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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血?
叶识微呼吸一沉,只觉得心跳更快,感觉到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从鼻端流出,下意识伸手一摸,居然真的是血。
她扯着纸巾简单擦了擦。
本能仰着头捂住涌血的鼻子,只是下一秒……
后颈一热!
陆湛南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
“不要往后仰,血有可能从鼻咽部流进咽喉,呛到气管,把鼻子捏着,压迫止血。”
叶识微脑子乱哄哄,陆湛南说什么她都照做。
捏着鼻子快步进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低头清洗,确定没有血液流出,才扯了张洗脸巾擦拭鼻子。
“洗好了?”陆湛南就站在洗手间门口。
叶识微点了下头,觉得囧,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
“我看看。”
他说着,走到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稍稍一转。
目光相撞,他此时没戴眼镜,眉眼深沉,指腹在她侧脸轻轻蹭了下,“又不是没看过,至于看到流鼻血?”
叶识微下巴被捏着,无法动弹,“不是因为你,是京城的气候太干燥。”
“是吗?”他笑着,声线低沉又蛊惑。
“又没什么可看的。”
叶识微拿开他捏着下巴的手,准备离开洗手间。
陆湛南挡在门口,寸步不退,将她困在了狭小的空间内,“你干什么?”
“没有可看的?”摘了眼镜的陆湛南,气场陡变,就好似换了个人。
像是挣脱束缚的野兽。
露出了危险的獠牙。
“还是说,这些年你在国外看过其他的?”他紧盯着她。
叶识微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刚推开他想出去,结果手腕被拽住,洗手间的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她的后背抵在门上。
灼烫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
强势,又霸道。
不给她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撬开她的嘴,进入的不留余地。
唇齿交缠,湿漉迷离。
叶识微试图推开他,双手搁在他胸前,才意识到他衣服是湿的,身子又热,手心全是来自他身上的潮热感。
就在这时候,她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叶女士、陆叔叔?”
是叶浥尘!
小家伙听到极大的关门声,出来查看情况,却发现所有房间都没人,只有洗手间关着门,“你们在里面吗?没事吧?”
“没、没事。”叶识微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陆湛南此时压在她身上,这种情形若是被儿子看到,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压着她的人,对她的担忧视而不见,纹丝不动。
叶识微皱着眉,用嘴型跟陆湛南说话:
【你快让开。】
陆湛南凑近她,声音暖着她的耳朵,“真的不爱我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却在鼓噪她的心脏,儿子还在外面,叶识微心乱如麻。
她简直要休克了!
陆湛南简直又闷骚又坏。
门外的小家伙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看到客厅垃圾桶里有张带血的纸巾。
在小孩子的认知里,流血是大事。
他继续敲门:“妈妈,你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你快回屋。”叶识微语气急切。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
叶识微快疯了。
她很想出去。
但是某人不让她出去啊!
她很清楚,陆湛南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只能连连点头,用气音说,“我爱你,可以吗?”
陆湛南压着她的身子,稍稍后撤些,看着她。
“有多爱?”
叶识微深吸一口气,用口型说:“很爱!”
陆湛南皱眉。
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低头,复而又含住她的唇,身体紧贴,两人气息交缠。
狭小的空间内,好似空气都被点燃,每一寸呼吸都觉得热,叶识微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所过之处,像过电般,酥酥麻麻。
当他的指腹蹭过她后颈处的一块敏感地带时,叶识微没忍住,喉咙间情不自禁溢出轻吟。
她臊得脸红。
生怕被门外的儿子听到。
陆湛南垂眸盯着她,眼神温柔又缠绵。
像是一只滚烫的手,在她脸上逡巡抚摸,叶识微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
外面的小家伙没了动静。
“你看什么。”叶识微扭开脸。
陆湛南笑了笑,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低沉着:
“你不想要你很爱我。”
叶识微皱眉,她都说很爱他了,还不够吗?
“微微……”
“我要的是,你只爱我。”
简单几句话,又弄得叶识微呼吸不畅快,陆湛南率先离开洗手间,小家伙穿着秋衣秋裤,正坐在沙发上吃橘子,看着他,又打量随后出来的母亲。
“赶紧去睡觉。”叶识微催着儿子回卧室。
小家伙却悄悄附在她耳边,“妈妈,你和陆叔叔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我是不是不该出现,我打扰你们了吗?”
“……”
叶识微语塞,小家伙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小表情。
——
叶识微这一晚,又做了噩梦。
梦到了哥哥与父母。
叶浥尘听到母亲又在呓语,掀开被子,拖鞋都没穿就往隔壁跑,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叶识微两只手抓着陆湛南的睡衣,睡得极不安稳,眼角挂着泪。
陆湛南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她。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几分钟后,叶识微逐渐平复,陆湛南这才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小家伙,见他光着小脚丫,起身,将他抱进洗手间,先帮小家伙洗着小脚丫。
小家伙觉得不好意思。
“她一直都这样吗?”陆湛南问他。
“不常这样,就是过年前后常会做噩梦。”
“以后她做噩梦,我会陪着她,你好好睡觉,不用担心她。”陆湛南帮他洗了脚,抱着他上床。
小家伙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陆叔叔……”
“嗯?”
“你如果是我爸爸,该有多好。”
陆湛南的心上又被扎了一刀,钝钝地疼。
他搂紧怀中的小家伙,语气温柔,“尘尘,我是你爸爸。”
小家伙皱眉问:“陆叔叔,你连叶女士都没搞定,帮我洗一次脚,就想让我喊你爸爸?你想得挺美。”
“……”
陆湛南是真心实意的,说的也是实话。
结果这小东西居然以为自己想占他便宜。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
离开小家伙的卧室,陆湛南睡不着,又给弟弟打了通电话。
陆砚北正和徐挽宁在床上交流感情,自从年三十被撵出房间,他已经素了快半个月,又是情人节,刚和徐挽宁云雨一番。
他如今媳妇孩子热炕头,心里正美着,瞧见大哥的电话,有些头疼。
“哥?这么晚,找我有事?”
“家里的加湿器是什么牌子的?”
情人节,大半夜的,你跑来问我加湿器?
陆砚北深吸一口气,只想回他:
有病!
脑子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