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中国南方一个偏远封闭的民族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寓言,预言的内容大致是说:“在他们本民族祭祀祖先的日子里,如果有一只正直壮年的雄鹰由高空扑向地面祭祀的火堆**,便预示着这里将有一位正义志士诞生。”寓言传诵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人能亲眼印证它的存在,就在族人开始怀疑它的真实性时,寓言中的那一幕奇迹般出现了。
今年祭祀节的晚上,当大家刚刚点起火堆时,一个飞动的黑影从天空滑过,瞬间扑进了火堆,“是鹰”大家几乎同时喊出那个名字。它在火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只即将重生的凤凰。
大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赏,鹰的翅膀不断煽动,将火星扬至黑夜的天空,红色映红了宁静的村子。这时由村子里的方向跑来一位气喘吁吁体形已经发福的中年妇女,对着人群着急的喊着:“坦娜生了,愈加,快去看看你媳妇吧。”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愣住了,一个念头从人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寓言应验了。愈加快步地走上前,激动地问那妇人:“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是个漂亮的女娃子,俗话说得好,先开花后结果嘛”。还没等愈加离开,族长捻着雪白的山羊胡须,意味深长的说:“就叫火凤吧。”
火凤生来肩膀的左侧便有一颗红色朱砂记,黄豆大小。在村里老人看来那是福气的象征。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坦娜望向东方已尽显红色,快天明了。孩子出生已有四天,却啼哭不止。给长久安静的村子带来了吵闹,族人私下议论可能是被鬼缠住了。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忽然离村子不远处的原始森林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悠扬的笛声从远处徐徐飘来,像一阵轻风悠扬动听,沁彻心扉。
自从六年前,伴随着这样的笛声经常出现,人们也一直在纳闷声音的来源,随着音乐旋律的流畅孩子的哭声慢慢停止了。不但如此,在往后的日子,孩子只要听到这首长笛吹奏,便会从梦中笑醒,村子里的人们便认定这是神灵的安排、大山的呼唤。
村子居住的都是先人遗传下来的宗亲家族,他们不但是全村同姓,而且还有严厉的族规。笛声是从原始森林的方向传来,但原始森林对于村里的族人始终是个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族规规定只有即将去世的人才能走进那片原始森林,所以对于族人来说,这里是有进没出的地方,是族人永远的禁地。甚至在平时有人路过这里,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在族人心中原始森林似乎就代表着死亡。
此外还有一种人可以进入原始森林,那就是违反族规被处以终身囚刑的人,一般是通奸或犯有重罪的人等,也将被放逐到那里。然而,随着孩子的逐渐长大,族人也越来越相信音乐是正义之神用来与火凤交流的语言。孩子从小便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下成长,虽然她从来没有听懂过正义之神的“语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火凤已经五岁了,活泼、淘气、机灵和聪慧是她性格的固有成分。有时听到大人们对自己的议论,虽然不理解其中的涵义,但也时常天真地问妈妈:“我是正义之神的女儿吗?正义之神长什么样子?你和阿爸见过他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总是会让妈妈劳累的脸上挂满慈祥笑容,轻轻抚摩她那山里人特有的乌黑油亮的头发,悠悠的说:“你是正义之神赐给阿爸和阿妈的乖女娃儿。”
也许真是天意释然,火凤的胆量大的很,有时男孩都自叹不如,比如说,村外那条溪水河,水深十几米,只有水性好的成年人才敢下河摸鱼,她居然在村里孩子们面前,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当上孩子王,扑通跳入河里,更出奇的是,呛了几口水后她竟然学会了游泳,当然她也如愿当上了孩子王。
她经常告诉小伙伴,想走进原始森林,去聆听“神”的语言,去寻找正义之神。
正是因为如此,阿爸和阿妈对她的看管很严格,深怕因为他们的疏忽让火凤闯下大祸。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她的想法。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之所以无法忘记,是因为那一次的举动改变了她的一生。也让她的童年蒙上了灰色,她对情感的无助或许也是源于她引起的那场家庭变故造成的。
雨水的浸泡让地里的庄稼有些撑不住了,为了不让一年的辛苦劳作就这么被老天爷收走,村里的族人决定冒雨抢收,孩子们被顺理成章的单独留在家里,火凤也不例外。
看着从屋檐上滴滴答答流到地面的水珠,逐渐汇成门外的小水流,她看着心里充满好奇。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似乎还有停滞的迹象,想起阿妈的嘱咐:“不要靠近原始森林,否则你将永远不能再回到村子,回到这个家里。”
她仰起小脑袋问阿妈:“为什么?难道你和阿爸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阿妈和阿爸疼你还来不及呢?”阿妈紧张的说。
“那是为什么呢?”小家伙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阿妈看到她认真的表情笑了:“你还太小,说给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她会意的点点头。阿妈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想到这里,她把迈出去的小脚又收了回来,刚想回屋,美妙的笛声又响了起来,好奇心驱使她从锅台上拿了两个馒头,毫不犹豫地跨出家门。
锁上屋门后径直走向村口,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火凤像中了魔咒般没有停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她想知道那首曲子的来源。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好奇心驱使她一定要找出答案。
由于原始森林树木茂密,这里并没有感觉到雨的“威力“,有的只是因泥土潮湿而带来的湿润气息。走了也不知有多久,就在快走不动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桥,小桥有五十余米长,两米多宽,桥的下方系着两条锁链,直到对岸。
走在桥上面,河水从桥下流过发出哗哗声,河水下衬托的雨花石显得格外漂亮,加上阳光折射的效果让小家伙看得着实着迷。树上停着几只看“热闹”的猴子,不远的山涧上攀着一条正打瞌睡的蟒蛇。这些都没有引起火风的害怕。
随着一声雷鸣似的咆哮声惊的火凤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回头一看,天哪!是一只成年的黑熊正垂涎三尺的靠向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熊,一下子愣住了,当回过神的时候黑熊已经走得很近了,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抓起一把沙土,撒向黑熊,你别说,这招还挺灵,黑熊停住了脚步,它的眼睛被泥土暂时封住了,火凤看准机会迅速爬起,出人意料是她没有逃走,而是在四周找寻着什么?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看到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上有一根铁叉,可能是以前的先人留下的,火凤拿起猎叉用足全身的力气叉向黑熊,黑熊“嗷”的一声,疼痛让它乱扑乱打,只听咔嚓一声,熊掌重重的拍在木桥上,木桥“咔嚓”一声被挣断了,它跌跌撞撞跑向密林深处。
火凤迅速抓住导向对岸木桥的扶手,小家伙艰难的踩在石壁上,借助木桥扶手的力量,终于爬到了对岸,真是有惊无险。
而刚刚上演的一幕,除了火凤之外,还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这是一个神秘人物,头发披到肩膀上,胡子很长,眼睛有些呆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光。火凤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先是本能的捡起块石头,进入警备状态,两人僵持了大约五、六分钟。
火凤的脸上泛起红润的笑容,她看到对面的那个“怪人”坐了下来,从身后抽出一根烧火棍(长笛)似的东西放在嘴边,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奇怪,这不是自己常听到的那首“神”的曲子吗?火凤恢复了童年的稚气,不由自主的跑过去问:“你是长辈们口中的“正义之神”吗?我是你送给妈妈的孩子吗?我是老鹰变的吗?”“怪人”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自己的吹奏。
见没有回答,火凤涨红了小脸慢慢低了下来,但她并没有放弃,或许她在等待答案。
这时,“怪人”猛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火凤赶紧跟上去,心里嘀咕:“不管怎么样总算见到人了,再遇上狗熊的时候怎么也有个伴了。”“怪人”头也不会的向前走着,也许是担心一个人留在这冰冷冷的地方。火凤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跟的上。
走了有一柱烟的时间,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间用木头搭起的屋子,细看房子右边有几亩玉米地,屋顶有飞来飞去的鸽子。怪人推开门,从屋里飘来一阵香味,火凤才发现自己已经饿极了,从家里拿出来的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了,来不及多想“嗖”的一下窜进屋子。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两只脚在不停的奔跑,可锅台离自己还是那么远,低头一看,自己已在半空,“叔叔,我饿了,”怪人听到他的哀求松开了手,并主动从锅台里拿出一只已经煮好的野味,火凤扑过去大口的吃起来,布满油光的小脸上不时露出可心的笑容。
阳光透过空隙洒向屋子的点点角落,这里的空间很小,不足三十平米,外间是厨房,里屋是卧室,一张简单的大床旁边放着木制桌椅,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木制餐具,火凤并不注意这些,此刻她只想知道水放在哪里?还没等她开口,“怪人”已经把装满水的木杯递了过来,吃饱喝足之后,睡意袭来,火凤靠在火炉旁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那被火光印红的小脸,“怪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怜爱之意。他将火凤抱起轻轻的放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上,在给她盖上厚厚的草垫。
“怪人”走出屋子,透过茂密的树叶,他看到了天空中闪闪的群星,一种忧伤掠过心头,脸上浮现出颓废、迷茫近乎哀愁的神色,此时只有长笛能够暂时抚慰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伤痛。
森林静悄悄的,只有怪人的长笛声陪伴他度过着漫漫长夜。
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嗷,嗷”的叫声,火凤从梦中惊醒,惺忪的眼睛里装满恐惧,门“哐”的被推开了,“孩子快走”是“怪人”,他看火凤并没有动静,一着急,伸手抓起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放在背上向森林深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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