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秘洞之内,被一忧子打伤的只首魈吸纳地阴之气疗复自身伤势。
忽然间,一道身影来到。
只首魈感应到来人,急忙收功。
来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你的计划失败了。”
“哼!”
只首魈冷哼一声,道破来人身份,“雁王,特意来此,难道只是为了讽刺吾吗?”
雁王面容不见一丝波澜,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你与一忧子之战。”
只首魈冷然道:“所以,你选择作壁上观,坐视自己盟友为危难。”
雁王反问道:“盟友?你有将我当作过吗?我曾对你说过,不要对御宇皇朝的使者动手。你这样做,只会送给二者借口。”
只首魈反将一军,说道:“信任,是建立合作的第一步。你却从未踏出过这一步,又让我如何信任你?”
对于只首魈的话,雁王发出了一声轻笑,“哈~”
只首魈质问道:“有何可笑?”
雁王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只首魈的蔑视,“你是否搞错了。从始至终,都是你需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对于雁王的话,只首魈自傲道:“我需要你?只首魈所掌握的东西,非你所能预料。雁王,自抬身价,在吾面前无用。”
雁王毫不客气道:“看来,我希望对你拥有智慧这件事情,赋予了太大的希望了。“
只首魈被雁王挑起怒火,“雁王,你!”
雁王已无意与只首魈在这方面浪费口舌,直接对他的行动评价道:“你的每一步,都走地可笑,愚蠢的可笑。“
“潜入魔族,暗行分裂,挑拨君臣,这每一步,都让我难以呼吸了。”
“我开始好奇,六蚀玄曜都是你这种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自信,以为自己能够裂变神洲?”
计划被破,只首魈第一反应是六蚀玄曜中有人泄露计划,“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是谁告诉你的?”
“很难吗?”
雁王反问道:“七大神秘消失后的力量,去了哪里?又有谁曾出现过。稍加关注,不难推测。”
只首魈语气森森,“你可知,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雁王毫不在意,直接将只首魈的全盘计划道出,“与花凋族合作,想要以七大神秘的“天物之泽”消灭混沌诸王。之后,再在保住穷奇族的情况下,裂变神州,让封印在奥古昆仑的穷奇祖兽复活,带来新气象,是吗?”
“你?”
雁王进一步说道:“或者,你以为,穷奇祖兽能够消灭宿敌昆仑灵族,杀死天魔,集齐混沌五元,便可称霸天下。”
计划被全然揭破,只首魈杀意沸腾,使得暗洞之内气氛凝重。
雁王察觉到只首魈对自己的杀意,淡淡,“嗯,杀气。”
只首魈丝毫不做掩饰,手中猩红铁扇随时准备出手,并冷笑道:“你的存在,对吾六蚀玄曜的计划,是一个威胁。“
雁王态度不改,丝毫不将六蚀玄曜放在眼里,“各怀鬼胎的联盟,需要吾威胁吗?或者,你们准备好与我为敌的代价了吗?”
考虑到自身有伤在身,只首魈只能暂熄杀意,但心中对雁王的越发忌惮,“即使你了解,也绝对无能阻止。因为………”
雁王右手食指轻放在嘴唇,打断道:“嘘~今天我听到的蠢言蠢语已经够多了,让我清静吧。”
“我只讲一遍。光凭花凋族,还不够。你需要更多的盟友,冥河尽头的冥河之母,天物之泽背后的人,都是你需要结盟的对象。否则,你的下场只会与天地主宰一样。”
只首魈思考雁王的建议,发现其确实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冥河之母本就与六蚀玄曜有所合作。
本来双方协议,冥河之母暗中助力。
待六蚀寰界功成,便各凭本事。
如今,人魔联合,非简单可以拆散。
裂变神州的计划即使成功,包括自己在内的六蚀玄曜,所要付出代价,只怕非轻。
此举,无益于是损己利人。
冥河之母既然想让寰界降临,在如今的局面下,就不要再想隐居幕后了。
而天物之泽背后之人,自己虽未曾得知,但即为对付混沌诸王,也是必不可少的盟友。
经过一番分析,只首魈发现雁王的建议,确实有极大的可行性。
然而,即使如此,只首魈仍是心有疑虑,“你告知我这些,是为了在寰界中取利吗?”
雁王表现地非常淡漠道:“人界怎样,与我无关。即使六蚀玄曜成功裂变神洲,我也不在意。我喜欢制造别人的麻烦,当然也不介意自己揽上麻烦,但是会因为麻烦而受到损害的人,绝不是吾。”
只首魈仍不放心道:“那你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雁王淡淡道:“意义。我不需要,我的目的,就是让游戏持续下去。”
此时,雁王忽然口出莫名之语,“嗯,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只首魈心下一动,“什么差不多了?”
“还记得吗?我说过了,你的出手,不仅不会让人族与魔族之间的合作崩盘,反而让他们有了一个联合对敌的借口。想来,现在已经传来人魔合作的消息。”
对此,只首魈自然早已备下后手,“联合又能如何?”
雁王直接戳破只首魈的算计,“是你以为可以用收服的邪能境会为穷奇族挡灾吗?却不知,紫耀天朝其实早就对穷奇族有所关注了。一直以来的隐而不发,只是在等一个借口,一个能够彻底消灭穷奇族的借口。”
只首魈猛然惊觉,“难道?”
雁王将残酷的事实云淡风轻地讲出,“邪能境,冥界三族之一,岂会因为区区《弁天邪策》而受制于你。你与他们的联系,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筹码,一个换取自己所需的筹码。”
终于意识到穷奇族面临的危急,只首魈极欲前往救援,“崇!”
却闻雁王口出诛心之语,“已经迟了。依照之前紫耀天朝对鳞族的经验,他们,根本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