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点钟,天刚蒙蒙亮,睡眼朦胧中,方格就感觉自己的左手摸在一团温软的让人骨头发酥的东西上。
乳----房!绝对是乳----房!方格本能地一下子就被刺激清醒了,他的头小心而别扭地朝右侧看了一眼,就看到程若云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像一朵睡莲鲜艳地开在自己的枕头上。
“靠,竟然跟我睡一个枕头了。”方格在刚有意识的一瞬间,马上有的只有两个感觉,一是感觉左手上的**很热,另外一个几乎与此同时,感觉自己的下面,很硬,硬得像铁。
然后,他马上又有了第三个知觉,就是自己的小弟弟钢铁般意志坚强地顶在程若云弹性十足的屁股上。
不用掀开被子看,从那薄薄的蚕丝被上凸显出的波澜起伏的曲线看,谁都看得出程若云拥有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魔鬼身材。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完全是睡觉不规则导致的自然相拥,方格睡在靠桌子的位置,程若云睡在方格的右手边。方格很不喜欢女人睡在自己的右边,这样一来,自己的右手活动就受到巨大限制,方格又不是左撇子,很多事,都要靠右手来办,比如抚摸。
在这个关键得要命的时刻,方格那灵活自如的右手,等于被废了。
对方格来说,用左手调情,就如同左撇子用右手夹菜,完全不得要领,费的劲比快感还要大得多。
近两年时间,方格从来没碰过女人,全都是发乎情,止乎手,用手解决。
头一年,方格幻想对象都是周晴,最近一年,有时候,不由自主地,脑子里的形象由周晴一下子就跳换成了欢欢。
每当欢欢的形象从脑子里跳出来的时候,方格那只正急剧运动的手,就会跟他正期待爆发的小弟弟硬邦邦地僵在一起,然后又像一对难兄难弟一样,一起垂头丧气地瘫软下去。
当然,这是最近一年的情况,在没有认识周晴之前,情况完全不同。
尽管用左手不爽,但方格的左手此时还是像磁铁一样黏在程若云的**上,右手被限制,脸对着程若云,程若云慵懒而性感的嘴唇轻轻触在方格的右肩膀上,几缕散乱的头发落在方格的脖子间,被程若云吹气如兰的鼻息吹动着,搞得方格的脖子奇痒难当。
方格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的时候,心里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抵抗程若云这种慵懒性感的诱惑,更不会有不知所措,是个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像个禽兽一样扑上去。在这个时候还在不知所措的,脑子还在飞速转动着想事情的,恐怕除了禽兽不如的方格,就算在禽兽之外物种里,也找不到第二个。
方格这样的反应当然也有原因,探究起来,有三个:
首先,方格有些担心,除非装睡,他不知道他要是清醒的时候,手要动的话,要把程若云搞醒了,程若云会是什么态度。这姑娘不比常人,今年25岁的她,才比方格小一岁,就已经是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了,她是周晴的表妹,比周晴小几个月,虽然周晴的妈妈李立君是程若云的姨妈,做为滨城星空服装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李立君经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是:“年轻人,要靠真本事来获得前途与尊重。”的确,程若云能做上星空服装公司最有权势的职务,主管企划和营销的副总,大学学营销管理出身的她完全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李立君的照顾。
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会有些特殊之处的,一般来说,很容易猜得出来的就是:脾气大,恃才傲物嘛。
尤其是对方格,她的脾气似乎更大,更加恃才傲物,有时候,在她眼里,方格连物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一摊被污染的废水。
两年来,方格饱受她的凌辱与蔑视,方格简直已经习以为常。
其实,这方面的担心倒不是主要的,就在上一个月,方格在被程若云硬拉着去陪一个商场楼层经理吃饭到半夜,喝醉之后,两个人回周晴家,方格在被程若云不断打击蔑视之下,终于一腔怒火地把程若云拿下,发生了性关系,让方格意外的是,程若云并没有拒绝,而且,第二天,继续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蔑视打击方格。
如果不是有这次先例,方格也没有把握在昨晚寂寞得发慌的时候把程若云骗到自己家里来。
其次,方格还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有过自己这一关,这才是方格刚才犹豫着还没动程若云的主要的原因,虽然李立君好像一直鼓励方格追求程若云,但方格其实一直没准备好,一直无法放下周晴,除了周晴,好像欢欢也是个麻烦,当然,欢欢不是问题,只是,如果欢欢自己想成为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他不是怕欢欢,只是方格从小就被欢欢搞得年纪轻轻就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他怕头痛。
再其次,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与李立君的关系,他和程若云的关系目前好像还可以控制,如果进一步发展,势必被李立君发现,如果关系一旦公开,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两年来,他一直纠结和痛苦的事情里,这也是个问题,而且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把你的咸猪手拿开,色狼!”就在方格纠结彷徨不知进退的时候,程若云一声轻轻的断喝,声音竟然很性感,眼睛也突然睁开了,虽然程若云没有真的生气,但也把方格吓得差点滚下床来。
“没干嘛,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手怎么就放你身上去了。”方格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手从程若云的**上拿开,顺势坐了起来,方格穿着宽大的黑袍居家服,昨晚睡觉的时候没脱。
等方格站在床下的时候,顿时感觉浑身轻松,男人在被荷尔蒙控制的时候要是不得不去思考别的问题,实在是一件要得偏头痛的事情,方格已经得了多年的偏头痛了。
但方格身上的轻松持续还不到一秒,突然就发现不对劲,他发现程若云的眼睛突然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的裤裆,而且还抽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瞪了方格一眼。
方格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的小弟弟一直昂首挺胸,刚刚还顶在程若云的屁股上,像一个正要上操练场接受检阅的朝气蓬勃的士兵。
方格赶紧两腿一夹,像僵尸似的跳了一下,转了个身,背对着程若云,这个时候,他才强烈的感觉到,一个人在寂寞的时候,心猿意马饥不择食地寻找食物,实在是一件极有可能要得猪流感的致命蠢事。
把程若云和猪流感联系起来,方格很不忍心,全世界上哪里去找一只像程若云这么漂亮的猪,要是有的话,恐怕猪流感会迅速蔓延,人类绝种就快了。
“你不是说要通宵上网嘛,怎么跑床上睡来了?你这德行,总是在我预料之中。”程若云并没有生气,语气似乎还轻柔了不少,轻声在方格背后问。
“累了,就在你身边躺一下,没想到就睡着了。”方格说的是实话,昨晚方格想办法把程若云骗来之后,在书房兼客房里,方格坐在电脑前,程若云坐在电脑旁边的床上,东一句西一句聊天,一直聊到下半夜,后来程若云睡了很久之后,方格一个人打开只有周晴一个好友的qq,这个qq空间里放着自己与周晴互相写的情书和日志,方格只是打开qq,没敢进空间,一个人呆呆坐在哪里,什么也没做,最后实在困得不行,才躺下。
“我就在这里睡了,你不准上这个床,要睡去你自己和周晴的房间。”最后程若云实在受不了,躺下的时候对方格说。
“放心吧,我不会骚扰你的,我会通宵上网。”方格对程若云说。
“鬼才相信你。”程若云临睡前脸红红地说。
“懒得理你,我洗漱去了。”程若云爬起来就往洗漱间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身姿势窈窕撩人地靠着门框,非常认真地问方格:“对了,昨晚我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让我今天给你买卫生巾的事?”方格抬头看着程若云,很迷惑地问。
“滚,我问你们报社最近竞聘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参加竞聘啊?”程若云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昨天晚上讨论过的这件事。
“不是跟你说了嘛,没兴趣。”方格往床上一躺,说。
“是没兴趣?还是没把握?自卑吧,你成天吊儿郎当,你们报社也没人把你当盘菜,也就你自己假清高,那个叫范文斌的,是你们社会新闻部主任吧,人家跟你同一年进报社的,都当好几年主任了,你还是一个普通记者,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真不知道我表姐当年怎么看上你了。”程若云越说越清醒,方格已经把脸转过去背对着房门,程若云并没注意到方格的脸色早已经十分难看。
“唉,你要实在在报社没前途,还不如到公司来算了,正好那个营销企划部部长还是我兼着呢,姨妈早就想让你来公司了,你还不来,你难道真的就这样一天天混日子混下去?----”程若云还想往下说的时候,见方格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停下来,等方格说话。
“我去了公司,正好被你管是吧?我就不让你得逞!快去洗漱吧,哪那么多话。”方格说话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要不是刚才摸了她占了她一点便宜,方格早就火了。
“搞不懂你!简直烂泥巴糊不上墙。”程若云说了一句,没等方格开口,转身进了洗漱间。
在程若云进卫生间之后,方格开始坐在电脑前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当方格的手无意中碰到鼠标的时候,电脑屏幕突然亮了,原来昨晚电脑也忘记关了。
电脑桌面是周晴的照片,屏幕上周晴对着方格灿然地笑着,方格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尖锐地痛了起来。
“宝贝,我很想你。特别想!我该怎么办?”方格拿出一支烟点上,面无表情地抽了起来,心里却如同沸的开水一般翻腾着。
“我走了!你对着电脑回忆一辈子吧?你这样不像个男人,我姐泉下有知,是不会认同你的!”方格正抽烟的时候,程若云推开门,说了一句,说完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程若云出门刚迈了几级台阶,方格也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跟了下来。
奥巴马和希拉里是一黑一黄两条土狗,是方格从狗市上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回来的,当时方格在逛狗市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一个农民伯伯蹲在路边卖这种土狗,狗市上卖土狗的很少见,根本无人问津,当方格看到那个农民伯伯孤单地蹲在路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逛狗市的人尴尬地笑着时,方格当即就掏钱把他卖的这两条狗买了下来。
程若云也没理方格,出了单元门,径自朝着停在路边的哪辆红色宝马走了过去。
程若云刚关上车门,方格也牵着奥巴马和希拉里来到了车门旁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干嘛?”程若云没好气地问,一边姿势优雅地涂着唇膏。
“我出来遛狗,刚才在我家,你是客人,现在在外面了,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我顺便来警告一下你,以后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好,ok?听明白没有?”方格笑了笑说。
“ok!听明白了!方公子,我不敢管你,替我向奥巴马和希拉里问好,拜拜。”程若云突然嫣然一笑,拖长腔调娇声对方格说道,表情变得比闪电还快。
程若云话音刚落,宝马就呼的一下窜了出去,把奥巴马和希拉里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看着程若云扬长而去的身影,方格楞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吓得不知所措的奥巴马和希拉里,突然笑了起来。
“那彪妹是个神经病,别理她!走,咱去花园和老大爷老奶奶们一起遛狗遛鸟去!”方格灿烂地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方格,脸上总有着的那一抹阴郁的表情一扫而光,仿佛阳光突然就来到了他的脸上,笑容单纯而脆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就在他的笑容刚刚在脸上荡漾的时候,突然之间,仿佛见到鬼魅一般,他的笑容瞬间就又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就在方格刚刚转身面对着花园的时候,发现花园里的梅花树下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开得正茂盛的梅花树下,站着的是一个少女,一个16岁的少女。
那个站在梅花树下的少女,穿着蓝色牛仔裤,上身穿一件浅蓝色白花的套头羊绒衫,外套一件军绿色带帽子的无袖夹克,脚上穿着一双雪白的球鞋,亭亭玉立如一朵一尘不染的莲花,白里透红的皮肤,泉水般清澈的眼睛,温暖纯净的笑,像似刚刚从露珠里渗出来的一样纯美飘逸。
方格这时才发现,花园里所有遛鸟遛狗的老人和上学经过花园的孩子,眼睛都朝着一个方向看,朝着梅花树下看。
看到这个少女,方格的偏头痛立马就犯了,他使劲摇了摇头,以为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觉,一边摇头,一边往梅花树下走过去。
“父王!你是我父王吗?”等方格走到少女的身边时,少女抿嘴笑了一下,往前倾了一下身子,俯身在方格的耳朵边,这时,一缕如同黄莺入谷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就轻轻柔柔地飘进了方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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