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谷泽晨:“喂!怎么了?”
石朝毅:“是副作用吗?”
余悠水:“不……不知道,但是身体全身都在痛,好……好难受。”
东谷泽晨:“我们去找瑞格教官吧?”
余悠水:“不行,这样……这样的话,被骂也就算了,我的努力……也白费了。”
东谷泽晨:“但是你这样……”
余悠水:“没事,也许过一会……过一会儿就好了,咳咳。”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余悠水依然捂着腹部,弯着腰,痛苦的脸扭曲着。就在这时,瑞格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喂!怎么了?”瑞格疑惑地看着余悠水。
余悠水:“没……没事,就是刚才训练的时候,扭到腰了,哈哈哈,咳咳。”
瑞格:“是吗?”
余悠水:“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瑞格:“不过……你的脖子好红啊,脸也是。”
余悠水:“真的吗?哈哈哈,我怎么没感觉。”
东谷泽晨:“是啊,应该是小水他偷偷跑去喝酒了吧。”
瑞格:“可是,并没有什么酒味啊。”瑞格边说着边凑到余悠水的身边嗅着,警惕地问到。
余悠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头有点晕,咳咳咳!应该是感冒了吧。”余悠水尽量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这些话。
瑞格:“是吗?那你多注意一点。”
余悠水:“嗯,会的。”
等到瑞格远去,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瑞格教官不知道那个神秘药水服用之后的反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药效应该已经生效了吧,小水。”东谷泽晨看着余悠水说到。
余悠水:“嗯,我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了,现在全身都在发热,尤其是大脑周围和脊椎周围,可能是血液加快流动的结果,而且现在身体也不痛了,精神开始亢奋了起来,这些应该都是药水的正常效果吧。”
“那……那么,你现在能使用那些东西了吗?”东谷泽晨紧张地看着余悠水,并且说话时咽了一口水。
“我试试吧……水冲柱。”余悠水凭借着印象,模仿着之前那些士兵的动作。遗憾的是,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连一滴水珠都没有出现。
“怎么会……连药水都没有用吗?”东谷泽晨神情沮丧地看着这一切,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要是连这东西都没效果的话,那我们仅凭徒劳的消磨又有什么用?”
石朝毅:“会不会是手法不对,或者……或者是小水喊得不够大声。”
余悠水:“都不可能,手法不是释放灵术的决定性条件,我看见每个人释放灵术的习惯都不一样。至于‘喊的不够大声’更是无稽之谈,还记得上次神秘斗篷人袭击事件吗?那个神秘人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像铁炮一样的水滴就砸了下来。我猜测这所谓的神秘药水只是能暂时提升人们的灵力,至于灵术的习成与其无关。打个比方,一个装水的容器,即使装了再多的水,如果不打开开关,水也没办法流出来。我们要想学会那些灵术,首先要打开自己身体的‘开关’,也就像上次索洛希亚小姐所说的‘与这个世界相连接的枢纽’,这才是关键吧。”
东谷泽晨:“不愧是小水啊!居然已经研究得这么透彻了!”
余悠水:“没什么,要想解决一个问题,重要的是找到问题的关键,光靠徒劳的努力是没用的。”
石朝毅:“真的吗?真的和喊声完全无关吗?万一人家是高手,所以可以随意的一说,而初学者就必须要大声喊出来,才能让‘世界’回应自己的真诚呢?毕竟高手也是需要一点特权的,这也是努力的回报吧?”
余悠水:“你这家伙还真是死脑筋,那你看好了。呼——水冲柱!!!”余悠水激烈的喊声吸引了周围大量的目光,然而结果还是和刚才的一样,那就是毫无结果。
东谷泽晨:“喂,小水你干什么呀,就算要试也没必要这么大声吧。”东谷泽晨不安地看着周围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尴尬且迅速地回避着。
余悠水:“怎么样?说了没效果吧。”
“好……好吧,看来确实是这样。”石朝毅只好低下头承认了这一点。
周围的欢笑声却不减分毫,议论声就像头上的乌鸦乱叫惹人心烦,“哈哈哈,你看他们那滑稽的样子,这是要笑死我哦。”
“次品就是次品嘛,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同舍的米斯特菲也来凑个热闹:“别笑了,别笑了,再笑孩子就要没信心了。”
哈哈哈……
东谷泽晨呆呆地看着地面,又不时地瞟了几眼身边的同伴,又或是假装找些无用的话题,并不时虚笑两声。
东谷泽晨:“对了,下周的活动你们准备好了吧?”
余悠水:“啊?什么活动?”
石朝毅:“就是那个什么公主的生日宴会吧?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东谷泽晨:“哎,怎么重要的活动你们居然都不上心,好歹也是人家邀请咱的,真的是,还好我提醒了你们一下。”
余悠水:“我们去能做什么嘛,无非就是坐着听那些王公贵族吹牛罢了。”
石朝毅:“就是啊泽晨,你咋这么关心呢?”
东谷泽晨:“好歹也是人家一国公主邀请的我们,怎么……怎么也得给点面子的嘛。”
“是吗?”余悠水一脸坏笑地看着东谷泽晨,“是急着在那个公主面前展示自己吧?”
东谷泽晨:“唉,别说了,那个什么灵术估计是没希望了。”
石朝毅:“喂喂喂,不是吧?这就放弃了?不会就因为那些人的嘲讽就真的失去信心了?”
余悠水:“是啊,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东谷泽晨,我不行不代表你也不行。”
东谷泽晨笑着说到:“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们都可以做到的,我可以!你们也可以!”
余悠水、石朝毅:“嗯。”
……
时光悄然流逝,一日清晨的斜阳暖了操场,冬风却未减他的萧瑟,训练场上的几棵秃树在寒风中飘摆,荒凉的场地上站着三个单薄的少年。
“大概还有多久时间?”
“两个小时吧,大概。”
“是两个小时,我们应该提前过去了,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没必要,一会儿就回来了,走吧!”
“嗯。”
三人执着邀请函,步行前往王宫,街道如往常一样和谐,但这份和谐又不同于往日,它是处在安静中的。地面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细雪盖在青石台阶上,落在屋瓦片上,为这古城市增添一份圣洁与沉稳,将往日的热闹与市井暂时埋藏在了雪地里。透过窗户,能瞧见几户人家壁炉里的材火烧得正旺。穿过一条条街道,能闻到掺杂着苹果酒的香风,那就像冰镇过的清爽的甜饮,当然也有炙烤过的肉食所飘出来的香气,刺激着人们的唾液腺。
余悠水:“光是这些味道我都能下三碗饭,唉,话说为什么公主的生辰不派专人来接我们呢?太没有排面了。”
石朝毅:“能邀请我们三个就算看得起我们了,和那些大臣们坐在一起,说实话,也挺不自在的,估计我们只有埋头吃饭的份。”
余悠水:“我是无所谓,泽晨呢?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你心不在焉的,这一路过来也一句话不说。”
东谷泽晨:“哈哈哈,我吗?没什么,咋们玩的开心就好,呵呵呵。”说罢,继续看着眼前的路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
不久三人就出现在了王宫门口,发现不远处许多人正排队递交着什么东西,队伍井然有序,但是其中人们服饰的差异却稍大,有身着单调、绣有补丁服饰的孩子成群连成一条长队。也有身着华贵绮绣,佩金玉宝饰,形同父子的贵族大臣驻立其间。形形色色的人群站在一条队伍里,带着不同的期待参加宴会。
余悠水:“那里就是进入宴会的路口了,我们应该要拿着这几张邀请函进入吧。”
“这样看来,这场宴会真成景区参观了。”石朝毅打趣地说到。
东谷泽晨:“我们也排进去吧。”
三人进入了队伍的最后,东谷泽晨注意到不远处一位中年贵族低头嘱咐着他身边的青年人,那应该是一对父子。只见中年男人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而他身边的青年只是不住地点头,又像是对他父亲保证着什么。
接着,三人又看见了一位熟悉的人——瑞迪明格,余悠水首先向他打招呼:“嘿明哥,你也来参加宴会啊?”
瑞迪明格只是将头扭向一边,不作应答,而他身边的男人却开口了:“这是你朋友?”
瑞迪明格象征性地答了一句:“嗯。”
三人便不再继续应对。
查验邀请函的士兵工作效率很高,前排的队伍很快就被“清空”了,三人站在了门口。
士兵:“您好,请出示邀请函。”像是工作任务快要完成了,士兵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哈欠。
东谷泽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只剩下最后五个人,而太阳也不知不觉升到了高处,身上铺满了阳光,惬意留在了此刻的场景。
三人依次进入王宫,却发现此刻的王宫与上次初入的时候相差无几,稍有变化的只是多了几条彩带,多了几盏灯笼。凭借着印象,跟着前面的一些嘉宾,三人来到了会客殿。
出人意料的是,会客殿内富丽堂皇、丹楹刻桷,似琉璃的奇灯放出奇异炫丽的光芒,银质餐具安放在每一个客桌上,受到彩光的照耀闪闪发光,大殿宽阔敞亮,容纳数百人毫不成问题,高粗的金柱四立在殿内,整个宫殿宛如一个全新的天地,与殿外的世界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殿内宾客盈门,相熟的伙伴彼此轻松地聊天,偶尔有几个贵族青年上前与索洛希亚攀谈,平民里的小朋友也围在索洛希亚的周围争着要糖,东谷泽晨在不远处看着此景出神。
索洛希亚仔细应对了几番,每个人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此时一位沉稳厚重且富有声望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他身穿金粉玉饰的长袍,披着绫罗斗篷,头戴王冠,端庄地站在上座前,吸引了全场宾客的目光。
男人郑重地向座下宾客宣布道:“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公主的诞辰宴会,这不仅是一场生日宴会,更是公主的及笄礼。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