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坞内,风雨交加。
岳灵休与天不孤相会,酒过三旬之后,起身准备离开,“此回能够饮到这种好酒,倒是要好好感谢小鸠了。”
天不孤见岳灵休要离开,指着放在屋内斜靠在角落的红伞,说道:“相识一场,屋外风雨不休,就让这把伞带我送行了。”
“多谢了。”岳灵休拿起角落红伞,并向天不孤道谢。
见岳灵休毫不犹豫地拿过红伞,天不孤又拿起针线,开始刺绣,并追忆道:“你这般作为,倒是让我想起一名故人。”
岳灵休拿着红伞,好奇地问道:“是谁?”
天不孤说出这名所谓故人的下场,“一名抛妻弃女,致使自己女儿重病而死,妻子沦为杀手,私盗镖物的镖师。”
“为何会因为我,想起他?”
天不孤低头刺绣,说道:“那日,他被得知真相的妻子追杀,来到千竹坞,向我求助。我赠他红伞,他却将之弃如敝履。“
岳灵休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喂~,将我与他相比,似乎很不合适。”
继而问道:“能否告诉我他的下场?”
天不孤说出了镖师的下场,“自然是被他的妻子所杀。“
岳灵休对天不孤口中这名故人的下场感到高兴,“这种人,还是不要来当故人的好。“
天不孤对岳灵休的话表示认同,“你说的不错。”
“既然如此,再会了。”说完,岳灵休走出医邪居所,撑着红伞离开。
在岳灵休走后,屋门自掩,天不孤放下手中的绣品,看着屋外的风云,说道:“岳灵休,来千竹坞的人,不是极恶重伤之人,就是搅弄武林之辈。你不杀我,是给他们机会。”
天不孤自幼无父,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是由母亲抚养长大,而她的母亲乃是周游在反派首领之间女强人。
对一般人来说,她的母亲就是一名女魔头。
但后来,天不孤的母亲改过向善,却身染恶疾。
于是带着天不孤四处求医,却因为大夫们认为其母作恶多端,所以不愿医治,导致母亲最后因此而死。
这造成天不孤内心的偏见,为什么坏人就不能医?为什么只有正道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所以,她立下了非极恶之辈不救的规矩。
屋外的一株竹林上,风铃响动。
风铃之下的无数白纸,写着许多人的名字。
谈无欲、寂寞侯、魔龙祭天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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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铢衣开启金榜之后,有关天剑的消息,在十天内快速传遍武林各处。
踏出学海的太学主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本想前往西武林,找玉梁皇进行末日游戏的他。
行至中途,遇到意外两人拦路。
是加入御宇皇朝的阎王锁,与找回自己感情的天狼星。
两名死神传人虽不敌手持末日神话的太学主,从他手下脱身却是不在话下。
二人在离开前,告知太学主,死神曾赌输过一名女子。
这极大地引起了太学主的兴趣。
因为太学主称自己是死神,但也厌恶别人将他看成过去的那名死神。
如果死神曾经输过的人,他赢了,就代表他完全超越的死神,成为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不过,在那之前,太学主要先应对即将降世的天剑。
经过阎王锁与天狼星这一耽搁,太学主对身怀神皇之气的玉梁皇的兴趣,自负的他将其排在了这天剑与那名女子的事情之后。
先前,他以死神之力暗中改变的决战名单。
现在也该是时候着手进行相关的谋划了。
于此同时,六铢衣本打算请出好友元八荒与莫悬灯二人参加天剑之争,为天剑之争作底。
没想到,元八荒为追求突破己身剑道限制,早已离开了隐居之地
就连自己武器,名剑‘求锋都被他打入巨岩之中。
所幸,莫悬灯愿意加入。
之后,六铢衣返回云海顶峰,等待天剑的降临。
在此期间,欲弥补之前的错误,被曲怀觞邀请参加天剑的不二做前来。
通过了六铢衣的考验,成为了天剑人选之一。
至此,天剑之争人选增加至十二人。
时间来到天剑降世之日,云海顶峰之上,七彩云霞不断绽放,代表天时已至。
六铢衣面带不舍的看着空中不断盘旋的荒神,说道:“荒神,分开的时候终于来了。”
相伴多年,荒神也是难舍六铢衣,但天命来临,终将分别。
就见荒神听完六铢衣的话后,龙首轻点,而后飞跃九天。
“荒神越九天,圣剑降尘寰!”六铢衣极为罕见的表露出自己的悲伤之情,而后一声沉喝,助力荒神化圣剑。
荒神飞越九天之上,发出震天龙吟。
此时,九天之顶的一名美丽女子与一只异兽,感受到荒神将化天剑,面露悲伤之情。
异兽发出了悲伤的喊叫,“咪吱咪吱……”
女子说道:“咪吱,不要这样。这是荒神的天命。“
“咪吱咪吱……”异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发出自己独特的嚎叫。
荒神身处天地之上,吸取宇宙混沌之气,全身净化,而后冲回苦境。
极快的速度,与空气产生巨大的摩擦力,使得荒神全身焚炎。
借天地之力所助,化为一口至极圣剑。
天剑、天剑,天剑,死神天克之天剑,终于降世了。
武林中的顶尖剑者纷纷感应到天剑降世。
南晋剑阁之内,柳白仍是坐于潭水之前,看着水中之剑,自语道:“天剑降世了。”
傲峰之巅,圣剑寰洗、涅槃发出光芒。
中华楼藏剑庐内,羽人非獍与一名老扑装扮之人,如往日一般擦拭着庐内众剑。
随着天剑降世,庐内无数宝剑出鞘,发出了剑鸣。
羽人非獍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这是……”
就见老仆不慌不忙地将剑放回剑鞘之中,一边擦拭,一边老神在在地说道:“真是麻烦,还要让我再擦一便。”
丝毫没有受方才的异象所扰。
与老仆相处许久,羽人非獍早就领教过老仆的不凡,毕恭毕敬地问道:“军伯,方才宝剑出鞘,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羽人非獍口中的‘军伯’闻言,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与无名有关。”
“无名前辈?”
军伯摇头感叹道:“红尘自扰人,此番俗事,无名是无论如何都无可避免。“
说着,提醒羽人非獍道:“羽仔,你不是要帮我擦完剑庐中的的剑吗?还不快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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