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二天时间，王桦枫就会站起来往营地外走一百米，身边敲钟的天人护法也会更换一位，一直到脱离近营地范围进入外部区域。

    进入外部区域，王桦枫手中佛灯放出一团柔和光芒照亮周围，驱散周围迷雾。

    如雷音寺所告知的迷雾有隔绝视力和精神效果，佛灯照耀二十米范围可感知，超过二十米逐渐朦胧，超过五十米模糊不清。

    五十米探知范围在妙明修士与贴身并无太大区别，瞬闪既至，极难躲避迷雾内幽魂攻击或提前躲避大群幽魂。

    王桦枫心念一动，将佛门心灯召唤到外界。

    果然，佛门心灯威能远在佛灯之上，照亮范围足有两百多米，可探知范围有四百米之遥，可作为扩大驱逐迷雾范围的代价，消耗的香火念力也是惊人。

    犹豫后，王桦枫还是收起佛门心灯，继续用佛灯照明。

    有五色金丝袈裟防御佛灵宝护体，不怕怨灵贴身攻击，扩大驱散迷雾范围在怨恨平原太显眼，容易招惹到更大危险。

    低调，低调。

    离开营地数公里，终于碰上第一批怨灵，而且是有月光状态。

    这群怨灵数量有二十多头，外观上看起来与普通人类接近，一群怨灵武者打扮，手持刀剑背负包裹，有说有笑，如一群游山玩水的武林人士。

    有月光状态怨灵不会主动攻击，王桦枫慢慢走近到数米距离，这群怨灵视而不见自顾行走说话，如同与王桦枫相隔在不同时空，或是一群幻影。

    但王桦枫无论是在精神感知，或是眼睛都能见到这群怨灵，又是如此真实。

    这种感觉怪异且扭曲。

    王桦枫几乎想伸手触摸怨灵或尝试用佛法试探怨灵是虚幻还是真实，想到怨恨平原上攻击月光状态下怨灵惨痛后果，还是选择悬崖勒马，静静看着一行怨灵离去，然后不紧不慢尾随怨灵前行。

    前行约一个小时，这群怨灵仿佛是行走累了，围成一圈生火煮饭，然后各自钻入帐篷休息。

    猛然，眼前画面破裂化作阵阵迷雾，迷雾中传来怨灵绝望凄凉的嘶吼，二十个鬼王修为的灰黑色怨灵向王桦枫扑来。

    这点怨灵哪里被王桦枫看在眼里，随手一挥，饿鬼道打开，二十位怨灵鬼王被强大吸力吸入饿鬼道一处隔离空间。

    在王桦枫的感觉上，无光从普通幽魂变成凶残鬼王怨灵后，如同虚幻迷境转换为实在的怨灵。

    这种虚实转换看不出缘故，好像是凭空转换而成。

    “不成，这是梦幻？”

    传说洪荒大世界道门有一位顶级修士叫庄周善于虚实转换，梦境神通。

    陷入庄周梦幻颠倒梦幻与虚实，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随后，王桦枫摇头。

    哪有这么简单，雷音寺高僧大能无数，如果是这么浅显怎么会被牵制数十万年，道门第三大门派道德宗也不会深陷怨恨平原。

    随即，王桦枫想到如果是虚幻秘境的不可理解之处：

    既然是虚幻，为何杀死有光怨灵会被扣道德？

    还有，如果是虚幻，能维持这么大区域的虚幻，能陨落雷音寺数十位高僧的怨恨平原核心区域，也是虚幻世界的核心虚幻生灵有多强大？

    雷音寺可有圣者之上，修真界修为天花板高僧，怨恨平原依然存在，牵扯雷音寺三层精力，证明雷音寺高僧无法解决，连封印或控制也做不到。

    再有，如果是虚幻世界，怨灵就不可能被掌中佛国等空间碎片带出怨恨平原，一旦离开怨恨平原，虚幻的怨灵应当立即消散。

    可怨恨平原怨灵不但可以被带出怨恨平原，在怨恨平原外杀有光状态怨灵，依然会被大量扣功德，一直到完全融入空间碎片才会维持稳定无光怨灵状态。

    完全不符合虚幻世界常理。

    以虚转实不是不可能实现，可都是极少数量或特定物品，象怨恨平原所有怨灵都可以带出，虚实转换所消耗的资源可以让任何一家超级门派破产。

    此解释不通。

    难题还是留给圣者们考虑，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抗，作为妙明境修士还是老实做正事，抓捕怨灵填充饿鬼道为好。

    之后，王桦枫在怨恨平原上飘荡，看到一幕幕有光状态怨灵人世间悲欢离合，也将一群群无光状态下疯狂怨灵收入饿鬼道单独空间。

    怨恨平原怨灵无光的疯狂怨灵攻击感知范围内一切生灵，唯一不会攻击有光状态怨灵，不同区域抓得有光怨灵更有趣，有的会碰在一起有交际，有的如在不同空间层面，各自行动互不干扰。

    在怨恨平原活动期间偶尔碰上手提佛灯的修士，大多是一两名修士一组，没碰到多位修士组队。

    佛灯照亮范围只有五十米探测范围有限，在外部区域怨灵多以十几头或几十头为一群独自活动，碰上无光疯狂怨灵可立即抓捕，如碰上有光怨灵还得尾随等待转为无光状态才能抓，人数多收益低。

    而且来怨恨平原抓怨灵的佛门修士全部掌中佛国等空间大神通，表面上孤身一人，随时随地可召唤出数万佛门天人护法大军，等闲十余位鬼帅怨灵奈何不得。

    怨恨平原地与天一色，罗盘只显示平面距离不显示空间距离，一旦飞上天空极容易迷失在天空，唯一办法是返回到营地上空，借助营地佛灯光芒返回地面。

    且无光下疯狂怨灵一旦发现修士不死不休，高速移动撞上有光状态怨灵导致怨灵伤亡，扣功德扣到心痛。

    所以除圣者敢飞上天，任何修士只敢老实在地面缓慢行走。

    碰上佛门修士，小心翼翼警戒，远距离礼貌施礼各走各路，同时撞上怨灵也不争执及时避让，后发现的让先发现的，同时发现的各收一半。

    空间神通是佛门大神通，掌握空间神通佛门修士数量稀少，在怨恨平原活动的掌握空间佛门神通修士数量更是极少数。

    在怨恨平原活动都是为抓捕怨灵，怨恨平原上怨灵数量无穷无尽不稀缺，争执不如早换个方向。

    大家都很忙的。

    而且，怨恨平原这种鬼地方任谁呆着也难受，谁不想快点抓捕到足够数量怨灵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