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庄这个人有点个性,走的手续都非常的正规,他基本上就不怎么和我们海关的人打太多的交道,跟沈醉他们两个也根本就没有联系,我还特地的让人盯了两天,不管是医院里面的那个还是沈醉都一样。”
管封存点点头,“这个沈醉呀!”
听着副关长的口气,鞠怀仁一下子的就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关长,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发现我的事情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说着时候,神色狠毒的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猛的向下砍去,“越是这样的人留着越是祸害。”
“呵呵,你太幼稚了,”管封存端起来自己的茶杯,吹拂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这次才多长的时间就出了两回事情,你让咱们这儿的其他人怎么看,这样只会激怒大家的情绪,结果只能是越来越混乱,稍有不慎就是照成大家翻车的局面。”
“那关长你的意思是说把他给拉进来?可是我还是那句话,这样的人我始终感觉是一个祸害。”
“不,你还是没有能明白我的意思。沈醉是一个聪明人,把他拉进来就等于是我们自己把把柄送到他的手里面一样。”看着鞠怀仁很是不解的样子,管封存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把夏祖坤的那一摊子事情交到他的手里面,为的就是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现在看来结果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他也许已经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他却绝对的不会说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聪明人,而你是一头猪,就这么的简单。”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沈浪都窝在了自己的家里面,如果不是父亲这次的事情太突然,而且这个里面纠葛的事情也是太多的话,沈浪早就离家了,因为自己感觉出来自己的功夫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档口,随时随地都要冲破这个瓶颈。但是在自己的家里面自己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的做,所以这些天的时候沈浪都是一致的强忍着这份冲动。
清晨起来以后,沈浪也不像以往那样的生死猛练,而是慢步的上山,然后独自的坐在山顶的位置,迎着朝阳调理打坐。而白天坐家的时候,沈浪也是谢谢毛笔字,闲暇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的物品,甚至于张玉铎要来家里面玩都被沈浪给硬生生的拒之于门外。
因为自己最近老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每次张玉铎看见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不在像往常那样的冷静,而是有着一种不知味的冲动,甚至于自己的下身都开始坚挺,好半天都消不下来,哪种感觉始终的在诱惑着自己,自己也怕这样会照成大家都难以承受的结果。
晚上的时候,沈醉回到家把这些天的事情详细的串联了一遍,然后总结的说道:“现在看来那边虽然对我不是很放心,但是也不会有其他的动作了,我原来的时候查阅过他们记录,一个月的时间以内,他们最多也就是走两趟货,看来咱们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
沈浪听了这个倒是心中一喜,“爸,我需要出去两天。”
“去那儿,什么事情?”
“到道观那儿去一趟,那儿有我的一位师兄,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到哪儿去找我,我最近练功有一些感悟,需要题解一下,家里面没有这样的地方。我让肥哥给你安排两个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当天晚上的时候沈浪就直接的打车上山,青竹本来还有些不耐烦,天都已经黑下了竟然还有人来敲门,可是看清了来人以后才有些吃惊,“沈师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沈浪摇摇头,“上山住几天,你师傅呢?”
“哦,师傅会武当总观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师傅已经交代过来,有什么事情沈师傅你尽管的吩咐!”说着就请沈浪往里面走去。
沈浪一边走一边的说道:“帮我在后面安排一个静室,不要让其他人过来打扰,还有如果可行的话把后山封了,我需要静修几天的时间,行的通吗?”
“是,师叔,我尽量,后面静室这个没有问题,我会让人守着,但是后山我就不能确定了,观里面的人手不够,而且还是赶在现在的这个季节,从哪儿上山的都有,不止咱们这儿的一条出路。我只能是把咱们这儿的路封上几天,借口也好找,其他的地方就难说了。”
沈浪点点头,“那就把路先封上一段时间,就说是修葺道观,我等一会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找他就可以了,反正你们这儿也好修理了。从其他地方山上的人不会很多,再说我只是早上或者是晚上的时候才上山,从别的地方上这座山的人,不会直通山顶的,时间和道路都不合适。”
沈浪当天晚上就闭关了,倒是玉清接到了青竹的电话以后,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直接的就找掌教说明了情况,当天晚上的时候就起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赶回了道观。可是自己回来的已经晚了,看着紧闭的院门,玉清有些担忧的凝视着天空,心里面也开始不住的祈祷起来。
如果沈浪再年长一个二十岁,不,再大十岁,玉清也不会这么的着急,沈浪毕竟还不到十八岁,甚至于刚刚才十五岁出头,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闭关,他知道其中的凶险吗?但是自己现在又不能冲进去,那样的话更加的危险。
赵逢春接到了玉清的电话,也是吓得连忙请假坐飞机赶了过来,然后又打车直接的上山来到了院门前,随后缓缓的站在了玉清身前的位置,一脸担忧的看着院子里面,虽然说自己什么也都看不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有阻拦一下?”
玉清也是苦笑的摇头,“我也是刚知道不长的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前几天的时候我有事回武当了,当天晚上的时候青竹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沈浪要了一处地方静修,还要把后山给封了,我当时一听就知道坏菜了,当天晚上我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青竹根本就没有修行过,他那里知道这些事情,何况沈浪还是他名义上的师叔,他也不敢过多的过问。”
赵逢春一连在这里呆了两天的时间,每天都站在那么一个固定的地方,玉清也是如此,不过赵逢春也就请了三天假,后来很是不舍的下山了,倒是玉清很理解的天天用电话跟他联系,其实也说不了什么,只是天天都往门口送了一些什么东西,沈浪吃了多少等等这些,因为里面根本就进不去,也不敢进。
其实沈浪一进静室坐下来以后,就感觉出来有丝丝的不妙,自己一闭上眼睛,脑袋中的事情就纷沓而来,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丝丝轻风俯身而过,而自己的脑袋里面也是招式混乱,荡漾不已,别说守住心中的意念了,就是想静下来都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了。
到此时沈浪也不敢再强行的打坐了,而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渡步,自己要是强练下去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走火入魔,这个不是冒险而是鲁莽,结果会非常的悲惨。转了两圈以后沈浪突然的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面,心中也是突然的一动。
重新的做了下来,然后把自己手上的串珠给摘了下来,当自己当串珠放在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豁然的就是一热,这些年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是沈浪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镇定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当沈浪运气于身的时候,自己原本的那份焦躁还有不安远远的都被抛离开来,左手也不像刚才那样的火热,趁着这个机会沈浪开始坐定起来,这一坐也不知道是多长的时间,反正沈浪的整个身心全部的都投入到了混沌和无知当中,就好像是重新的回到了母亲的胎盘中一样。
等沈浪再一起惊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过了最开头的一关,也就是最困难的一贯,剩下就不成什么问题了,所以开始逐渐的调息自己的气息,长长短短、短短长长的,很是不平稳的状态。
倒是站在外面的青竹好像突然之间的感觉出来一样,仔细的竖起了耳朵可是还是断断续续,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的席地而坐,平定心情用心的听了起来,果然能听到里面的沈浪呼吸很是不均,长短不一,但是却很是平稳。
坐了好一会青竹倒是眉开眼笑的站了起来,这个说明沈浪已经是渡过了那个最难的关口,剩下的就是好好的调节自己和巩固自己,不过青竹也是有些摇头,这个小子是不是也太妖怪了一些,说不好听的,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就已经把功夫练到这种程度了,那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还有能装下他的地方吗?
不过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掌教和赵师叔吧!他们现在的心里面恐怕也是忐忑不安,比自己不像上下。不过打电话的效果确实截然相反,赵师叔先是痛骂了这下子一顿,然后淡淡的说道,只是略有小成,跟大道相差的还很远,而掌教则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已经摸到大道的边缘了,将来也必将是风华绝代的人物。
其实玉清知道两位师叔的心里面都是非常的满意,只不过赵师叔更怕他的弟子容易骄傲自满,所以才说了几句重话,但是在自己看来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自己跟他相处也是好几年了,多少对他的人格还有品行都有着一些了解。
大约在半夜的时候,玉清刚刚休息没有多长的时间,突然间就听闻一阵的啸声,听到这个时候玉清就是一惊,身体顺势而起,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狂奔而出,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自己可以肯定沈浪一定是在山上,而不在院中,“太快了,太快了,过犹不及呀!”
玉清也没有在休息,一直的就站在了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闻一些稀疏的声音,看样子沈浪已经回来了,不过过了一会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里面好像是没有了这个人一样,玉清明白这个是沈浪已经最后一关,说不定明天早上的时候就会破关而出。
可是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玉清才看见沈浪推门而出,算起来沈浪在里面整整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尽是如此,但是沈浪的颜面却没有多少的灰尘,倒是有一种玉光环绕的意味在其中,如果还有什么变化的话,也就只能说是头发有点长了。
“多谢师兄!”
玉清仔细的看了一眼,点点头,“你等一会。”虽然匆忙而走,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又反转回来,不过手里面却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把东西交到了沈浪的手里面,“进去再住三天,这个是掌教和赵师叔送过来的,怕的就是你出关太快,心性不稳,功力未定。”
沈浪看了一下手里面的东西,对玉清一施礼,转身又走向了里面的静室,看到了这个场景,玉清倒是心中大喜,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人,刚刚出关,你就让他再坐回去,都会有一种厌烦的感觉,这个是一个正常人的表露。但是沈浪能控制自己的心性,考虑到他还是一个孩子,这就更加的不容易了,可以想象的出来,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
不过沈浪消失的这半个月时间倒是让刘庄有些着急,人怎么就突然的不见了呢?自己这边可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自己这下子可怎么办呀!可是电话又打不通,等问了沈醉才知道,沈浪竟然在这个时候上山了。
可是自己到了地方的时候才知道沈浪竟然住在了这里,而且看样子沈浪在这里的身份好像还不低,至少从哪个小道士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自己问道沈浪的时候,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