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美景在伞外的雨里慢慢地盛开,有些雨的落寞又蓄着点希望的喜悦。
在这样的雨里伫立,看雨水滴从眼前滑落,没有风起的舞姿,只是静静地慢慢地往下滑落,苏浅浅忽然想起,去年深秋的记忆:雨水在窗外洒落一地,没有半点的灰白和落寞。
“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那个同样落雨的深秋,姐姐坐在飘窗前读着王禹偁的诗,她走了过去。
便有了那天对与尽力而为和全力赴的重新认识。
“哈哈哈。”李校长朗声笑了起来,“你这不是全力以赴,你是连尽力而为都算不上。”
“啊?”那天的信使大叔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我有那么差劲呢?”
“这不是差劲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李校长笑了起来,“每个人的能力其实相差无几,但处事的态度不同,便会有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了。”
是的。苏浅浅看着手里的那枚泛黄的绿叶,微微地笑了起来。
想起那天后来,姐姐说的话来。
姐姐说:全力以赴和尽力而为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从而造成了两种不同的人种。
尽力而为只能让我们做完事,全力以赴却能让我们做成事。
反思自己平时的态度,“试试持,尽力而为”似乎经常脱口而出,不经意间也透露出消极的态度。
那么,从现在起,转变自己的态度,摈弃“尽力而为”,少讲一些这样或那样的或主观或额观的借口为自己开脱,做一个“全力以赴”的人。
不论什么事,如果想成功,必须全力以赴,在学习上、和同学相处上、时间管理、培养良好习惯,提升自己等各个方向都必须全力以赴。
“嘿嘿。”那天信使的笑声,打断了苏浅浅的回忆,“李校长,举例说说看看,我有些不太清楚。”
他是认真的嘛?
苏浅浅眼角余光朝那天信使的大叔看了过去,他果然是没有认真在听!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苏浅浅不由得抬头朝李校长看了过去,心里滑过一丝小惊喜。
李爷爷不会也讲三个工人的故事吧?
李校长微微的挑了挑眉,向苏浅浅看了过来,又转向了那天的信使:“好,听过三个建筑工人挖沟渠的故事嘛?”
“我书读得不多。”天的信使讪笑了一下,扶了扶长长的帽沿,“这些年忙着送信,也都差不多还给老师了。”
“好,那,我给你说说。”李校长笑了起来,朝苏浅浅看了一眼,“顺便也给我孙女普及一下知识。”
“好。”那天的信使应了一声,“我会认真听的,不然,又被小天使嫌弃了。”
“好。”苏浅浅笑笑,低下头去,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那枚泛黄的落叶,不时的往伞外看了看。
雨一直在下,如羽蝶起的往事纷飞着,落满灵魂的每个罅隙,一种浅浅的笑声隐隐地传过来,似近又远,睁大朦胧的眼,满目凄迷,雨,缓缓地从眼前滑落。
那天的后来,她问姐姐:“什么是全力以赴呢?”
姐姐笑了起来,“简单地说就是拼搏,敢于拼搏,善于拼搏,一定要拼搏。”
如遇到一丁点挫折和打击,一丁点不如自己意愿的事,一丁点暂时不能克服的困难就泄气,就放弃,就自以为是,就改变计划和方向,就重新选择自己的目标,这种人想要获得成功是很难的。
即使能成功,那也只能是一种侥幸。
姐姐,事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结果,那是因为你没有全力以赴,当你全力以赴的时候,你的目标也就离你不远了。
她记得当时自己暗暗下了决定,她要摈弃所有的不良的习惯,专注做事,一件件完成,不再写作业的时候,悄悄地瞟一眼旁边的课外书,也不会再边听音乐边听背课文了。
她也记得那天,姐姐后来说的话,像是对她说的,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姐姐说,无论做会什么事,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负自己的才能。大凡有所成绩的人,个个都是勤奋的人,他们通常费时很久才达到目标。
“就像。“姐姐顿了一下,摸了一下她的马尾辫,“就像你梳辫子一样,扎一个高马尾很简单,一分钟扎好。”
“要是像姐姐这样扎很多细小的发辫,就要花很多时间了。”苏浅浅笑了起来,,摸了一下姐姐耳边细小的小辫子。
“呵。”姐姐轻笑了起来,“熟能生巧,等你练熟,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的,来。”
姐姐站了起来,拉着她往梳妆台走了过去,“你现在开始计时,姐姐来给你梳一个和姐姐一样的发型。”
“好。”苏浅浅很开心地应了一声,朝镜子时的姐姐和自己看了看。
发现自己和姐姐很相似,除了额头的发际线不同,自己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点长之外,镜子里的自己和姐姐还是有七八份相像的。
“哈哈哈。”那天信使的笑声把苏浅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懂了。”
苏浅浅缓了缓神,朝那信使大叔看了过去。
懂得什么了?
“我明白了,尽心尽力就是全力以赴,”天的信使笑着说道,注意到苏浅浅看向他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小天使,这次,我没有再说错吧。”
苏浅浅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应该说对了吧,爷爷,你说呢?”
嗯,这信使大叔,其实也不笨哪!
没错。”李校长朝苏浅浅笑了笑,看了看那信使小王,“小王呀,你是明白人呀。”
“噗嗤”一声,苏浅浅笑了起来,她又想起信使大使家里的那只喂的猪来了。
“嘿嘿。”信使大叔抬手扶了扶长长的帽沿,“李校长,我今儿可是长见识了,真应了那一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刚说完,信使大叔双补充了一句:“我算错了,我一共才读八年书,不对,加上幼儿园,也才读了九年书。”
九年?嗯,九年义务教育刚刚好!
苏浅浅扭头朝伞外看了过去,天,正洒濛濛雨,而她在这里。
在雨里刻画了谁的影子,一城烟雨一场回忆,一花只为一树开,一颦一笑一知已,一点一滴一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