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营兵团按照计划在这周开展了士兵的综合测试,依旧包括体能测试五公里计时跑和灵术测试。
测试时间还是在午后,百名士兵分成五组进行,这其中就包括老成员和其他营队转来的新成员,但在前段时间,他们同属于现在的十二营队。
训练场的跑道上,随着一声声枪响,一组组成员速如离弦之箭直奔终点,势如脱缰之马践踏道面,大概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炼,人们的疲惫感不再像第一次那般强烈。
过程就不必赘述了,总之,在这次测试中,瑞迪明格稳定拿下第一,且超第二名甚远,迪斯皮佐二十一,米斯特菲二十二,石朝毅四十,东谷泽晨第四十四名,这还是加上了第二项成绩的情况,他简单地释放了一招基础的炎弹飞落,余悠水的成绩与第一名的瑞迪明格一样稳定,只不过他是第一百名,经管余悠水这次还是最后一名,但他在第一项中坚持跑完了全程。
黄昏时刻,测试结束,教官瑞格也终于是在这天大发慈悲,解除了“封禁令”,大家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出兵营,到大街上潇洒一夜了。
“多亏你盗得了那药水,我们才能在这次考试中脱颖而出。”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看看还剩多少,我们掺点水偷偷还回去吧,别被怀疑了。”
“嗯,交给我吧。”
余悠水听得了迪斯皮佐与米斯特菲的这番对话,只是微微一笑。
“你傻笑什么呢?”石朝毅凑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听见一对路人讲的笑话,说是他们拾得了名画,要拿去装饰厕所呢。”
“名画?什么名画满地都是,这么好找?”
“今晚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不知什么时候,东谷泽晨也凑了过来。
“好啊,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余悠水说。
“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也好,出去透透气。”石朝毅说。
于是三人达成一致,太阳落山时分,到达了久违的红泉酒店。一路上还多遇春日祭典的余风,红灯彩带仍饰于巷陌,闲民善客乐谈于市井,繁景久难逝,春意弥留忆。
红泉酒店一如既往的热闹,宾客盈室,喧声充耳。三人还在上次坐过的地方坐下,点了好些菜肴,准备大干一场。
闲待的过程中,三人聊起了今日的兵团测试。
“这回我比上次降了两名,不过问题不大,下次追回来就是了。”东谷泽晨笑谈着自己的结果,将店小二端来的温茶一饮而尽。
“这可大意不得,泽晨兄。”石朝毅将身子往前倾了一点,略显严肃地说到。“小的懈怠可会引来大的失败,别小看这一点的退步,如果不加以重视,终会酿成堕落。”
东谷泽晨沉默了片刻,接着开口道:
“今后我会多加注意的,多谢朝毅提醒。”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严肃啊?”这时,余悠水也说话了。“好不容易出来吃个饭,气氛就不能活跃点吗?”
“小水,这不是严不严肃的问题。”石朝毅反驳道。“它关系到我们今后的战斗,对于我们至关重要。”
“那好吧,可是菜也上了。”余悠水指了指店小二端上来的菜品,“我们总不能把它们晾到一边,开始吵架吧?”
“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议。”石朝毅说,“我们可以聊点别的,不过战斗意志可不能丢弃。”
“我们还是先把战斗意志留在干饭上吧。”余悠水说,大家这才纷纷动起碗筷,去填补那久已空洞的饥肠。
“不过今天还是朝毅的成绩比较可惜,明明体能测试那一项,就已经跻身前三名了,却因为没有第二项成绩,导致排名靠后。在我看来,朝毅的实力完全不输迪斯皮佐和米斯特菲之流。”东谷泽晨说。
“这倒无妨,排名固然重要,但只有实力才是真正能伴随我左右的。可要说对今天的结果完全不在意嘛……也是不可能的……咳咳,总之我会很快忘记它,专心投入到接下来的训练当中。”石朝毅说。
“好,为我们忘却这份耻辱干一杯吧!现在为我们倒上的是真正的美酒。”东谷泽晨举起杯子,三个酒杯在半空中对碰,溅出一道水花。
……
“话说这次小水的第二项测试成绩也没有,为什么?明明……明明‘海市蜃楼’这一招那么惊绝……如果放出来一定能……一定能镇住那群土包子……惊艳全场……”东谷泽晨明显有了些许醉意。
“排名对我而言无用,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我的追求。”余悠水微笑地说到。“这份技能当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只有在战斗绝境中方能展示。”
饭饱酒足,三人都很满意,东谷泽晨又一次离开座位,站起说到:
“这次我请客,你们都坐着吧。”说罢,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台跌跌撞撞地走去。
“其实泽晨他还是挺在意的吧。”看着东谷泽晨略显滑稽的模样,余悠水突然开口道。
“是啊,只是这小子太擅长压抑自己了。”石朝毅回应道。
“可越是想要遮掩什么,就越发的暴露无遗,或者说,泽晨这家伙其实也不擅长遮掩什么。”
“走吧……我们走吧……”东谷泽晨走了过来,接着双腿一软,像是要跌坐下去,两个伙伴赶忙将其扶起。
“没事吧泽晨?感觉你要不行了。”石朝毅扶着东谷泽晨的右臂,说到。“下次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了。”
“石朝毅说的没错,泽晨,你账没算错吧。”余悠水调侃道。
“放心吧,我清醒得很……我还没醉呢……是这么多吧……”东谷泽晨不再说什么,像是睡了过去。
无奈,两人只得把他扶了回去。
一路上,晚风吹着大街,把灯笼摇晃,灯光晃着过街人影,晃着喧嚣。街边摊点的沸锅里,有白烟腾升,与灯光交融之中,像是朦胧的轻纱。飘起的满城彩纸,缭绕到幽深的夜空,那是春祭的余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