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岳不群比作除四害时期的老鼠,这也太刻薄了。
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外行的想象力。
不过想象力也有好处,可以转换成内行的思考。
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岳不群哪里不通,被堵了。
而且看到现在,不难发现,怎么书里的人都一个明显且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谁都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情绪,什么是事实。
至于事实是如何推展,大致会到哪一步,都没有全盘性思维,都是走到哪里是哪里。
至于局外人何三七还有闻先生,他们是清醒的,也是尊重现实的,不过他们和大局关联不大,因此也不需要去表述他们的全局观。
刘正风对现实也有清醒的认识,不然怎么去捐官?
这个官,一看就知道是花钱买来的。
但是临到自己的事情,他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这也跟他认知不成熟有关。
原文是——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来。这四人一进门后,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只见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刘正风躬身说道:“盟主旗令,刘某自当遵行。”他顿了一顿,又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之意旨,请刘师叔恕罪。”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是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然,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口中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是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义气为重,逍遥自在,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到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刘正风大是脸上无光,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乃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那原是不错的。只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独个儿的事,既没违背了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众位师兄弟和江湖朋友都在这里,万事都凭一个‘理’字,刘某的私事,却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左冷禅的命令到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
还就要这个时候来。
要不然的话,刘正风就成了刘参将。
参将根据百度上说的,相当于总兵或是副总兵,是轶三四品,难怪需要圣旨来宣读任职。
明朝时漕运监管和巡视就是参将之职责。
如果让他就职,那么左冷禅就管不到他头上了。
这时候出现,大可以指责他离职手续没被批准。
可是这也是小事,如果强行离职,顶多赔一点违约金,损失费之类的。
刘正风都可以捐官了,这一点违约金又算什么?
所以刘正风要赶紧把手洗了,这样就算完成金盆洗手的仪式,嵩山派来晚了一步。
他们来迟了。
还是集体来迟了。
接下来的事,就可以推说是左冷禅编故事了,为了不让他离职顺利,就在信口雌黄。
可惜刘正风不是这么想的,他也是太老实,不够滑头,也不够自私。
一步错,也就步步错。好,明天继续。第十六回完。
2024年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