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年专心准备数学竞赛的同时,早被班主任通知参加数学竞赛的许瑶,同样在筹备数学竞赛的事情。
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又到了星期五。
不过和其他同学到星期五能好好放松一下不同,数学竞赛是在星期六进行,像许瑶这样要参加竞赛的同学,星期六还要回到学校。
这一届数学竞赛的场地选在许瑶他们的学校,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
她不用像往届参加数学竞赛的人一样,一大早的到学校,然后坐大巴车赶往比赛地点,星期五还是能先回到自己家里好好休息,第二天在比赛开始前回到学校就行。
不过这一个多星期准备数学竞赛,外加高三的功课,许瑶一回到家就不由感觉很累。
“妈,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发现许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许瑶躺到沙发上,朝她喊了一声。
“这段时间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明天就是高中今年高中数学竞赛的日子了吧。”在厨房里忙碌的许妈,关心说道。
“还是那样吧,这次数学竞赛,我们学校被选为考场,所以明天我还要去一趟学校,中午饭不用等我了。”
将沙发上的布偶抓过来,搂在怀里,许瑶揉着它的耳朵回应道。
熬过这次数学竞赛,应该就能轻松一点了吧。
说起这个,她不由想起同样高三,给他们家写信的那个人。
自从上次中秋节后,就再也没写一封信给他们,是学习太忙了,还是没忍住,又开始沉迷游戏,不好意思给他们家写信了?
要不就问一下吧。
人在疲惫的时候,总是想找到相同经历的人,相互安慰,这种共情情绪。
“妈,之前给你写信的人,还有写信给吗?”
“那孩子啊,最近没有再来信了,不过也正常,已经高三了时间也不多,有时间是该多休息休息。”
“你也别坐着,去房间里洗澡放松一下,等会你爸回来,就该开饭了。”
许妈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到许瑶懒洋洋的状态,出声说道。
本来是想吃饭完再去洗澡,既然老妈都这样说了,许瑶也放下布偶,穿着拖鞋,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浴室里,放花洒的水流落到她的头发上,温热的清水,带走一部分疲惫时,她隐约听到了家里大门打开的声响。
随后就是许爸声音。
“老婆,女儿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但你别去吵她,明天她还要去参加数学竞赛,这一段时间,应该累得不轻。”
“只是关心一下她而已,你别忘了明天是她的生日。”
“瞧我这记性,还真给忘了。”
别说许妈,连许瑶自己都给忘了,和两个星期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写试卷,完全没去想过这件事情。
“那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给女儿啊?”
“我准备了一个大蛋糕,十八岁生日礼物,还是你来想吧。”
许爸狡猾的避开了最难的问题,把它扔给许妈。
“你这家伙……”许妈嗔怪地说了句许爸,“行吧,明天我出去逛逛,想办法给她买一件合适的礼物。”
听到这里,许瑶加大了水流的阀门,让温水冲洗自己的头发上的泡沫。
十八岁啊,不知不觉已经都成年了,只是除了读书考上理想的大学外,自己都还没什么目标。
伸手接住花洒落下的水滴,静静地看着,她没由来地有些茫然。
……
第二天上午。
何年被闹钟吵醒,因为今天要去隔壁市里参加数学竞赛,他和孟江选先不回家,留在学校里。
他是为了乘坐学校安排的大巴车,而孟江纯粹是为了陪他。
按照着这家伙说法,自己投资那么大,怎么也要全程在场才行,要不是学校大巴车不会载他去比赛的学校,他都想跟着去了。
不过来回坐车也没有其他直达车,他也嫌弃转车麻烦,还决定在学校里等何念的比赛结束回来,然后直接结伴回家住上一晚。
对此,何年没什么意见,也不是他让孟江这么做,也没阻拦的意思。
只是从床上爬起来,要关手机闹钟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10月30号,忽然想起到这是什么日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别的日子都能忘,他怎么能把老婆的生日都给忘记呢,而且算算日子,还是十八岁生日。
放下手机后,何年直接从上铺翻到地上,穿上拖鞋,就赶紧去卫生间洗漱,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仔细回想一下关老婆十八岁生日的事情。
而这举动,把还没完全醒的孟江吓了一大跳。
从床上坐起来,探头看了一眼何年床铺的护栏,确定不是因为护栏坏了才掉下来,他朝卫生间喊道:“老何你干嘛呢?世界末日了嘛?”
“你想睡就接着睡,我只是忘记了一点东西,起来找一下而已。”
得好好找找关于老婆十八岁生日的记忆了。
何年刷牙同时,开始拼命回想。
关于老婆十八岁生日的事情,许瑶没有专门跟他提过,不过在一些日常记忆中,应该有线索才对。
首先老婆十八岁生日那天是在哪里过的?
这件事情,好像许妈提到过一次,是关于许瑶十八岁礼物的事情。
为了准备礼物,她逛了很多地方,具体有什么地方,她没有记住,但买的东西,她记得很清楚。
是一只金蝉。
金蝉象征清纯圣洁,其寓意也有很多。
先是谐音‘金钱’,后带有玄学的先知先觉的,知人所不知,觉人说不觉说法。
而正当他们在上高三,也寓意着‘蜕变高鸣’,得中高第的意思。
相对而言,可比许妈送他的钢笔,包含的心意多得多。
不过那是丈母娘对自己老婆的心意,何年不至于吃醋,只是怎么利用这点为老婆十八岁生日,送上祝福,并给她留下印象,就是一门学问。
会不会是在家里过的?何年开始犯难,去隔壁市参加比赛,而且比赛场地就是老婆的学校,顺道去老婆家里,给她过生日,执行难度不大,但缺少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
跟老婆摊牌,自己就是给许妈写信的那个人?
许妈又没在信里提到她的生日,自己过去凑个毛的热闹。
不行不行,得另外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