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李纤鹰沉喝道。
“别动——!”龙五一手掐住李纤鹰的后颈脖,另外一只手按在马军的肩膀上,马军脸色涨红,好大侮辱,就这?
龙五按在马军肩膀上的右手,自然是不可能制得住马军的,马军肩膀一抖,粗暴地挣开了龙五的手掌,立刻一个迅猛直冲拳,袭向龙五的脸面。
龙五判断失误,他以为李纤鹰与马军只是普通小蠢贼,哪里会想到马军这么猛,一个不留神,马军的拳风已至脸面,龙五赶忙侧头闪避。
马军拳头落空,龙五还来不及高兴,突然感觉后脑一重,李纤鹰的手枪把手狠狠地砸在龙五的后脑勺上。
“啊——!”龙五痛呼一声,这个家伙神经坚韧,竟是没被李纤鹰的一记重击打晕,转身一个手刀砍向李纤鹰的颈脖。
空手搏斗,李纤鹰还真不是龙五的对手,可惜还有一个马军的存在,龙五袭向李纤鹰的右拳被马军抓住,龙五猛力往回抽,竟是没挣开马军的手掌。
马军作为一个陈年单身狗,别的本事暂且不提,臂力绝对是港岛警队的前三,单手把龙五的右手钳制得死死的。
龙五学的是杀人技,一击落空之后,毫不犹豫地一脑袋撞击向马军的下巴。
“嘭——!”
马军痛苦地捂住下巴,钳制龙五的攻击自动被破解,龙五一击得手后,动作没有停顿,竖掌成指,一式为江湖人士所不齿的双龙夺珠刺向马军的双眼。
马军脸色大变,他这时候闪避已然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龙五的手指越来越近。
“嘭——!”
龙五的手指突然停住,马军抬头看向龙五,龙五表情凝固,直挺挺地倒下。
李sir风骚地站在龙五的身后,手里抓着半块不知道从哪个墙角捡来的板砖。
“阿头!”马军激动地叫道。
“头你妹,你又不是美女,收起你恶心的眼神。”李二撇嘴地扔下板砖:“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地冲出一个人偷袭我们。”马军挠头说道。
“应该是里面那些家伙的人,我们的行动暴露了。”李纤鹰谨慎地说道:“安妮他们可能有危险。”
李二翻过倒霉的龙五看了一眼。
“是那个大背头的人。”李二向别墅里面的柏安妮问道:“安妮,里面有没有什么状况?”
“一切良好,我这么聪明,师父你就放心吧!”柏安妮轻松地笑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又被高进给‘看’出来了。
‘师父?’高进暗自皱眉:‘看来可以首先排除警察的嫌疑,想来也是,警察抓赌,如果自己也参与到里面,那跟钓鱼执法没什么区别了。’
高进艺高人胆大,他突然觉得今晚的赌局更有意思了,希望龙五能够给他惊喜。
呃——,被李二一板砖偷袭拍晕的龙五,怕是很难给高进惊喜,而且钓鱼执法什么的,对于李二来说那都是常规操作了。
“两位新朋友知道我这里规矩的吧!”南哥喝了一口威士忌,笑眯眯地介绍道:“无论输赢,现场结清全部赌资,概不接收欠账。”
胡教官一脸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满满的土豪气息。
高进也是满脸的无所谓。
“南哥,快点开始吧!你以为我们都像你这么悠闲,我十二点钟要准时回家,应付我老婆查岗的。”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南哥弹了弹挥手笑道:“既然大岳你急着送钱给我,那就没有理由拖延时间了。”
“开始——!”南哥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阿祥打了一个手势。
“进哥,帮帮忙!今晚赢了一人一半,输了全部算我的。”大岳讨好地向高进说道。
南哥与阿祥听到大岳的话,不禁一阵牙疼,大岳这种家伙做朋友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作为一条水鱼,他也算是举世无双了,哪有输钱自己负责,赢钱才一人一半的道理。
“好!我勉强帮你把他们全部杀光吧!”高进低调地说道。
“大岳你今晚不玩两把吗?”南哥矜持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高进问道:“这为朋友气质非凡,怎么称呼?”
“范进!给面子的就叫声进哥,不给面子的就随便你怎么叫。”高进虽然是在跟南哥说话,眼睛却饶有兴致地看向胡教官。
“倒是这位美女很眼熟,怎么称呼?”高进向胡教官问道。
“你们是来赌钱,还是查身份证的?”柏安妮板着双手冷哼道。
“对对对,出来玩,开心最重要,大家请入座吧!”南哥赶紧打圆场笑道。
为了更好地宰胡教官这只大肥羊,南哥还请了几个打配合的龙套赌客。
第一局牌局开始,他们玩的是梭哈。
高进看了一下荷官的洗牌手法,微笑地多看了对方几眼。
第一轮发牌,胡教官的牌面是一张黑桃Q,底牌也是一张Q,一对Q,这是一轮非常好的开局。
胡教官看了一眼赌桌,高进的牌面是一张8,南哥的牌面是一张J,另外两个龙套赌客的牌面分别是7与6,就算只计牌面,胡教官还是最大牌。
“黑桃Q说话!”荷官很有礼貌地示意胡教官下注。
“第一把牌没必要打那么凶!五万块吧!”胡教官轻松地笑道,随手扔出五张筹码。
南哥看着胡教官‘拙劣’的演技,心里简直想笑,这个大肥羊的赌技太差,只要是稍微有点眼色的赌客,都能看穿胡教官拿了好牌。
高进看到胡教官的表现也想笑,不过他却是看穿了胡教官的‘拙劣’是装出来的。
“弃牌——!”龙套赌客甲果断弃牌。
“很明显你拿了好牌,我也弃牌!”龙套乙笑了笑,也选择了弃牌。
“你的牌虽然不错,但是我的也不差,跟你五万块!”南哥只犹豫了半秒钟,就扔出了五万块钱的筹码。
大家都看向高进。
高进耸了耸肩膀:“你们看我干嘛,我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跟!”
高进把扑克牌盖了起来,也选择弃牌。
现在只剩下南哥与胡教官在跟牌了。
荷官开始拍牌,胡教官的第二张牌是一张J。
胡教官拿起桌子上的扑克牌J,向南哥摇晃笑了笑:“你的J好像跑错地方了。”
南哥也笑了,他的第二张牌是一张Q。
“你的Q貌似也迷路了。”
现在胡教官与南哥的两张牌面都是JQ,成势均力敌之态。
“方片Q说话。”荷官示意南哥下注。
“第一张牌面都叫到五万了,这第二张怎么也得十万吧!”南哥笑眯眯地扔出十万块的筹码。
“跟你十万。”胡教官跟了南哥十万筹码之后,又拿出了三十万筹码:“再大你三十万!”
南哥嘴角一抽,他这一局虽然铁了心要让胡教官赢自己,以引胡教官入局,可是如果输得太多,南哥不免心里难受。
“这么有信心,看来你的底牌是一张Q啊!”南哥看着胡教官的双眼说道。
胡教官鄙视地撇了撇嘴:“没种的话,你可以弃牌,及时止损。”
“好,跟你三十万!”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南哥肉疼地扔出三十万筹码。
荷官继续发牌。
胡教官的第三张牌面是一张Q,胡教官的牌面是两张Q一张J,加上她的底牌Q,胡教官已经把仅有的三张Q都拿了。
好巧不巧的,南哥的第三张牌面是J,这样一来,南哥的牌面是两张J,一张Q,如果他的底牌也是J,那么南哥也拿了仅有的三张J了。
“一对Q说话!”荷官说道。
“不考虑了,梭哈!”胡教官表现得非常有赌性,一下子就压上了自己全部的筹码。
南哥脸色一绿,废话,他当然是不跟,跟了就不叫钓鱼了,鱼竿都要被调走了。
“不跟!”南哥及时止损,小输四十几万。
胡教官开心地收筹码。
南哥心里冷笑,等一下看我怎么宰你这头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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