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发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刘萌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崔健心里有些发虚,小心翼翼开口,“我最近开了个公司。”
见崔健左言右顾,刘萌也不吭声,就这么盯着崔健。
见刘萌这副架势,崔健心里有些害怕了,这要是平常来说的话,被他这副样子弄早就火山喷发了,哪里会像这样一潭死水。
“好吧,并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是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开的,叫做404公司。”
这时的刘萌面『色』平静,平心静气,“起开。”
“得令!”
崔健身子一番,痛快无比的便窜出五米远。
看着刘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物,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崔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探头探脑的慢慢凑了上去,试探道:“要不……你生生气?”
“……”刘萌眼角弯了弯,随即紧绷着脸,“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贱得可以。”
见刘萌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正常的话语,崔健终于是舒了口气,心里稍稍放松下来,你不知道,刚才平静得不行的刘萌简直有些恐怖。
崔健刚咧着嘴想要张口说话,刘萌身子蓦地一动,脚下一蹬,猛地向崔健奔跃过来。
崔健脸『色』剧变,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的,果不其然,看着眨眼间就近了自己身前的刘萌,崔健身体下意识的劲力一鼓,铁布衫横身,双手仅仅交叉往前一顶,刘萌的拳头已然到了。
然而让崔健没有想到的是,刘萌的拳头在要碰到他手臂那一刻,刚猛无比的拳势突然一变,化拳为掌,拳势陡然间柔软灵动,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绕过崔健的防御,直直往其肚子上拍去。
这风格迥变之下,猝不及防之下崔健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刚才刘萌可没有施展过这种变招,果然是藏了拙,毕竟崔健虽然进步神速,但刘萌天赋也很厉害,至少如果崔健没有系统的话,她是足以让崔健仰望的存在。
铛!
气血激『荡』,散打炽热气血气息的刘萌一掌正正打在了崔健身上,铁布衫护身之下,竟是传出一声撞钟之声。
顿时间,崔健只感觉一股凶猛到极致力量席卷全身,微沉的下盘,立地生根的双足是不可抑制的被生生扯脱,身体内气血直接被这一掌震的浑身沸腾,那是再也支撑不住,横空倒飞了出去十数米远跌落在湖中。
噗通!
刘萌满意的看着被自己一掌震飞的崔健,刚才那一掌是太阿拳法的招式,只是练得纯熟了,以掌将拳劲给打了出来。
轻哼一声,“死家伙,长能耐了你。”
说罢,脸『色』带着一丝红意,迅速转身快步离去,留下独自在水中扑腾的崔健。
说老实话,这么突然偷袭崔健也只能说是出此下策,这才能占到一点便宜,崔健的实力增长得相当迅速,快得都让她觉得有恐怕,甚至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
她默默估算过了,要是搏命拼杀的话,就算崔健打不过她,但自己也估计占不了多少便宜。
“这个家伙……成长速度太快了,快得有些让人后颈发凉呢。”
在崔健和刘萌对岸,一名身着紧身服装,将自己完美身材凸显出来的女子放下望远镜,呢喃出声,这赫然是邢璟之。
一旁双手环抱的皇甫亚点点头,“确实,以他现在这身实力,我没办法一口气拿下他,要是他一心向逃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追捕。”
邢璟之丹唇微勾了勾,目光放在了刘萌的背影上面,意有所指,“他可不是一个人呢。”
皇甫亚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不合江湖规矩。”
“哈哈哈哈……”邢璟之好笑的扭头看着皇甫亚,“我们逍遥门可不讲这么多规矩,只要能把事情办妥,不管你用任何方法。”
顿了顿,她语带轻佻,“当初你将你的家族杀得差不多的时候叛逃出国来到我们逍遥门可是也没讲什么道义的哟。”
面对邢璟之如此戳他的痛处,皇甫亚竟然没有丝毫怒意,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丝毫变化,他扭头看了一眼邢璟之,其深邃的目光让邢璟之心底微微一颤,紧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又扭头看着刘萌消失在拐角,皇甫亚收回了目光,放在不断在水里扑腾的崔健,缓缓开口:“这不一样……我不会动手的。”
邢璟之不以为意,只当是对方的借口说辞,转而说道:“上次你在佘山的时候你没有用全力吧?”
“杀鸡何需用牛刀。”
“可你失手了,不过你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门主似乎对你非常宽容呢。”
皇甫亚看了眼带着试探『性』询问的邢璟之,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转而开口道:“否极泰来图已经被龙虎宗散布了出去,华夏官方,九派十二宗尽皆知晓,只等军方将地形探实便能,调动各大门派人手一拥而至,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跟在他们身后就行,我很难想象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与他,你眼光太狭隘了。”
说罢,皇甫亚转身离去。
“冷血生物。”
被毫不留情地嘲讽一顿邢璟之看了眼皇甫亚的背影,轻哼一声,脸上到没有丝毫怒意,眼波流转,又将目光放在崔健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小乖乖……很快我们就能见面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尚未走远的皇甫亚当然听到了邢璟之不大不小的声音,耳朵不由动了动,慢慢行走的他脑海里赫然闪过终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头发花白的父亲捂着被血迹染红了的胸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皇甫亚一掌一掌将自己的至亲掌毙,其神情冷酷至极,没有丝毫因为至亲死亡而动摇。
“亚儿你……”
在将一名嘴里不断叫着他舅舅的三岁女孩毫不留情的打死后,皇甫亚慢慢走到了自己的父亲身前,迎着父亲哀伤,难以相信,绝望的目光神情,皇甫亚目光闪过一丝愧疚,却转瞬间被厚重的冷酷包裹,似乎刚才『露』出的那一丝愧疚情绪完全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