样,一份治愈之后等待的是一个圆润无缺的月圆,而在此之前是夜。
给无缘的月结缘是对于缘果果最好的栽培,亦是对于缘最好的介入,因在座的皆与月有缘。
当缘果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时候,月欢终于听明白了。
死后亦有欢在,而且还是无主的,而你是他们的欢天,他们会为你们载歌载舞,你们笑了则是对于他们最大的鼓舞,这是你们的慈悲。
“月的慈悲是逝者的欢乐,这是月月的慈悲。”
前半句是月晴教月欢说的,而后半句则是月欢以现有的学识说的。
“九死一生。”
帝一说道。
九虚刮分九死,但扶伏月本无缘,因缘结缘介入,这一缘生可在增二,因月的特性,因缘的特性,使其破碎九死一生。
封界的化养,只是化三,这是他们尝试过后的结论,在化三之后不说成为废品也差不多了,至少他们无能为力了。
可在千元的数量面前,一个又一个精心化养?这谁有这功夫?没有!
在尝试之后,这样的规模,可以容许九位入场,将其一分三,九位入场划分九死,可九死也化的不够彻底,是以可以在分九死一生和十死无生。
在前者和后者之间,在座的都选择了前者,未必要吃干抹净。
留下的一生,反而更为纯粹,当然更多的是逸散。
为了保证不被逸散,那么帝都是肯定不可能安葬的,这时不时的被包围了,指不定被掘坟,所以只能安葬在兽山。
“这样的土或许能成为不一样的图。”三多笑道。
缘介入之后,他在以运介入相聚,聚一张不一样的图,并非所有的运图都是皇图不是?
“千元死伤,那么便千年一次大祭,祭拜逝者。”
第三生。
“火、烈、焚、魍、恨、影、憬、悲、欢,九死。”
“缘、运、祭,三生。”
“九死三生十二,若本源是十三,而兽山归属本源之列,那么葬在兽山以兽山之力保逝生可多增一,其一生增至四,皆看来日造化如何。”
“若十二归丧,若十三归葬,若十四青根归冢,以今铸一个来日的野望。”
当帝一说完后,在场的看向帝一都是怪怪的眼神。
论吹泡泡你是第一。
十二是什么?你知道?
十三怎么成?你知道?
十四是什么鬼玩意?你知道?
大言不惭,以今妄推。
当然他们也不能说推错了,至少人家能推出一个框架。
这样的九死四生就是一个框架。
在不浪费的同时,以仅剩一利用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论狠还是你狠。
人家是十死无生是化养,你家九死一生当剥离杂质,不仅如此还在增虚生。
他们的九死三生都是虚力,为什么说十四?因兽山之力也是虚的,只有葬下的地方才是实的。
“咳咳...那么我选去选一个良辰吉日准备大祭了。”
帝一告辞。
这样的目光有点小难受,我又不是吹牛,这么看着我干吗?我是吹泡泡的那种好不好!牛多重哪有泡泡容易吹,而且还多。
虽然良辰吉日是说笑,可一些准备时间是需要的。
收敛封棺、抬棺入葬。
除了在第一层帝都没有做什么掩饰之外,第二层已经收敛了许多了。
第一层血肉织衣。
第二层骸骨为器。
到了第三层青衣的心里承受力那是蹭蹭的往上长,你别让我看到什么都好,眼不见为净。
如今则是正事更改的时候了,入土为安。
更为此大祭,其中死太多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谋划许久。
千元的死伤,帝一他们认识吗?认识。
认识的是青衣这个整体,而不是个体,更多的是一面都未见过。
虽说高位的心都是黑的,可好歹需要洗白一些不是?
由明转暗,更多的是以青衣看不懂的方式,当然其中的过程非常的风光。
这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四位青衣抬棺,我们不认识,但你们认识不是?就算认识的都死光了也给我抬,收敛封棺,抬棺入葬,葬入兽山的安宁净土。
顺便让青衣看看这一次的死伤究竟有多少,能数得清吗?数不清。
就算明知每时每刻都有生灵死去,可不是死在你面前的话,触动大吗?不大。
让其看看什么叫一望无际尸海,虽然都是封棺的,这样的场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震撼吗?
这便是高处的光景,其下全是骸骨。
高处不胜寒,因寒冷刺骨,刺的是谁的骨?
为何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说出化养?因这样的光景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而是太多次了。
如避而不见,那还下什么令?这都是一道命令造成的下场。
所以冰冷的是命令,而这样的场景更容易划分情欲,如有情和无情。
以不计伤亡的方式追求更大的利益,是情归欲。
以不折手段的方式追求更大的利益,是欲归情。
而折中的方式则是必要,比如和九阴一战则是必要。
除非是必要...
狈魂入侵帝都则是一种必要,虽是演了一出戏,其中固然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但其中之一则是狈魂阴狠,你若计较伤亡,那么我可能会不折手段。
面对阴狠的你必须比他更狠才行,这则是必要,你如果有弱点那么下一次你可能死定了。
就算是与犀凯之战一样,未尝分流之前,帝都这边一样吞吃。
当判定你没什么弱点的时候,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必要则是情欲之争的分界线,除非必要,不然一旦过了回头可来不及。
这样的场景摆在青衣的面前,足以留下深刻印象,而大祭则是让左右之间步入一个倾向的选择。
一场左祭。
若天道无情则左道倾天,因旁门左道不折手段。
所以这样的场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因其上铭刻着上位的黑暗,因视生如草芥。
若上清其下皆启明,如今便是启蒙。
明的是什么?慧!
如果慧分左右那么,慧主左,因慧乱常,因常世重智。
看到了?你可以自己去尝试明白一些什么,以震撼的效果让你冷静冷静,这亦是开智启明的步骤,一步步的循序渐进。
“以神烈之火焚生,望安...”
“以枷锁之固囚恨,忘恨...”
“以魑魅之美欲魍,往生...”
“以悲欢之慈乐生,月颜...”
“以画卷为谱载生,铭记...”
“以黑暗为离分生,铭刻...”
“以兽山之土落葬,宁静...”
“以青缘相连构生,待迎...”
“以冥火之虚灼旧,迎薪...”
“以青衣之图聚运,逝归...”
“以观望之憧憬,未来...”
除了两种火焰之外,更多的青衣看不懂,更不知道这一句句传音的述说有什么意义。
“千元死伤,千年为祭,每千年一次祭,青衣皆拜。”
“一拜逝为敬。”
“祭!”
和尚传音述说,他这一刻犹如某种大祭祀一样,如若新生他亦将得到难以言喻的好处。
八千元青衣在这一刻全部伏首皆拜,没有任何祭品更不需要,一份祭礼已足够。
若青衣皆道成,这千年一拜便是最为满意的祭品,亦是最为大的礼。
“二拜逝迎薪,重获新生!”
“祭!”
青衣再拜,有些不可思议,重获新生?什么意思?
眼前的场景便足够震撼了,真正的尸山骨海,如今是什么意思?重获新生?可能吗?
无论在如何不信,可八千元的数量面前,只要其中有一些是质疑和怀疑的,一点点的信任便以足够。
二拜信新生在!不在乎多寡,在乎有!
新生对于下位来说不可能,但对于上位的来说不过尔尔,新生而已又不是逝归来,又什么好惊叹的?
他们或许做不到真正的逝者归来,但复生的话未必做不到,充其量只是不完整而已,你信这是逝者这便是逝者。
兽山载生,载的就是逝者,只不过兽皇不愿做,由他们在复生造就不同而已。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将你打死,在造就另一个你从而暗占雀巢的不要太多。
狈魂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将你打死了其生不太好复刻,从而以更为隐蔽的方式而已,让你听话就好,更优一些。
“三拜归来!”
“祭!”
青衣在拜。
归来的是什么?不知道!所以三拜归来便好。
至于是什么?八千元之思你们可任想,铸造不同。
连他们这群始作俑者也不知道归来的是啥,反正无害就是了。
是的,无害!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九死三生,等于十二道手段,我能造就你就能毁掉你。
三拜三日祭。
青衣在一片的火海前停留的三日之久,至于停留干什么?青衣不知道,上面也没说,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三日后离去,你们可以当观礼好了。
虽然说是说火海,但其中是一朵朵小火苗而已。
千元尸骨可不好烧,一朵朵火苗慢慢来。
至于缘果果则是留下了,哪里偏离了?你来挪一挪,缘果果则是负责保持一种平衡性,以串联所有。
劳苦的缘果果,亦如劳苦的和尚,一脉相承。
当然这一份工作对于缘果果来说是一份难以想象的栽培了。
“听闻司命一族有祭祀。”
帝一意有所指。
和尚的确在主持,可这一份祭词却是他编的。
潜在意思则是在问和尚,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合格了?我觉得可以捕获一个合格的来干这事。
“来日因生时,你不要好处?”和尚问道。
我这是让你沾点光,才让你编写的明白吗?你这在想什么?肥水流向外人田?而且拱田不要时间?
“若因生,这图都是我画的好不好,我在乎那么一点吗?”帝一问道。
虚幻之因同样是,我不一定要摸得着。
“你我这样的半吊子真不一定有专业的祭祀合格讲真的。”
这叫什么?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吃干抹净才是。
“你手上有吗?没有!所以和尚这时候是最好的代替品不是?”
和尚咧嘴。
问题是你没有,你只能讲究。
“这么说同意了?”帝一笑道。
“若来日你能捕获祭祀,和尚自然退位让贤。”
“你说错了。”
帝一摇头。
“怎么我捕获?而是你捕获才对不是吗?祭祀才是你的因,何必亲力亲为不是?”
帝一咧嘴。
你明白吗?
“论藏还是你藏的狠。”
和尚说道。
“你又说错了。”帝一反驳。
和尚很生气,我又说错了哪错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绅士那家伙才是藏的最狠的一个,而我则是黑,我这么大大咧咧的告诉你叫藏吗?不是。”
“是你把我藏起来的,而不是我自己,这是绅士之藏的原理,外藏而内脏,士为知己者死,他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你不是还有两个果果吗?如果放心的话,让他们去抓一抓,对于他们也有不小的好处不是吗?”
“当然祭祀不是这么好抓的很危险,但如今...咱们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能力了不是吗?可以尝试尝试。”
帝一笑道。
不是谁都适合藏的,至少他是不适合,所以只能嫖一份虚的,而和尚一样可以藏出一份实质来,只不过这个保险栓没有绅士那么稳而已。
“和尚会考虑的。”
帝一翻了翻白眼。
你在考虑啥?舍不得?三个果果都被你当劳工用了好不好,在进一步当当苦工有什么不好吗?
你还在乎宝宝心里苦?
“世界大了不是吗?”和尚说道。
去寻觅祭祀?很危险的好不好。
“世界是大了,可是已经晚了。”
当果果长出嫩芽的时候只会一直的生长。
当然这是和尚自己的家事,帝一也不打算多说。
你随便好了。
家家有本经,经书可能是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