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说你逞强,你不信,如今,可知厉害?”
江陵轻轻一笑,从身上拿出药来,喂他吃下几颗。
这金创之伤,无论青霉素还是头孢,都有抗炎作用。
当着蔡老的面,他从包里又摸了下,拿出一个水壶,一个小木箱。
用水壶给蔡安灌了点水,将药吞了下去。
之后打开木箱,拿出针线,先与之清创伤口,然后再以针线缝合。
蔡老先是瞧着,而后惊着。
他也不知江陵喂了什么给蔡安服用,只见那东西是白色片状小丸,服用之后,竟还洗去蔡安伤口上的金创之药将那血肉再翻出来。
这般血腥画面,蔡老瞧得心中发麻。
虽有觉得江陵举措不妥,但他也不懂岐黄之道,又看了会儿,见江陵竟还用针线将之伤口在缝合。
这般术法,他也是生平仅见。
虽觉怪异新奇,但看起来,似乎也算有些模样。
半个时辰后,
蔡安从昏睡里醒来,身上冷汗也早已褪去。
醒来的他,也似感到了受伤的地方有些异样,瞧了两眼,才发现,那伤口竟如衣物补丁一样,被针线所缝合了。
“蔡安,你醒了?”蔡老语气惊讶,朝他看来。
“是的,老爷,这睡了一觉,已恢复了不少气力。”蔡安振作着,就想站起来。
江陵瞧着,也是感叹他这体质的确甚好,才服药一个多小时而已,烧就退了,精神看起来也算不错。
忽道:“你若乱动崩开了伤口,我可就不给你缝第二次了。”
蔡安一愣,看着江陵:“这伤口,是你缝的?”
蔡老此时啧啧称奇:“蔡安,你得多谢这位小友,适才你浑身冷汗涔涔,昏睡不醒,是这小友为你送药施针,才令你安然醒来。”
说着,目光意外地对着江陵:“老夫也未想到,小友竟还懂得岐黄之术。”
“略懂而已。”江陵收起木盒里的用具。
蔡安活动了一下手脚,伤处虽然还痛,但这般处理之后,的确较之前要好得多了。稍有动作之下,也不会随意出血。
他这才想到,白天江陵对他以金疮药直接敷在伤口上的做法提出质疑,那会儿他和蔡平一致说他不懂就别多言。
可现在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随意说说而已!
至少,比起他们这两个老兵,应该是更懂得伤患处理之术的。
念此,蔡安朝江陵一拱手:“多谢了。”
江陵只一笑了之。
时逢蔡夫人咳嗽又起,蔡小姐轻抚其背,也难抑制。
蔡老犹豫二三,终向江陵问口:“小友既通岐黄之术,可有法子治一治内子这寒咳之症?”
若非环境所限,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有道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江陵才多少年岁,便是粗通医道,估也是半桶水罢了。
以蔡老身份,万不会请他来给自己妻子诊治。
可这会儿是在山贼的圈禁之内,也是无法之法。
江陵:“尊夫人这病因,从何而起?”
蔡老:“许是自幼而起,在生下小女之后,发作更频,无论四季,皆是触寒即发。每次发作,都要服药月余,才可压制。
若不服药,寒咳起来,彻夜难眠。如今在这儿,无处熬药,也着实无法了。”
“寒咳之症,多发肺疾,若想知它根源,还得望闻问切。不知方便否?”
于医道,江陵的确是半桶水。
但他如今已是非常之人,法眼若开,能看到许多一流郎中也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五脏脉理,他只要稍加触碰,皆能感知得出来。
“请。”
蔡老定是极为疼爱这蔡夫人,略一思索,就让丫鬟让开。给江陵腾出一地。
江陵端着木箱过来,
蔡夫人也是会意,将那白嫩纤细的手腕抬出,置于那木箱之上。
江陵先是切脉,
把脉之术,他只懂皮毛。
探脉二三,也没探出个所以然。
接着,他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听诊器来,挂在耳朵上,就拿着另一端要去探那蔡夫人的胸口。
蔡夫人很避讳的就退了一步,
蔡老全程看着,忽也问之:“小友这是何意?”
江陵稍稍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或有不妥。
就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此乃听诊器也,探人肺腑,可听病因。”
“听诊器?”
蔡夫人缠病多年,瞧过的大夫郎中也有数十位之多。
蔡老多有旁观,也是从未见过有这般奇异之物。
江陵未免他误会,就摘下听诊器递给他:“老先生或可试试。”
蔡老半信半疑,拿起听诊器就学他之前样儿,一端戴双耳,一端探向自己胸口。
这一听之下,果然是心跳、呼吸皆是清晰可闻。
“此物,倒也神奇。”
听完,他终是信了,将听诊器还给江陵。
江陵歉意笑笑,再将听诊器戴在自己耳朵上,将另一端却是递给了蔡小姐。
既男女有别,那接触身体的动作,倒是可以让蔡小姐代劳。
蔡小姐看了看他,得他示意,也方知其意。
蔡夫人放开心防后,这坐回原地。
当蔡小姐拿着听盘探她胸口时,虽不是江陵拿的,可她还是含羞带涩瞥了江陵几眼。
身体微缩,带着怯意。
江陵知她不好意思,便没拿目光去瞧她。
只道:“夫人须将脊背挺直才好,如此才可听个清切。”
蔡夫人微微含唇,咳了几声,终也是听他之言。
要说,这成熟女人,确是韵味十足。
听诊器的另一端,虽不在江陵手里,可是在触碰到对方身体时,那种成熟,似乎仍能透过听诊器,传达过来。
‘蔡夫人,真是好年轻呢。’//
为避尴尬,他干脆闭上眼来,一缕神念顺着听诊器蔓延到蔡夫人身上。视其心脉,这才知她肺部之疾,乃是寒气郁结所致。
一方面,该是以前咳得剧烈落下了病根。
另一方面,也是她时常爱缩着胸怀,不敢坦挺,这才让双肺舒展不得,久而自成病矣。
蔡小姐拿着听诊器,生怕江陵听不真切,忽而左移,忽而右往。
前后约莫是三分钟,江陵摘下听诊器,道:“尊夫人的寒咳之疾,无甚大碍,只需开些药与她服用,就行了。”
“当真?”蔡老惊疑。
以往的大夫郎中看罢,皆不敢说这等言语,只说尽力为之。
可这江陵只将心肺一听,就敢说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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