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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疼的嘶了声,忙道:“我要是不装着醉,怎么能回来搂你,这跟脖子硬不硬的没关系,你当真以为皇上不清楚我心里的小九九?”
只是他不说罢了,谁还没年轻过,血气方刚的,又素了这么久,皇上自然懂得干.柴.烈.火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不戳破他而已。
就一个烈.火,导致了她第二天一觉睡到了晌午,午饭都过了才醒来,揉着犯酸的腰,下地走两步腿都打颤,心里可是把他招呼了个祖宗十八代。
屋内发出了响动,屋外守着的秋分立刻跑了来,瞧见夫人醒了,脸上乐的眼睛都快要瞅不见了,夫人跟老爷感情好,这可是府里大喜之事。
“夫人,洗漱吧,水温刚刚好!”
赵佳琪红着脸,洗漱后,才问起某人:“人呢?”
秋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在问老爷,她道:“老爷不知道听谁说范二少爷惹了夫人生气,此时正在前院教训范二少爷呢!”
犯二?
还真就范二!
赵佳琪往头上插了一根碧玉簪,披上了大氅就出了屋,秋分紧随其后,道:“夫人心肠就是好,一听范二少爷被训,就紧忙去救人!”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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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一声,皮笑容不笑的道:“错,我是去看热闹的。”
戳了她的心窝子,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不扒他一层皮,都不解气!
秋分还想再说点啥,突然听到夫人这么说,顿时张着的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于是灌了一嘴风又紧忙闭上。
前院,练武场上。
范旭东被打的站都站不稳,穿着白色的里衣上都是血痕,甚至有的衣服被鞭抽破了,里面的肉翻开,看上去很是瘆人。
所有的人都围观,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阻,在人群里,唯独没瞧见娘跟孩子们。
本来还想看热闹的,结果看了个触目惊心,看着范旭东那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她扁了扁嘴,把眼睛撇了过去,不看他。
走到范泽浩身边,抓住了他的鞭子,上面染上了血迹,沾了她一手:“打死他有什么用,不如就冷着他,这比打他都舒服!”
男人盯着她的闪躲的眼神,动了下嘴角:“刀子嘴,豆腐心,你这是分明不让我打,你居然还说的怎么委婉!”
赵佳琪翻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你懂不懂,竟戳我老底!”
抢过他的鞭子,扔在了地上,拉着人就走:“回来都不知道去看看闺女,就知道在这耍疯,走了。”
管家见王爷跟王妃走里,立马叫来了小厮把人抬回院子,请来了府医,范彪虽然心疼,可这老二脾气太冲动,教训一顿兴许能好一些。
整个下午,旭东的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不断,反观赵佳琪跟范泽浩两人清闲的跟孩子玩。
雨萌从最初的带着怯意看着爹,等玩了会儿,就跟他热络起来,爷俩玩的不亦乐乎。
反观任盈君就略显寂寞,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赵佳琪把她往前推了过去:“去,跟着一起玩,让你爹看看,你教了萌萌多少字,会了几首诗词!”
小君君用着期盼的小眼神询问‘可以吗?’,赵佳琪回了个笑,不断用眼神示意她过去。
兴许是没爹的孩子,在安全感这方面是欠缺,又或许是太需要爹的那份爱,她是迫切的想和范泽浩玩,可又怕他嫌弃,在这方面小君君是个矛盾体。
他们在院子里玩,管家在前院召集了所有的小厮丫鬟以及嬷嬷和婆子,但凡是下人,没漏下一个前去听训。
管家说了一通,结果就是骠骑大将军府变成了镇国将军府,又变成了镇国王爷府。
训诫下人,日后要把老爷跟夫人改成王爷和王妃,老太爷和老夫人称呼不变,其余照旧。
这个管家找的,不得不说,皇贵妃是出了力的。
奈何,在娉婷上的事情,赵佳琪跟皇贵妃姚静云的意见相左,不然真的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范泽浩平安回来,最高兴的还是方靖晨。
在军营的时候说好的,等回京就准备认亲宴,到时候全家集聚,日后他方靖晨也是后继有人了,不再会是独孤终老。
方将军府。
方靖晨准备了认亲的酒席许久,终于迎来了这激动时刻。
方家,自上到下,但凡是方家的亲戚,上到七老八十的,下到穿开裆裤的,无一不到场。
整个府内喜气盈盈,大红绸围绕着雕梁画柱蔓延到府上各个角落,红灯笼高悬,每个下人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
尤其是府内的老人,笑着的脸上还微微带着些许的眼泪。
这是自打夫人去世后,府内头一次这么热闹,平日里冷清的很,就是过年,都不曾有半点热闹的气氛。
门外,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方将军门前,范泽浩率先跳下马车,紧随其后扶着赵佳琪的手下了车。
方靖晨笑呵呵的看着出息的干儿子,脸上的笑容更浓,当即单膝下跪,还未说话就被范泽浩给扶了起来。
“哪有爹跪拜儿子的,你这让儿子情何以堪!”
“今日不同往日,你可是王爷,我若是不跪拜,那不就是辱了皇家威严,那可是要被扣上一顶藐视皇家的罪名,你爹我可不敢!”
方靖晨嘴里虽是这样说着,但却拽着他往院子里走,一点都没有像嘴里说的那般尊敬,反而更像是爹跟孩子般的说闹。
前脚刚进院子,就瞧见一堆人在院子里说笑,见到来人,大家都有点拘谨了起来。
为首走来一老者,面容跟干爹有个六七分像,岁数较年轻,一身锦绣华服,衬着他有几分富贵之气。
方靖晚面带笑容的走了来,对着方靖晨叫道:“大哥,想必这位就是你认的干儿子,这位便是儿媳吧!”
方靖晨颔首,郑重其事的道:“正是,不过他现在可是镇国王爷,旁边镇国王妃,尔等见到还不跪下迎接!”
方靖晚微微的一怔,随后紧忙撩起了下摆下跪迎接,就连他身后的那些家眷,也一并的跪了下来。
他恭敬的道:“草民方靖晚拜见镇国王爷,镇国王妃,王爷王妃安!”
范泽浩背手而战,瞧着下面跪倒一片的人,微微的颔首,轻轻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