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茶素夏日的清晨,城市就如同放了一块块大镜子在街面上一样。因为雪上的缘故,天气热几天,雪山就会调节一下,然后在晚上的时候下一场大雨。
当人们起床后,街面上雨水形成的积水,在微风中慢慢的荡漾。湛蓝的天空,粉红的花朵,绿树盈盈的大树,倒映在街面上的积水中,让人觉得好似生活在传说中的桃花源一样。
不过,这种景色看到的人不多,因为当今日早高峰后,汽车,自行车,摩托车,街边卖早餐的,因为积水被路过汽车给飞溅起来,路人破口大骂的。
堵车的时候,司机焦躁不安的喇叭声,脑袋伸出窗户的叫骂声,“哎,X你仙人哦,你不会往前走一点,让我先过去吗!”
一下子,让城市活了起来。张凡跑完晨跑,从仙境中进入焦躁的城市中,一点都没什么不习惯。他喜欢安静而美丽的城市,也喜欢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城市。
邵华准备的早餐还没吃两口,欧阳就开始打电话了。
“到哪里了,我现在下楼吗?”
张凡拿着包子都吃不下去了,挂了电话急急匆匆的下楼,“你吃点再走啊!”邵华追了出来。
“吃啥啊,老太太估计昨晚一夜都没睡,就等着太阳升起来去找事呢!”
张凡一边走一边说,邵华还是给他塞了一个包子。
“没事吧!”老人们在张凡和邵华的宽慰下,总算不是那么担心了,不过张凡妈妈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妈,你放心,你看他早上起来该干嘛干嘛。你就放心,他每个月拿多少钱,我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
进了欧阳小区,远远发现欧阳已经下了楼。“欧院!”
“怎么这么慢!”欧阳翻着白眼上了车。性疾如火啊,这脾气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欧阳来说,过夜都难。
搀着欧阳上了车,车太高,张凡又没弄踏板,老太太上车有点难,可老太太就是爱坐。
上车后,张凡觉得老太太估计得气鼓鼓的如要炸的河豚,结果没想到,上车后,老太太开始讲策略。
“领导我已经约好了,到了地方,你先报告最近咱们医院的成果,特别是收入方面,一点不要保留,财政补贴不补贴也不是藏着掖着能要下来的。
我等他张嘴!”
“哦!”汗都下来了,太鸡贼了。写这个文章的人估计得哭了。
到了办公室,秘书相当客气的请了欧阳和张凡进入办公室。
不客气不行啊,一个敢给老大拍桌子,一个老大见到都客气的人,自己能不客气吗。
白瓷杯里泡茶,等秘书关上门,领导就笑着对张凡和欧阳说道:“我给你们说实话,政府真的穷,夏季防涝、防暑,政府人员的工资都要找银行了。你们的补贴……”
政府领导以为欧阳气势汹汹来要钱的,会议上是会议上的说法,私下里交点底,他想欧阳和张凡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没想到的是,欧阳不是为钱来的,她对领导说道:“政府的困难,我们怎么会不体谅呢,我们也是茶素人,这几年城市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领导们的坚持发展,哪有今天。
城市发展了,人口多了,医院才能提高自己的技术,不然都是空中楼阁。”
马屁听多了,早就免疫了,领导一听欧阳今天太阳打西方升起来了,就一脸的防备。心里打定心思,要小心。
欧阳看领导一脸的谨慎,就对张凡说道:“张院,给领导汇报汇报医院这段时间的工作吧。”
来的时候,战略战术已经讨论了,所以张凡有准备。
看了看领导,领导对张凡的脸色还是微笑的。
“哪我就听听我们茶素明星单位的成绩,不过我等会有个会,你们看,是不是……”
张凡立马说道:“我们尽量长话短说。”
说完开始汇报:“去年医院收入三十亿,主要收入来自茶素当地百姓的就医和周边地区的百姓收入。
而今年上半年,我们的收入已经到了三十亿元,且当地百姓的就医和周边百姓的就医下浮率升高,而斯坦各国和其他省份的就医收入明显升高……”
听着这个汇报,领导挺了挺胸膛,谁说我们茶素没大企业,这都能创外汇了,怎么不是大企业呢!
成绩很亮眼。
汇报结束,欧阳直接说道:“目前医院走到了一个瓶颈高度,但医院没有得到政府合理的保护!估计今年的收入也就这么多了,下半年估计要跳崖式的下降了。”
领导眼睛都圆了,这不是拿刀剜心头肉吗!
“怎么回事!”领导的语气相当的严肃。
欧阳立马把昨天的晚报递了过去。
领导越看脸越黑,手指头用力的都发青了,发白了。
“到底医院有没有做假?”
“没有,每一份的论文都是我们医生经过努力经过研究艰辛刻苦的成果,绝对没有弄虚作假。这是有人眼红了。”
欧阳一说完,领导直接拍着桌子说道:“这是胡闹,欺人太甚!”
说完,拿起电话把秘书叫了进来,“去,把宣传部的领导请过来!”
鸟市,陈总编和杨医生拿着报纸笑的脸上都开了花了。
因为百姓们反响很强烈啊,他们没想到竟然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就在老陈惦记着自己的外快,老杨惦记着自己的职称的时候,茶素政府的一份公函发到了边疆报社。
边疆报社撑死也就是厅级单位,而茶素人家是副省级单位。更何况,茶素领导还是边疆的肠胃,这就了不得了。
一份问责公函发到边疆报社后,报社里面鸡飞狗跳。
陈总编和杨医生大中午的喝了庆功酒,陈总编得意的给杨医生吹嘘着自己在边疆的新闻行业的地位,这时候,电话响了。
老陈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酒醒了一半,电话接通,就听到上司咆哮般的声音:“为什么不在岗啊,你去哪里啊,拿着工资就是这样上班的吗!”
吓的老陈酒直接醒了,舌头打了结一样的说道:“我,我,我去采风了!”
“采个屁,半个小时赶到报社,不然以后就别来了!”
报社领导直接爆了粗口,老陈腿都软了。脸吓的惨白惨白。
老杨纳闷的问道,“怎么了?你再报社的地位,谁还敢威胁你?”
陈副总编都没说话的欲望,扶着墙脚底如同乱了的鼓点一样,打着绊子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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