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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香喷喷的烤肉,有人吃的可是及其香甜,有人吃的却食之无味。
彼此心中都在盘算着贤王的话。
第二日继续他们继续谈判,内城王府来了书信,是王招娣亲自写的加急信件。
上面说婆婆病重,此病情来势汹汹,让他们夫妻俩赶紧回去,生怕见不到最后一面。
放下信件后,范泽浩的脑瓜子嗡嗡作响,颤抖的手捏着信件,双眼空洞,呢喃着:“怎么可能,娘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
赵佳琪见他呆愣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羊毛走过去,顺势拿起他手中的抖动的纸张,这一看不要紧,眼珠子差点凸出来了,脸色当时就便了样。
“来人,简单收拾一下衣物,备好干粮,轻装回内城!”
他还在狐疑的时候,赵佳琪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准备了,看着还在犯傻的人,她推了推:“齐伯伯在内城呢,他的医术那么高明,咱娘会没事的!”
范泽浩那双空洞的眼神,呆愣愣的看着他媳妇,他不相信娘病了,走的时候,她老人家身体还那么见状,怎么这才两月就不行了呢?
在他的潜意识里,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平时连生个小病都没有,这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快不行了呢?
半刻钟后,几匹马快速的出了军营,很快消失在乡间小路上。
路上,赵佳琪与范泽浩供乘一骑,他用宽大的大氅裹着媳妇,心里着急,路上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几乎都在赶路。
短短的几日,赵佳琪的笑脸肉眼见的下去了一些,好在被他保护的够好,并没有冻着,五天后,终于敢到内城。
王府。
府邸很是寂静,一进入院子就感觉到了一股压抑,压在心头上,让人喘息不过来。
王管家正着招呼小厮们撕扯白色布,满脸的哀色,就连小厮也都闷闷的样子。
看到白色布堆满了小花池,范泽浩腿软的差点当场摔在地上,好在赵佳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听到动静,王管家回头一瞧,是王爷和王妃回府了,他这就像是孩子找到了娘一样,哇的下哭出声来!
奔着范泽浩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王爷,王妃,奴才无能,没有照顾好老夫人!”
范泽浩脸色惨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赵佳琪忙问:“娘她现在怎么样了?齐轩可在?”
王管家连连的道:“老夫人已经不行了,现在还吊着一口气等着王爷,齐大夫在老夫人院子里候着呢。”
听到他这话,赵佳琪微微的松了口气,刚刚她差点以为婆婆驾鹤西去了,这管家怎么到事儿上了,说话大喘气呢。
两口子不敢耽搁一步,小一秒直接冲进了松鹤园,看到院子里摆着好几个小火炉,上面熬着药,一侧的齐轩在侧指导那些丫鬟。
范泽浩来不及跟齐轩寒暄几句,几个健步就冲进了屋子里,看到娘枯瘦的脸,双眼紧闭,半百的头发,像是一具无任何生命的身体躺在床上,顿时心如刀绞。
嘴里喃喃的喊着娘,一声一声的,很是悲切,就连外面听到这声音赵佳琪,也差点泪涌出眼眶。
她眨巴了几下眼,把眼泪逼了回去,跟着齐轩走到偏僻的地方,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琪琪,你婆婆这病来的很蹊跷,从脉象上看,以及我这几日观察她面部和身体关节的变化看,她应该是中毒导致的!”
本来哀伤的人,听到齐轩这么说,下一秒给她说的愣住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齐伯伯可知道是什么毒吗?”
齐轩捋着胡子,沉思了会,给出了个不确定的答案:“这毒很罕见,我并不曾见过,这几日我也翻看了不少书籍,找到了一个像你婆婆中毒的这个症状,只是并不敢确定。”
赵佳琪没说话,紧紧地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
齐轩深吸一气,道:“叫噬魂症,中毒之人,没有任何疼痛,就跟睡着一样,中毒第一日就是困倦,第三日就沉睡不起,与此同时身体会散发出一点点兰花香,并不是很明显,等到第七日后,这种香味越来越浓,随着中毒的时间越长,中毒者这几日不吃不喝下去,最多也不会活过七日。”
七日,就像是一个紧箍咒,在赵佳琪脑子里萦绕起来。
她颤抖,带着哽咽的问他:“齐伯,我娘现在是不是快......”
齐轩忙摆手:“现在还不是那么悲观,我用着上好的参汤给老夫人呆着一口气,但要是长期不吃东西,这身体里也扛不住,所以,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齐轩知晓这个道理,赵佳琪自然也清楚。
齐轩见她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继续道:“我先用药抑制老夫人身体毒素蔓延,再次期间你们要尽快的寻找解药才成,拖的越晚,越不容乐观!”
赵佳琪狠狠的点头:“解药都有什么,你写下来,我命人去找!”
齐轩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了她:“上面每一味药都很珍贵和稀缺,前面这十三种珍贵稀缺,用银子就能找到,但是最后这一味药,是雪国的国宝,雪皇很是珍惜这国宝,常带在身边,王妃你还需要想想办法才行!”
在珍贵无比的东西,也没有命值钱,这是赵佳琪的想法。
但是对于旁人来说就未必,毕竟中毒人的不是这些持有国宝人的至亲。
雪国!
看样子,她要亲自去一趟雪国了。
赵佳琪转身要离开之际,齐轩叫住了她:“老夫人能不知不觉间被人下毒,这人可见非同一般,在还没有抓出下毒人的时候,是我隐瞒了府邸所有人事情真相,告诉管家,老夫人已经不行了,让他准备的后事,我的用意王妃可明白?”
“懂,多谢齐伯!”赵佳琪仰头吐出一口浑浊,平复下情绪,道:“我一会儿就走,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细作的事情,容我在想想!”
她现在也不敢确定这细作是一早就埋伏在王府里的,还是后期被人给策反的。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且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她脑子里就跟一个线团,绕来绕去的理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