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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那边有动静了?那可真是太难得了!
盛兮没说话,径直转身朝巷子更深处走。阿寿什么都没问,跟在其身后亦步亦趋。
没多久盛兮停下来转身,阿寿在其两步之外站定。
“说说看,宋家那边什么动静?”盛兮问。
阿寿应是道:“今日天未亮,有个带着帷帽的黑衣人从后院进了宋家,大概待了有小半个时辰,他出来是宋兴生亲自送的。因为不好太靠近,阿星只听到了‘赤青草要尽快’这几个字。那黑衣人是个会功夫的,阿星没能追得上。”
“谁跟谁说的?”盛兮问。
“宋兴生同黑衣人说的!”阿寿答道。
盛兮闻言没说话,双眉渐渐蹙起来。
阿寿见盛兮一直不吭声,想到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话便推测道:“姐姐,这样看来这毒的确是出自宋家了?”
盛兮看了他一眼,蹙起的双眉并未松开:“必是有关联了。”她没肯定阿寿这说法,没有更加确凿证据前,一切都有可能。
又琢磨了片刻,盛兮忽然问阿寿:“益林堂呢?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益林堂那边一直是我在盯,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阿寿回道。
盛兮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宋家那边将人撤回来吧!”
阿寿一愣:“啊?撤回来?可姐姐我们不是刚逮到人,难道不再多等等?”
盛兮摇头:“不用了,今天晚上我会去探探。”
阿寿闻言眼睛一亮:“姐姐,我想跟你一块去!”
盛兮睨他一眼:“看来这几日功夫见涨了?”
阿寿憨笑着摸了摸脑袋:“倒也没涨多少……”
“哦,那就等你长得再多一点再跟我去吧!”盛兮说道。
阿寿:“姐姐……”
盛兮挥挥手:“走吧,刚学会走路就想跑,真当自己天赋异禀?还是你想谛听现在就要群龙无首?”
阿寿瘪瘪嘴一脸不甘,却也明白盛兮这般说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冒险。他有心想要为盛兮再多做些事情,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姐姐这般说很是给自己面子,而实际上,他刚刚出口完全没过脑子,冷静下来后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就算他去了怕也只是给盛兮拖后腿。
阿寿暗暗想,他回去后一定要再加把劲儿练习,就算以后不能达到姐姐的水平,那也要超过李长誉!
额,或许目标可以再往下定定……
盈安堂里人来人往,有了太后的招牌,不仅令盈安堂的名声在百姓心中提了地位,也让有心想要给盈安堂使绊子的人暂时停了手。至少目前看,盈安堂未来发展形式可观。
盛兮站在巷子口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最后她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
她与洛神医将那毒药研究了多遍,最后二人结论一致,曾经那几人所中之毒症状虽皆有不同,却是来自同一种毒药的不同比例调剂。也就是说,那毒极大可能是一种。
若果真如此,那宋家就是这毒的“发源地”了。
入夜,盛兮在睡了一个多时辰后忽然睁开眼。
外面万籁俱寂,只有一轮被乌云遮掩了光华的月亮时不时往外冒一下,似欲偷窥这人间繁华,却不想繁华竟也跟着苍生入了眠。
盛兮悄然起身,睡在外屋的辛茹还在轻声打着鼾。她步履轻盈,不发出一点声响,待房门打开又关上,恰好辛茹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宋家所在亦是外城,距离盛兮家不算太远。大约半个时辰后,盛兮便来到了宋家的院墙底下。
宫里有个妃子,宋家难免高调,府门开得极宽,两个大狮子十分有气势地做着镇宅之职,头顶上的大红灯笼更是照亮了那巍峨的大门。
忽然一阵风吹过,灯笼晃动了一下,下一刻,盛兮一个纵跃攀上了墙头,落地无声。
阿寿很早之前便将宋家房间布置摸了清楚,盛兮按照这个布置径直去了宋兴生所在院子。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院子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深更半夜,若非起夜,那便是另有其他事情了。
盛兮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直觉告诉她定是后者。
果然,在她刚欲起身想要往窗边凑去时,宋兴生所在房间忽然打开,一个人提着一盏小油灯从里面走了出来。
盛兮眯眼看去,竟是宋兴生。
这么晚了这人穿戴如此整齐,这是要去做什么?
思索间,宋兴生已经反手关了门,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便端着油灯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盛兮悄然起身,压低身形跟上。
说来也有意思,相对于顾家那般紧密的安保,宋家竟是除了外面有几个护院外,这里头竟是再无一人。
如此也好,方便她跟踪。
绕了一段游廊,穿了两座院子,宋兴生终于停了下来。
盛兮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宋兴生竟是大半夜来了花园。花园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盛兮眨着眼睛想,这人不会要跳池塘吧!那感情好,将来省得她动手。
可惜,她高估了宋兴生的自觉,对方怕是从不知“畏罪自杀”这个词。
宋兴生又往前走了一段,在一座假山前站定。他再次环顾四周,确定园中无人后,便一头扎进了那假山中。
盛兮一点点靠近,眼睁睁看着那油灯的灯光在假山中倏然消失,而宋兴生也跟着一块消失了。
盛兮啧了一声。果然,每个深宅大院里都有其不能对外的秘密!
等了一会儿,确定假山那边没有动静,她这才再次上前。
从外面看这假山并未有多特殊,就是寻常人家喜欢的样式,可谁又能料到这其中另有乾坤。盛兮贴上假山石后便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就在原地向里面看了看。可惜,里面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略微思忖后,她转身后退,回到了原来藏身的位置,重新沉寂下来。
硬闯不合时宜,还是等宋兴生从里面出来再说吧。
而盛兮本以为对方很快就能出来,却不料,宋兴生竟是让她直等了整整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