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大清早,一群没办法指点春节晚会的网络专家们,不停的点评着,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火起来的新闻。
新闻里的鸟市,倒是清楚,美女、葡萄、异域风情,至于茶素医院甚至是茶素地区,熟悉的倒是不多,不过这个可以妨碍他们讨论和点评这个事情吗?
不能。
“一个省会的医科大,从二线转入五线中的末尾城市,这样的地方政府到底是如何有这种清奇的建设思路呢,他们到底是谁选举出来的呢?本来学校排名就很低,现在又搬迁到国境线上,难道是准备让大学学子们去当国境线上的防御力量吗?”
有说不好的,也有说好的,“你知道个屁,金毛好多大学都是在小镇子上,大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在大城市当摆设的,你知道不知道,纸醉金迷的繁华城市里,培养的都是什么人。我家隔壁的会所,就有好几个是大学生,尼玛她们竟然遇上过自己的老师来当恩客。我就想问问,他们是不是用威胁挂科来当瓢资的!”
“你上过大学吗?不是你家隔壁吧,你是在会所门口当保安吧!”
“老子是常青藤毕业的博士后!金毛最好!”
“五毛党!”
“***!”
网络上的评语说着说着,就远离了具体新闻的讨论,从地域攻击变成了人身攻击。但总的来说,骂医科大从鸟市搬迁到茶素的占多数。
因为是大年三十,早上也没常规手术,张凡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翻着新闻,越看越生气,生气的他都把电脑关了。。他决定以后不看着个新闻评论了,太上火了。
“老子的医院就这么差?”
张凡关了电脑的时候,医疗界这个时候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酸涩。
中庸的官媒在新闻频道下竟然也发言了:其实茶素医院有更好的选择!
紧接着,水木也不甘落后,甚至都露骨了,谁让他现在的医学院是在不行呢,“就发展而言,茶素医院可以和我们进行更进一步的合作!”
“其实我们和茶素医院已经有深度的合作了!”看到水木和中庸都点评了,肃大的官媒也不情不愿的发了一句。
这一下更热闹了,本来吃瓜的觉得就是一个边缘地区的边缘学校的一个搬迁而已,结果没相当竟然引出头部大学的关注而且评论了,这一下就更热闹了。
“啥都不知道,年前你们排队打的结核针剂,就是人家茶素医院发明的,茶素医院的院长张凡是裘派第三代传衣钵的弟子,目前虽然茶素医院的排名比较低,不过看鸟市领导的这个布局,等茶素医院附属医科大后,十年之内或许能进入前十。”
“你又懂了?懂帝?”
然后又开始吵架了。
结果忽然有一条注册名字是医科大在读大二的学生发言,让大家更是热闹起来了!
“一觉醒来,我的学校从遥看天山变成了天山北坡的山麓。从一个二线城市忽然迁移到一个五线城市去了,大过年的,我的心就如同……”
就在大家等着他的心要怎么样的说时候,这个货竟然发了一个大笑的脸蛋,然后说了一句:我特么竟然笑了!
结果让好些人失望了,至于到底为什么笑,网络上,谁求管你为啥笑,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愿意看的,至于你为啥笑,没人关心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多的医科大的学生在新闻下面开始评论了。“虽然学校去了茶素,离我的家更远了,但是,学校如此努力,我也应该努力了,下一年我将准备考研了!尽可能考上茶素的普外研究生!努力!”
“努力,我要考茶素儿研所的研究生,廖院士的儿外科,我已经会成功的!”
就在大家还不明白的时候,其他医学生们酸了!
“尼玛一个地区医院,院士差不多都十几个了,甚至普外系几乎已经就是华国天花板了,太尼玛欺负人了,我的大学为什么不努力呢?”
本来热情的群众们傻眼了,尼玛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医院的会餐从下午五点就开始了。
边疆和内地有时差的,常规的来说下午五点,很多地方是正常吃晚饭的时间了,可在边境,平时的时候五点,还没下班呢。
不过今天特殊一点,茶素医院的食堂里,张凡亲自守着。
没一会的功夫,各个科室的医生们轮换着来吃饭了。
“张院,我给您拜年了!”
“哎呦,王老师,您今天怎么给安排值班了!”
头发花白的彩超室王医生笑着给张凡说道:“今年是我最后一个在岗的夜班了,年过完,我就要退休了,以前的时候年年不愿意,可今年竟然舍不得了,主任让我回家,我没同意,我争取来的。”
“哪能休息呢,今年退休了,我还要返聘您呢,没了您,彩超室不行啊!”张凡笑着握着王老师的双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不像是欧阳,五官都锋利的像是刀子。
“家里儿子让我去带孙子,我也不想离开咱这个大家庭啊!”
有老的,也有年轻的。
烧伤科今年新入职的蒋勤勤也欢快的来了,姑娘当时想进普外,张凡没看上,有一段时间和张凡不对付,看到张凡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过姑娘被古力娜扎看上了,进了烧伤科。虽然刚进烧伤科,贡献不大,可年终奖也发了差不多小十万,这就让姑娘在家里显摆坏了。现在对张凡也没什么意见了。
见到张凡,快乐的如同一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抖动着大白兔来和张凡打着招呼了。
茶素医院的年夜饭,还是很丰盛的。
除了没有酒以外,该有的都有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老陈预备的相当不错。
不过,再怎么丰盛,还是缺少了一股子家的味道。
华国人不到关键时刻不信神,可对于祖宗,对于团圆哪是相当重视的。
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晚上七点前,医院的值班人员终于轮流着吃完了饭。
薛飞是最后一波来吃饭的,张凡每一波都陪着吃一点,不是贪吃,而是为了给大家一种重视。
“今年,我们科室也有好几个科研项目了。”
薛飞一本正经的和张凡讨论。
张凡连点反应都没给。
“你得给我点支持。不然以后急诊中心谁还来啊。现在连传染科都成了枪手的大馒头了,我们有飞机的急诊中心不能落后吧。”
“只要不和我要钱,不要说举双手欢迎了,我四脚朝天的都能给你鼓掌。”
张凡嗦着鱼骨头。
“上级不是给了一个亿吗?”
“尼玛,不说我还好,一说我就犯病,一个亿任书籍都估计不够花!败家娘们!”
张凡能这样说,薛飞缺不能。如同没听到一样,“给我个几百万就行了,我也不要那么多!”
张凡理都没理薛飞,“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没本事就别弄。”
两人还没聊几句,急诊中心护士长的电话就打来了。
其他科室在过节的时候,就算忙,也是相对的都是老病号,新入的病号,几乎没有,而只有急诊中心,越是到节假日,越是给你凑热闹。
“薛主任,快来,有个患者休克了,没有发现外伤,送来的人都是醉汉,问也问不清楚。”
薛飞也顾不上了,放下电话起身就走。
张凡虽然没薛飞那么着急,不过也起身走向了急诊中心。说实话,现在的急诊中心,比以前强大多了,要不是张凡今天是领导责任班,他都不用去。
走到急诊中心,一看,一个大胖子躺在平车上,肚子边上的肉都耷拉在平车边上,压的平车感觉在吱扭扭的呻吟。
再一看,胖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真的就如同一个被放了血的年猪一样。
“血压测不到!心率120!”护士长一边给薛飞报告着患者的生命状态,一边开通四肢的静脉通道。
“家属呢,家属呢?”
张凡朝外一看,外面摇摇晃晃站着三个醉汉,虽然没有躺着的这个这么胖,可也是吨位不小的。
“几个菜啊,喝成了这样。”张凡还嘀咕的时候,薛飞喊了一句,“准备手术,让泌尿科的快过来协助上手术,患者膀胱破了!”
张凡一听,心落了下来,不是患者的伤情轻松,而是知道今天有得忙了。
原来,三个货是朋友,也不在家过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凑在一起了。然后喝酒,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说起,谁先尿尿谁肾不好!
本来就已经上头了,结果就开始逞能。一箱子一箱子的啤酒进入了肚子,结果发生了口角,估计是尿憋的,口气一个比一个大。
都快喝醉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个醉汉对着胖子的小腹就是一脚。
然后醉汉就躺下了。刚开始大家还没当回事。
结果,胖子本来红润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汗水从脸上豆子大的往下流,而且还叫不醒。
其中一个比较清醒的,知道出事了,连爬带滚的打了120,给送到了茶素医院。
进了医院一瞧,坏了,膀胱给人揣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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