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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陆鹤年出手拦截,洪易放心的把后方交给了他。
陆鹤年以诗词召唤风雨,化作冰河与铁骑,拦住了雷烈和三十个死士的去路。
“杀!”
上百位文气所化的铁骑,纵马于冰河之上,身影来去如电,瞬息之间就来到了雷烈和三十位死士的面前。
雷烈和三十死士举刀相迎,金铁交鸣声中,骑兵们举起的盾牌,和死士的长刀相互碰撞,迸溅出了点点火星。
下一瞬,骑兵们手中长矛从盾旁刺出。
受到冰河寒气的影响,死士们肢体僵硬,动作缓慢,来不及撤刀格挡,立刻被长矛捅了个透心凉。
只有身为顶尖先天武师的雷烈,在攻击时趁机鼓荡气血,消除了寒气影响,这才没有因为行动受限,而步入死士的后尘。
不过,面对上百位骑兵的围攻,雷烈这边并不轻松。
只见他在枪林中纵跃腾挪,手中长刀舞动,时不时斩断刺来的长矛。可是随着包围圈渐渐逼紧,雷烈的情况愈发险峻。
另一边,陆鹤年看着前方的战斗,嘴唇微微掀动,周边文气一阵涌动,随后便没了动静。
这时,铁马骑兵这边又有了新的状况。
只见雷烈猛地大吼一声,全身筋膜突然一下膨胀起来,长刀轮舞成圆,将周围刺来的长矛全部斩断。刀光的余势不减,将周围几个骑兵连人带马斩成两半。
被刀光力劈的骑兵,没有丝毫鲜血流出,直接消散成了一团气流。
看到这一幕,雷烈心中顿生疑惑,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了,趁着较远处的骑兵还没围上来,雷烈猛地纵身一跃,从包围圈的薄弱处跳了出去。
跳出包围圈的雷烈,落地之后没有停留,转而纵身扑向了陆鹤年那边。
他算是看出来了,陆鹤年才是这其中的关键。只有斩了对方,这些疑似‘道术’所化的骑兵才会散去。
可惜,他错估了陆鹤年的手段!
作为‘召唤师’的陆鹤年,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就在他召唤出了铁马骑兵后,为了防身,他还在暗中以《侠客行》召唤出白马侠客作为护卫。
不过,他并没有令白马侠客现身,而是以虚化灵体的形式,隐藏在了自己的身边。
雷烈这一下纵身飞扑,正好撞到了陆鹤年的手头上。
有着近乎武圣战力的白马侠客,将其一网成擒,拿下了白马侠客后,陆鹤年就和白马侠客共乘一骑,向着洪易的大部队赶去。
接下来就是卫雷看到的那一幕了,他正要叫人炸开城门时,洪易率领着士兵靠近过来,后面赶到的陆鹤年和白马侠客,提着动弹不得的雷烈,和洪易一行汇合到了一处。
卫雷看到雷烈被擒住,那三十个死士也看不到踪影,便知道雷烈那边没有拦住洪易一行。
“废物!”卫雷低声喝骂了一声后,干脆也不叫手下去炸开城门了,直接提了一杆长刀,猛地纵起一道耀目至极的刀光,劈在了城门上。
这一击碎灭雷刃劈在城门上,顿时就将整个城门劈成了碎片。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座城门并不算厚实的缘故,如果换做是大乾帝国的州府城门,就算卫雷的碎灭雷刃的威力再提升十倍,也决计不可能劈开的。
用刀劈开城门后,卫雷一振长刀,当先向城门中冲去:“走!”卫雷率领着麾下军队向着城池长驱直入。
冲入城门后,卫雷手中碎灭刀连连挥舞,将埋伏在城门后的匪军全部斩杀。
洪易赶到城门前时,看到的就是碎裂一地的城门,以及没有了踪影的卫雷和他的军队。
“没想到我们先到这里,反倒被卫雷给抢先了一步!”看到眼前这番景象,洪易便知道,这一场是被卫雷抢了先。
“我们走!”洪易当先一步,带着赤追阳和麾下的士兵,从洞开的城门中往城内冲去。
洪易和赤追阳刚一进入城门没多久,两侧突然白光一闪,两道刀光纵横虚空,向着洪易和赤追阳两人当头劈来。
“好胆!”
看到这一幕,洪易爆喝一声。
只见他的袖中冲出两道碧影,两道碧影横击,瞬息间击破了两道刀光。
击破了两道刀光后,那碧影去势不减,宛如两道匹练,绕着操纵刀光的两道身影,一绕一卷,瞬间将两个埋伏偷袭的身影,给拦腰斩成两段。
看到跌落尘埃的四段身躯,洪易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后,便带着麾下不对,继续往城池深处而去。
这座城市的中心,并不是普通的官衙府邸,而是一座宏伟如宫殿般的建筑,高大的围墙,石头狮子,铜钉朱漆大门,巨大牌匾上面,用明黄色文字写着‘巨鲸国皇宫’几个大字!
洪易带着人一路冲来,路上遇到的厮杀,全都由陆鹤年出手,以战诗战词召唤出的士兵横扫一空。
越是接近中央府邸的街道,众人看到的场面就越是惨烈,刀枪兵器碰撞撞击声时不时传来,地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血迹。甚至可以看到不少残肢断臂,这显然是交战的双方留下的。
饶是洪易和陆鹤年养气功深,看到这样的场面后,都忍不住产生了恶心呕吐的感觉。洪易倒还好一些,陆鹤年作为农家出身的弟子,哪里见过这样残忍的场面?
就算刚才在城外击杀死士时,那也是用长矛捅死的,流血的场面不多,和眼下这满地的残肢断臂,根本就没得比!
看着越来越惨烈的景象,陆鹤年手指动了动,最后终于忍不住,低声念诵起来:“焱焱之火,乃天地之精,五行之一,其貌腾跃飞舞,具升腾之相……”
随着陆鹤年念诵,在他们走过的地方,点点红光升腾而起,化作烈焰将地上的残肢断臂包裹起来,慢慢烧成了灰烬。
等到残肢断臂被烧成了灰烬后,这些火光便迅速熄灭,没有对其他建筑物造成任何损害,昭显除了这些火焰的不凡。
洪易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道:“陆兄真是慈悲!”
陆鹤年笑了笑,没有接话。
但他的思绪,却不觉想到了诸子所说的:“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君子见到禽兽被杀,尚且不忍,何况是看到人被杀?
陆鹤年自忖自己做不到尚生不杀,但看到这样的场面时,难免会动恻隐之心。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穿过条条街道,陆鹤年和洪易来到了位于城市中央的府邸。
“巨鲸国皇宫?居然还建国了?”看着眼前巨大的府邸,陆鹤年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想笑,又似乎是有些一言难尽。
总之,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所以他的神色才显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