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就是废物!没用的东西!是个人,都比你强!”粗暴的声音好似爆发,带着浓浓的不屑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连带着夏日的酷暑都如突降寒雪,变得冷热交加,让人十分难受。
循着声音望去,一堵墙立在那,便看到一座十分破烂的小院,院门口几棵枯黄的老树耸立在那,在昏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凉,。那几棵老树旁,长着一棵七歪八拐的小树,看起来反而十分好笑。
小院里,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少年人穿着破烂的衣服,真挺挺的跪在那,他面前是一位头发已经略显秃顶和花白的中年人。叫骂的声音正是从他嘴里说出。
“混账玩意,你看看你,你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人了,要想法没有,要事业没有,你有什么用?”
中年人很气愤,越说越来气,便直接扇了少年一巴掌,打的少年一个趔趄。他还不解气,接着说。
“你能不能有点用,有点想法好不好,在家没有作为,得过且过,我在朋友面前都不敢说我有一个儿子!你有点追求好吗!哪怕去街上找个乞丐问一句,他也有追求!”
中年人说着,看着他面前的少年低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儿时还是自己的骄傲,现在却成了这样的人。他很痛心!
被中年人骂的少年沉默的跪在地上,脑袋搭拉下来,脸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心里却无比落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生活短短几十年,就变的让人看不懂了,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变成了中年人口中的是个人,都比你强的样子,难道是他不断的忍让才造成的吗?可是,这不是做人的常态吗?他十分不解!
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在落日的余晖下,和那个破烂的小院和几棵树一起,组成了一个家!
“唉,讲了那么多,我也不想讲你了,从你懂事的时候我就说过,你的路你要自己走,我也不奢望你能帮我,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自己,不要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中年人讲完这句话,也没有在说下去的欲望了,他看着眼前那个曾经的骄傲,之前的一幕幕好似昨日一般从眼前划过,他叹了口气,如同迟暮的老人一般,转身往里院走了。
在中年人走后,小院一片寂静,原来不知不觉间,少年人已经从伴晚给骂到了深夜!
破旧的门板在夜风的吹拂下咯咯作响,那从缝隙下钻过的风一丝不落的吹在了跪立院中间的少年人身上,虽说现在还是酷暑,但这风却带不来半点热浪,反而刺骨的寒冷!
“我,是怎么了?从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变成了看着人家的孩子吗?真的是讽刺啊!呵呵,真好!”
少年人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无厘头的一句话来,可能这样子说,会让他空虚迷茫的心好受些吧。
夜,更深了,炎热终于在夜的主导下消散了,这样的日子正是睡觉的好日子。但有个地方例外,在今夜,小院的人注定无眠!
“包子哦,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哦。”
“小米啊,新鲜小米啊,来看看,来瞧瞧。”
……
新的一天开始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人们都在为自己的生计而各自忙碌。
在街道的尽头,无人问津的地方,破烂的小楼门口一道招牌立在那儿。
利民饭馆。
这里已经是街道的尽头了,再过去就是镇中的贫民窟。是乞丐和小偷的地方。镇上的人一般不会来这,这里居住的都是从外乡逃难过来的。
利民饭馆坐落于街道尽头和贫民窟相对,没人是正常的,也不会有人跑到这里吃饭,镇中的酒楼不少,也不贵,在这里吃的不是落魄的贫民,就是路过的小偷,反正不会有正常人。
随着昏暗的光亮下,一道人影从那悬挂着招牌的门口走进小楼内,他直接来到了前台掌柜的柜台旁,敲了敲柜台。
声音传荡,那掌柜从半睡半醒中回过神来,看到一个少年人站在柜台前,平静的望着他。他赶紧揉了揉眼睛,装出微笑的表情,说道:“客官需要点啥,我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少年人看着他,也不讲话,就盯着掌柜,好似面前无人一般的平静。
掌柜看着这个少年,一阵的
沉默过后,笑容消失,十分平静的说道:“没事你就走吧,小门小户,招待不周。”
少年人看着掌柜,淡漠的声音传出。
“你觉得我是废物吗?”
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让掌柜一阵的趔趄,掌柜认真的看了看少年,想了想,说道:“人该有勇气,不该如此的气馁。”
“那你为何困守在这,这里看起来似乎很荒凉?”
少年人的话很直接,很直白的说明了这里的情况。他也不在乎掌柜是怎么想的,接着说道:“我想说,你为何觉得我需要勇气,你自己都好似在这个牢笼中?”
掌柜很意外,他深深的看着这个少年,好似想起了什么。答道:“有些东西,我这里没有,不好意思。”
“行吧,掌柜的,我想留下来当店员,不知您收不收?”
少年人的话让掌柜一愣,掌柜看着少年人,有种看麻烦的样子,说道:“滚滚滚,没事一边玩去,我哪有空陪你闹?”
说着就走出前台,一把拉过少年,不知怎么回事,就把他拉出了小楼,然后像丢垃圾一样,甩了出去。大门一关,他竟然不营业了!
少年一阵错愕,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掌柜丢了出来,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完全想不起来刚刚为何在一瞬间就如此被甩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来,并没有去恼怒那个人掌柜的做法,只是缓缓的往贫民窟走去,他想去寻找一个答案。既然这里不愿意给,那就问别人。
利民饭馆内,掌柜走回到了前台,趴在柜台上,好似又在打盹,但好似又听到一声喃喃自语:“没有人可以帮你认路,只有你自己才能走自己的路。也不知是他看出来了还是意外,唉……”一声叹息后之后久久无言。
贫民窟内,一个乞丐正在喝角落里喝着刚刚讨过来的菜粥,他非常开心,因为这是他两天内唯一讨到的东西,他太饿了,就连拿粥的手都在颤抖,但他不会让粥洒落半滴,这是他的命!
乞丐美美的喝完了菜粥,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下,但一道人影却来到了跟前,挡住了乞丐的的位置,乞丐正想说话,却有声音传来。
“你觉得你比我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