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玖城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张工几人,便开口问道:“张工,这是怎么回事?”
张工道:“又出事了!”
昨晚真是多事,披皮魔那事他是知道的,因为当好追踪刘县令的披皮魔被发现而召唤同族,让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所以这事情没有大的闹腾,低调处理了。至于眼前这事,贾玖城内心最担忧的是不是跟他昨晚没去墓地找缝嘴男有关?是不是原本可以阻止的,因为赴宴而没有阻止。
“她们,谁是受害人?,案发地是哪里?”
张工带着哀叹道:“又是南城那边,昨晚吃酒席的时候出的事,这次是个贫困人家的人,就是那个穿补丁破烂衣服的女子,平常也经常受人欺负的,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知道怎么保命,哎,真是可怜人!这些人渣,就会恃强凌弱。”
变态色魔案一直都是无人生还,这次受害者竟然还活着,贾玖城便道:“张工,麻烦具体说下?”
“这次受害人名叫李晓璇,是最靠近臭水沟的定远居住条件最差,最苦的贫苦区,她昨夜戌时末(大约晚上9点钟)因有事出门,回家途中,被一高大男子从背后用刀劫持,因为早听闻此事,虽然痛苦而哭泣,但全程闭着眼睛,且没有反抗,任凶手捆绑,直到最后离去,也许凶手因为轻易得逞,又没留下证据,没被发现,所以没有杀她,人没有死亡,但是塞了7颗异物,那鹅卵石跟之前发现的模样都差不多,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判断把这件案子统一规划道那个连环变态色魔案而她是本案的唯一生还者。现在正准备往上面递交报告,最后请刘县令定夺,这会那边不是说忙吗,就没过去。md,这就是个畜生!”
葛元亮道:“张工,这也是个机会,应该能抓住这个变态色魔究竟是谁了?”
张工气笑了道:“拿什么抓,她根本不知道是谁?高矮胖瘦,具体情况,连人家穿什么衣服都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捆绑手法一致,异物一致,她这种案子根本没法查?当然有伪皇帝司南那种神物除外,正常来讲,难度非常大,反而因为是同一案件,才有给她伸冤的可能!作为受害人,第一是避免受到伤害,第二减少受到伤害程度,第三想办法留下机会,有自己以后申冤报仇的机会。这个一切都没有,从何谈起!”
葛元亮说道:“她说她见过他的手,上面有不少老茧,一看就是常做工的普通人!”
张工道:“这有什么用?这样的人,这样的手在定远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你知道南城吧,哪里的人们都是不断劳碌的,都是工作多报酬少的那一类人,哪一个手上没有很多老茧,所以这个线索基本就是等于没有。你知道吗?”
“也是现在没有指纹系统,不然就好办了!”贾玖城心想着,“那怎么还第二家受害者是什么情况呢?”
听贾玖城说完,张工愤怒的提高声调道:“说起这个我就怒不可遏,md,简直的禽兽,竟然有人对一个3岁小女孩下手!这个是在西坊那边。”
啊!三岁?三岁都不放过?听完这话,贾玖城也被影响了,气愤不已,正准备上去咨询详情,看那妇人匆匆离去了?
“怎么回事?”
“人家录完资料,赶着回医馆照顾孩子,要哄孩子呢!”
贾玖城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自己没去西边墓地,没有去找缝嘴男,本可能能阻止的,却错过让它发生,毕竟他是对那个案子释放的冥想关联术,虽然自己不信,但是就这样愈来愈强的感觉。也许是惭愧,也许是内疚,也许是被愤怒一时影响了头脑,
对着转角处匆匆赶来的王主簿大吼道:“不说出了事情,你负责吗?”
“。。。。。。”王主簿一听这话,满脸懵逼,怎么回事?我刚来,关我什么事情,本来是想告诉贾玖城他职责的事情,一时无话可说但是左右查看周围环境,人群熙熙攘攘围着一女子,就明白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事情他负责也就是做完去请贾玖城赴宴说了几句客气话,立马怼回去道“你凭什么证明现在这件事情与你得到的线索有关?你不要血口喷人!”
就知道有些人胸脯拍的响,实际做的是不怎么的,有些话说的大声很响亮,实际做的时候都是空头支票,如果不付出代价,他怎么可能会兑现那些随口而出诺言,人的欲望是无尽,人的需求只要活着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二世为人,贾玖城沉思着,想着,没有在乎王主簿继续怒气冲冲谩骂,以至于王主簿走了他都没注意。全场捕快望了这边一阵,随着王主簿的离去,又继续围观。
张工在旁边道:“这个人活下来了,我钦佩她的勇气,但她这辈子完了,因为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经历了被凶手凌辱过程,逆来顺受,所以她的这个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定远甚至更远,人们一见到她就会先想起这些,甚至会指着她的后背说‘你看咯,就是那个人,她就是那个配合凶手qj的人,哦,她就是那个被qj的人。’或者这样的‘看,那个人就是被定远变态色魔qj的女人。’然后远远的躲开她。”
葛元亮道:“的确,她这一辈子都有可能只活在深渊的阴影之中。”
的确,你受了罪没有人会同情你,反而会在事后议论,戳着你的后背谩骂,谁都希望能被世间人温柔以待,但那是希望别人对自己,而不是自己对别人,自己对别人更多的是趋吉避凶。
张工继续道:“在这样之下,她还怎么见人,以后这么嫁人,怎么出门,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但要收到凶手的伤害,更多的是这种无尽的二次伤害,拿什么去改变一些人的习俗,一些人性呢!”
贾玖城道:“哦,那个三岁小孩是什么情况?具体说说。”
“听她家人讲的,那个孩子平常饭量挺大,昨夜到了半夜喊饿,起床闹腾,大人太困,起初没太注意也没理她,原想着她闹一会就会睡去。没想到她自己开了门,出去转了,听到她边走路回家边大声痛哭,一家人这才意识到出事了,爬起来赶紧去查看,只见她衣服破碎,光着下身,一问之下才知道,说被欺负了,下面痛疼,大哭不止,家长赶紧查看下面又红又肿,挂着些不明液体。他们赶紧带着去找医生,在愤怒之下,今早跑来报了案!”
贾玖城愤怒道:“此种案件简直丧心病狂,惨绝人寰,千古未见,这个确认了吗?”
张工:“确认了,我们也有仵作(法医),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是这么回事情,那小孩去了医馆,而她妈来这里录些详情好立案调查。”
竹叶青道:“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我抓到了一定举剑杀之。”
贾玖城赶紧跟自己平常了解不一样,便问道:“不对,这种情况,张工不是应该击鼓鸣冤吗?这边报案,只要找捕快大厅登记立案,调查,就行了吗?”
张工笑道:“呵呵!那是比较大的案件,或者一般人不敢接的那种案件,或者衙门没开门吧!像这种报个案登记一下就走的事情,一切后续我们得查,差不多了才上呈刘大人,开堂问案,这什么都还没影,开堂问案他也问不出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哦,这样啊!平常也是案件调查快结束了,那刘县令最后就做做样子?”
“嘘,慎言!这个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既然都问完了,大家就都散了,别围着了。”贾玖城走进人群中间,中间人群那女子蓬头垢面,无精打采,年轻而略有几分姿彩,大概在日常劳作不停,风吹雨打的群体之中,算是比较出众的了。抬起头,那没多少生气的迷茫夹杂着疑惑双眼望着贾玖城。
张工对他介绍道:“这是我们贾捕头。”她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兴许已经被咨询过很多次了,已经登记清楚在案了,贾玖城也不愿再次提起,也没有必要反复让她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
“你的事情我们大概了解了,关于凶手方面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你回去吧,想起什么记得跟这边说。案件一旦有进展,随时准备被传话。”贾玖城又说了一句。
“嗯”那女子往外面走去,快到门口时又缩回了脚,张工疑惑的望着她,还以为她有什么重点信息没有说,或者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线索要讲。
正准备上前询问,只见那女子突然蹲下,双手抱着脚,缩成一团,无助就像世间飘荡的一根小草。
贾玖城明白了她是害怕回去面对那惨淡的现实,害怕面对那些可能流言蜚语。
“不论世界怎么样?别放弃,别认输!”贾玖城不会无故劝人要大度,只是希望能给她些鼓励,去阳光面对未来,“你只有自己过的好了,开心了,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垃圾人,才会最痛苦。你若从此痛苦一生,他们必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