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的秋天算是一个金黄火红的世界,满街道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全都如同一夜之间燃了胭脂一样,红火金黄,大片的霜叶比花都好看。虽然茶素是个边疆小城,但年份还是有点的,可以算陈酿了。
特别是一些古建筑,在春夏的时候好像还没啥感觉,可到了秋冬季节格外显的苍茫,比如老林的纪念馆,长寿皇帝的题字碑,无一不显示这个地方当年就被政府重视无比。
邵华原本想拉着王亚男也来接这和个慈溪女老板,因为她感觉王亚男的气质和这个老板挺像的,不过随着医院现在名头越来越大,就医的患者越来越多,王亚男根本没时间出来,而且她对于什么老板之类的根本不感兴趣,她现在就像当专家。
现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说王亚男是第二个张凡,虽然有拍张凡马屁的嫌疑,但王亚男的付出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从一个娇娇女,现在变成了骨三科的三马车之一,很是不简单的。
特别是在连大年会上,因为茶素医生中,王亚男就如一群白牡丹中的粉玫瑰一样,格外的鲜艳,虽然不是主角,可还是有记者,估计是男记者给王亚男来了一个特写,也算是上了一次大型媒体平台吧。
这把王亚男高兴的,更有努力的劲头了。不过只有王亚男的老娘一天担忧的都快吃不下饭了。以前的时候担心自己的白菜被谁家的猪给拱了,天天如同猫头鹰一样,眼睛瞪的圆楞楞的。
可现在好了,天天心里别扭的不行,亲朋好友给介绍的对象,普通一点的,别说王亚男了,就连她都看不过去,可太优秀的又不想找个老婆是职业狂人的,所以王亚男的妈妈现在都睡不着了,听说谁家有个男孩子,就扒棱这耳朵听。
要是看到谁家可爱的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第一时间能赶过去稀奇的看一看,每当这个时候,王亚男妈妈就想着等王亚男回家要好好念叨念叨。
可每当王亚男晚上十来点拖着如同干了一天力气活的身子回家后,一头趟在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的时候,她妈妈又心疼的舍不得念叨了,“你们那个黑皮子院长真的心都黑透了,给点好处就和资本家一样把你们往死里折腾,这劳动法对他是不是无效啊,哪天让你舅舅和他去谈一谈。
起来洗把脸,热水给你倒好了,今天熬的鸡汤。哎,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王亚男一般都不怎么和老娘谈这个事情,因为没办法谈,你说一句,等着有一百句,索性就装着听不到,好在家里老爹和舅舅特别支持,特别是舅舅,他给王亚男的话就是:“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你们张院不是个凡人。”
所以,现在别说贾苏越约王亚男了,就算邵华也喊不出来。
贾苏越对于这种事情比较上心。姑娘现在在移动已经算是个小头目了,事不多钱不少的哪种,可找对象也是比较纠结,毕竟是小城市,优秀的不好看,好看的不优秀,既好看又优秀,别人有嫌弃她老子官小,也是纠结到死的哪一种了。
最最难过的是,贾苏越心里有个门槛,超过这个门槛的她才会接触,超不过这个门槛的,她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真的小城姑娘不好嫁啊!
当邵华打电话给贾苏越说是要去接法兰西精油老板的时候,姑娘连班都不上了,直接逃班找邵华了。“我给你说,我今天可是豁出去了,连班都没上。要是单位领导开除了我,你可得收留我!”
贾苏越夸张的给邵华显摆自己的仗义。
“行,你来了就是副总。”邵华没心思和贾苏越逗,她这会在纠结自己应该穿啥,应该用啥礼仪,去给人家预定啥级别的酒店。茶素最好的酒店其实不是所谓的五星,而是招待所,可这个招待所张凡不在,她可没本事预定得到,就算张凡在,估计也不去。
其实,她都想多了,不是说人家就必须要边疆的精油,不过是因为张凡的关系。
“来,你穿个小西装,这样显的正式的一点,天啊,你可别把你以前银行的工装拿出来啊。”
“工装怎么了,还是报喜鸟的!”
“行了,你拿出穿上就像是借的别人的衣服一样。来,我给你收拾收拾。”
两人忙了半天,邵华和贾苏越开着张凡酷路泽去机场接人了,有托了以前的同事借了一辆奥迪。
“怎么回事,路口的警察好像给咱们敬礼呢!”贾苏越有点纳闷的问道。
“你眼花了,你以为你是茶素首长啊!”
邵华没敢细说。
……
当张凡下了飞机后,立马感觉到了什么是大城市的空气。曾今不知道是那个犯了病的,说金毛的空气是甜的,她能自由的呼吸。要不是故意的,就是犯了病,或者说是她闻到了化工废气。
张凡一下飞机,就闻到了一种大海混杂着工业的怪异味道。说起几大直辖市,大家都好像各有特色,就津河这边以包子闻名,还是用汪汪起的名字。
好像这个时候就是二还是三的奶一样,其实这个形容相当的形象,因为它离首都太近太近了。人家说就连说相声的想出名都必须先去首都然后在回来。
不知道真假,反正这个城市化工、重工、船舶、码头都是很厉害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就有点工业化的城市气味,这让在小城市呆久的张凡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适应。
虽然茶素号称四季分明,可毕竟秋天就如兔子尾巴一样,短而白,津河这边正儿八经的四季分明,人家的秋老虎是正儿八经的秋老虎。特别是暖风夹杂着海边吹来潮湿的空气,就如同对面一个口气湿咸的人对着你哈气,而且对方嘴大的躲都躲不掉的哪一种。
出了机场就看到打着他名字牌子的一个漂亮的津河大妞站在津河附属医院骨科主任的身边。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说是首都圈中,各大城市土著中,漂亮姑娘还是要说津河的,说是具备了南北特色,不过张凡倒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个说法从何而来。
漂亮不漂亮的先不说,津河人特有的热情倒是让张凡领略到了一番。附属医院的骨科主任,年岁刚过四十,博士生导师,算是在海河骨科圈有一字号的人物了。
可憋屈也就憋屈在这里,海河圈有名号,可一旦进了京津圈,骨科方面连前五十都进不去。所以,别看又是博士生导师,又是部级医院的骨科主任,又是各大期刊上的常客,更是什么杰出青年俊才,可论名气他现在还真没张凡大,要论飞刀数量,更就连张凡的零头都没有。
就算张凡没成院长的时候,周边的县城茶素地区,张凡已经算是一霸了。可他所在的这个地方,连自己医院他都成不了霸王,因为一个不慎,首都圈就来一个大佬,连飞都不用飞。可以说,分分钟教他做人。
所以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去进修吧,短时期的对他这个级别,用处不大。
长时间的,科室的位置又舍不得。而且到了他现在的这个级别,就算走科研,搞研究也提升不了多少,除非发现诺级研究,或许才能冲出包围圈,可这个也就想一想洗洗睡的节奏。
所以他也是相当郁闷,没想到去连大领盒饭,结果发现了张凡。
而张凡的手术技术,正是他所欠缺的。
这种可以说是脊柱高精端级别的手术技术,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去进修,一般关系也见不到这样的技术,想上手,就更难了。终于就在他都快成咸鱼的时候,发现了张凡。
听嘴炮们说,这种手术没有经过询证,没有经过临床,效果无法确定。年轻的医生们或许会产生一种疑惑,这种手术到底行不行啊,可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医生,根本不会上当,真要不行,人家金毛特种骨科是傻子?
所以,趁着别人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联系到了张凡。他知道,这个时间特别的珍贵,能在其他人还没醒过来之前,就和张凡打好关系,这个太重要了。
法不,道不轻传这个道理在哪一个行业都是一样的。单位里,不要说技术和总结归纳出来的窍门了,有时候来个新仪器,往往不会操作的去问会操作的,都是相当难受的,对方支支吾吾,就算自己恨的咬牙切齿,可还要陪着笑脸。
很多人会说,自己去研究啊,自己去找书学啊。这就太难太难了,就如教科书上学不来发财的本事一样,在书本上,只能学到基础的,剩下的全靠自己。
所以,这一次,他对张凡很重视,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连本科室的医生都没有打招呼,就带了一个器械商过来。
“张院,哈哈,哎呦,辛苦,辛苦了,这一路够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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