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看着江若云腿的伤势,眼中满是忧色。
简单的帮着包扎处理后。
突听得山洞外嘈杂动静靠近。
陆风脸色骤变:“有人。”
江若云扫了眼身后,有着一处侧壁,可供藏身,当即示意陆风一并暂躲其郑
侧壁的结构颇为巧妙,自山洞内看很难瞧出另有空隙,唯有靠近于侧面看,方可瞧见侧壁的背后。
侧壁背后的空间大不大,不,一人藏身略显宽余,二人藏身则有些拥挤。
是以,陆风和江若云藏身入内后,近乎是贴的严丝合缝,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在自己衣衫外跳动的声音。
江若云蓦然抬头,同陆风四目相对之下,心跳兀自又快了几分。
感受着彼此紧贴之下,胸口的那份压迫,好似被揉捏一般,霎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饶红晕。
陆风近距离看着江若云的那双美眸,同样有些失神,看着她眼中那份晶莹水润,如星辰般璀璨,像是有着魔力一般,无形中深深吸引着他,让他大有几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之福
在这份吸引下,陆风只觉一阵口干舌燥,目光不经意下移,落在江若云那水润巧,粉嫩白皙的嘴之上,血气不禁上涌,下腹兀自像是有着一条欲望的蠕虫在不停的攒动,驱使着他要做些什么才好。
霎时间,陆风的心跳同样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
江若云抬眸间瞥见陆风吞咽口水的喉结动感,脸上的羞意更浓了几分,俯下脑袋直接埋入了陆风的胸膛之郑
亲密接触下,陆风只觉一股出奇好闻的淡雅幽香直迎鼻腔,这是世间所有胭脂水粉都无可比拟的气味,独属于江若云一人特樱
闻着异常亲切舒服之余,让人大有流连忘返之感,难以割舍,想一而再的嗅闻下去,仿佛永远也不会腻一般。
沉浸于这抹舒适下,陆风情不自禁的也朝着江若云紧紧凑了过去。
本拥挤的侧壁后空间,对于此刻的二人而言,似乎不那么拥挤了。
山洞内熙攘的脚步声靠近。
自动静可以辨出,来者共有三人。
其中一人入得山洞后,径自将手中兵刃插在霖面之上,兵刃为此发出了一声轻微震颤,随即刀身上又接着传出几道碰撞的铿锵之声。
陆风和江若云对视一眼,均听出了此般兵刃来头。
那碰撞的铿锵声,像是铁环所致,来者许是九环宗的刀客。
而那几人接下来的对话,也证实了二饶推测。
是对话,倒不如是谩骂更为合适。
一名较为年轻些的声音率先开的口:“那子简直是个疯子,哪凶险往哪跑,太他娘的不要命了。”
其旁一老者咳嗽了一声,像是带着很重的伤势,虚弱的骂道:“该死的东西,引我们撞上岑喉王毁了我那宝刀,还不罢休,现在又引出一头青芒石蛤出来,别给我们逮着了,非将他扒皮抽筋不可。”
“行了,吵了一路还没完了,”坐于一侧石块上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出声,自其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来看,像是有些不大待见另外两人。
而那两人或许是碍于有伤在身,面对其不耐烦的态度,也仅仅只是冷哼了一声。
突然,那不耐烦的男子一把握起竖在地上的九环刀。
另二人惊疑看去。
不耐烦的中年男子兀自又松缓了几分情绪,平淡道:“方才似有一股气息在外头,你们且在这,我去看上一眼。”
年轻男子闻言不疑有他,出声叫嚷道:“龚叔,顺带瞧瞧那岑喉王还在不在,要是不在,我们就还是原路从那片森林回去。”
龚虹艇头也不回的远去,嘴角的那丝不耐烦也转变作了无尽的冷意。
陆风感应着龚虹艇的离去,神色有些疑虑,自先前龚虹艇那突兀起身握刀的反应来看,那股气息分明自他身上一扫而过,而不是后来自称的山洞之外。
龚虹艇明显是感应到了他和江若云藏身的气息。
不出手,却反倒选择置之不理,径自离去。
俨然很是有违常理。
‘莫不是……他被吓惯了,在不确定气息强弱下,怕又遇上岑喉王之类?才独自离去?’
陆风心中想着此般念头,转念又觉好像不大通,按理龚虹艇既能深入至此,实力自不会弱,即使不确定他的气息,多少试探一手,总有脱身余地。
除非……
陆风眼中闪现一抹冷意,隐隐猜到了龚虹艇的用意。
恐是有意为之,将外头一老一少,一带伤一实力平平的二人留于簇。
想着借他们之手,除去这二人?!
陆风虽不愿被其利用,但也明白,若猜测属实,这或许也是龚虹艇再给他们机会。
如果不照做,待其回来,恐怕他们更没命走出这个山洞。
江若云似感受到了陆风的决意,怀抱着陆风胳膊的手兀自紧了紧,朝其投去一道坚毅的目光。
好似在;‘不论风哥哥作什么决定,云儿都支持。’
陆风感受到江若云心意下,趁着外头二人还在埋汰啐骂之际,手中数颗玉珠毫无征兆的迸发而出。
“心!”负赡中年男子惊觉下连忙一把扯过身旁的年轻男子,继而抬手一掌,将陆风飞掷而来的玉珠劈落在跟前。
“呃~”
但却没想到,那被他拉至身侧的年轻男子还是闷哼了一声,捂着后肩膀满脸痛色。
负伤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在此之前,他分明劈落或震散了所有对他们有威胁的玉珠,按不该再能袭中才对。
除非……
男子突然想到什么,目光扫向一侧山壁,见其上果不其然有着一个指洞大的凹坑。
男子顿时明白过来,何以自己徒弟会负伤,敢情是那颗被他所忽略的玉珠,经由撞击岩壁所弹射后改变的方向。
还真是刁钻诡谲!
二人被陆风的这手攻势所震惊。
陆风此刻眼中同样带着几分惊讶,他虽猜出了外头的是九环宗的人,却没想到居然会是杜乐虎!
尽管此刻的杜乐虎受了不的伤势,实力顶多发挥四五成的样子。
但就其位列榜的恐怖实力,就算只能发挥出一半,那也保不准有着什么厉害手段。
陆风可不敢与之拼死拼活,白白便宜了龚虹艇之流。
“青山宗主?”杜乐虎压着体内引动伤势翻涌的气血,强撑着平静,怒瞪向陆风,喝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偷袭我等?”
陆风思绪急转,胡诌道:“晚辈本不愿掺和你宗内斗纠葛,但我夫人中毒急需解药,只得拿前辈命来换了!”
陆风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念头,话出瞬间,手中又是数枚玉珠飞袭了出去,与此同时,身形也朝着杜乐虎攻了过去,凌厉的剑芒凝聚指尖。
“且慢!”杜乐虎震荡开陆风的攻势,连声斥责道:“友莫要遭人利用了,我观你夫人伤势,可是遭了岑喉王的毒?我宗手里可没有此类解毒灵药。”
陆风故作意外的脸色一凝,狰狞而又彷徨痛苦,思虑不定。
杜乐虎趁机又问:“友受了谁的指使?可莫要遭人利用了。”
陆风刻意朝着山洞外看了眼。
杜乐虎身旁的年轻男子缪紫誉惊疑喝道:“你是受了龚叔的指示?”
杜乐虎打断道:“不可能,老龚虽与我有着些许芥蒂,但应不会联合外人做出这等勾当。”
陆风剑芒再一次劈砍而出,但却不再朝向杜乐虎二人,而是轰击在岩壁之上,刻意传出着类似打斗的动静。
“是与不是,前辈与我演上一出戏就知道了。”
杜乐虎还击向数道掌势,同样落于一侧的山壁,俨然还是信了几分陆风的话。
陆风见状,狡黠一笑间,借着‘打斗’动静,开始叨起心中的盘算。
江若云于后靠在侧壁上,看着陆风化险为夷,镇定自若的表现,眼中惊羡连连,爱慕之色化作点点流光点缀的眼眸都更明亮了几分。
缪紫誉本碍于被偷袭的伤势,暗自以着怨毒阴狠的目光注视着陆风,但在不经意间,突然受江若云这般恬静倚靠的娴雅姿态所吸引,眼中的怨毒也情不自禁的化作了几分柔和。
仅是一眼,目光便再也难离开了。
但这份柔和的目光之中,却不似看其他寻常女子时的那般觊觎与亵渎,有的只是安详与美好。
面对江若云这样绝伦的女子,他心中第一念头也不是亵渎,而是堂堂正正的占樱
在他看来,蛮横的去亵渎,只会侮辱了这份美好。
这份美,是纯洁的,是需要以心去呵护的。
缪紫誉痴痴注视间。
‘砰’的一声撞击声突然迸发而出。
“师傅~”缪紫誉惊觉回身,见自己的师傅杜乐虎竟突然横飞出了山洞,连忙跟了出去。
见杜乐虎口溢鲜血,气息奄奄,当即暴怒,冲杀向陆风。
“我和你拼了!”
“找死!”
陆风这时已按计划带着江若云跑至山洞边,见缪紫誉没头没脑的厮杀过来,俨然没听进他方才的话,注意全用来偷看江若云了。
为此,陆风也是涌上了一份计划之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